做为一个面积700多平方公里的岛国来说,新加坡的确是特别适合居住的城市,干净整洁、气候宜人,当然这得排除掉它可怕的各种制度,当然,孟铮向来都不排斥规矩这俩个字眼,问题在于,这规矩对自己有多大的影响力。
孟铮用他护照上的名字“蒙政”在马林百列的一条小街上租了一套临时公寓,往东走2000米,也就是三个街区左右的距离就是东海岸公园,到新加坡市区如果走东海岸大道的ECP 公路也才10分钟左右,这可是新加坡最好的居住点之一,不过这个区还没有地铁,但孟铮不在乎,他对在地底下穿越有种深深的恐惧。当然,在这个区域居住房租可不便宜,但孟铮觉得不应该亏待自己及兄弟,而且人口密度比较高的地段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是有帮助的。
他花了两天时间仔细研究了一下新加坡的地图并背了下来。要知道背地图是中国军队的老传统了,这事儿对他来说也属于小菜一碟,不过接下来要干的活让他有点茫然,因为来到这边联系原来的两个兄弟,结果无法联系,估计在这里用他们约定的联系方式也是无效的,只有自己用土方法开始了。
金刚也在孟铮到的第三天就到了,俩人并没有碰面,分开行事会比在一起更加方便,当然,联系还是很密切的,住的地方也非常近。
金刚的化名也跟他的原名谐音,他原名袁耀冰,护照上的名字是张姚冰,不过护照上的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大上五岁,可用陈飞的话来说这年纪刚刚好,很适合金刚,因为他本身就长的着急。当然,关于化名,这也是孟铮在国内给他找的资料。
在同一座城市的另一个方向,刘海从租住的小公寓的床上爬起来,赤身裸体的推开窗,长吸一口气,转身走到墙边,双手往前一甩,开始他每天的基础运动:倒立。墙上的时钟指向2点的方向,不过,这是下午两点。
10分钟后,他面红耳赤的顺着墙根溜下来,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整个人砸进床上,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真有效吗真有效吗,趟了几十秒之后,又像弹簧一样的蹦了起来,冲进洗手间,直接打开淋浴蓬头跳进了水里,即便是夏天,冰凉的水从蓬头冲上他的身体,他从喉咙发出一声近似嚎叫的声音后便迅疾的逼上嘴,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嘴角阴笑的小子,记得他说过,他每次在大冬天洗澡的时候,楼下的阿姨都觉得他是在上刑。
想到他,想到那些人,刘海嘴角上扬。
几分钟后,他裸着黑黝黝的身子从浴室走到衣柜,从叠得整整齐齐、分类清楚的衣柜里依次拿出西装、衬衣,仔仔细细的穿上,系好枪套,在枕头下边拿出海岸保卫处(STS)发的配枪克洛克19放进枪套,仔细移动了一下放在自己最顺手的位置,再从床头柜里拿出自己的证件,他看着自己那张傻笑的证件照以及下边的英文职务:instructor,摇摇头,将它揣进兜里,再摸摸墙上挂着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子张扬大笑的样子。然后又从床头柜里拿出备用弹匣塞进腰带。然后拿出一把65式伞兵刀,这把刀,是馈赠品,是从来不会离开自己超过一天的意义非凡的馈赠品,就在昨晚,它还血染刀刃。
他接到案情通报的时候,正是自己昨天准备下班的时候,案情通报其实是例行公事抄送给STS单位一份而已,自己做为STS的高级教员,也大概的听了一下案情汇报,说是24小时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在斯波蒂斯儿公园跟圣马修教堂公园附近失踪,这是最近半年内第三桩失踪案,前两次失踪案也没有结案,而失踪孩童的年纪性别都差不多,所以警方将三案合并。而本次有目击者说看见一台丰田蓝色的皮卡车,曾经在失踪孩童的附近出现过几次,要求新加坡警方各单位协查云云,并附带了一张小女孩的照片,照片里,孩子在甜美的笑。
这在新加坡已经属于大的刑事案件了。刘海想,不过还有很多大案,不会公开调查的。
他一路开车一路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小女孩的笑容跟某些分尸的照片,然后从中央高速公路转下伊丽莎白医院方向。然后,一辆银光闪闪的丰田皮卡晃入自己的眼帘,不过,车牌不对,颜色也不对。
他掏出手机给总部打了个电话,说了车子的特征及车牌,并告诉总部打算跟踪过去看看,接线员甜美的声音对刘海来说并不陌生,挂电话的时候还说了晚上下班几点过去看他的事情,刘海笑笑,将电话挂掉。迅速朝着白色丰田消失的反向追赶过去。然后追到牛车水的车水路附近,丰田突然消失不见。
此时天色已晚,刘海迅速将车在路边停好,然后拿出电话再度给总部拨打,告知地址并表示要继续进去,然后双手往后一背,沿着路侧朝熟食市场施施然走去。
两边的路灯昏黄,谁家的菜香从窗缝里泄露出来,迎合着淡淡的花草味道。街边的道路上行人行色匆匆,穿着西装的白领正在路边锁好车后再拉拉车门,然后转身离开。一辆地平线摩托也放慢了速度缓缓驶进人行道朝牛车水大厦驶过去,一栋低矮的楼房外边篱笆上有细细的牵牛花藤。
一台银色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