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捞起水中的柳青,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狂吻心爱的姑娘。
柳青去北京接春生回来之前将自己的一间房宿舍做了改造。和许多住房紧张的邻居一样,厨房改装成一个小卧室柳青自己住,前面的卧室让春生睡,兼做饭厅。做饭改在外面的走道上。她不让春生住校,这样可以密切观察他的病情,调理他的饮食。
同跃和柳青从河边回来,一进屋,同跃迫不及待将柳青搂在怀里,两人热烈亲吻。同跃的手撩起柳青的上衣,双手伸了进去。柳青感觉到同跃欲火燃烧,她是过来人,知道男人猴急难耐的样子,不得不给同跃浇凉水:“春生快要回来了。”
很快他们就听到由远而近响亮的自行车铃声。
“哥回来了!”春生打开门,惊喜地扑向同跃。和每次久别重逢一样,兄弟俩紧紧搂着,春生的脑袋在同跃得肩上来回蹭,用力蹭,撒欢地蹭。
“导师临时让我陪他来上海开会,抽两天时间来看看你。”在飞机上同跃就想好了唐塞弟弟的话。
接下来的话题转到春生的病情,同跃问了很多问题,也叮嘱了很多话。柳青告诉同跃,宋院长每个月给春生寄一次药,他们经常通信联系,有时还打电话。
春生拿出几封宋院长老伴写来的信给同跃看,“想不到伯母是个大作家,她寄给我好多她发表的小说和电影剧本,写得棒极了。伯母还教我怎样写作。”
“他们都很忙,你可别提什么要求,耽误他们太多的时间。”
“没有,是伯母主动要帮我,给我寄书。不信你看她写来的信。”
柳青对他们说:“你们接着聊,我去做饭。”
同跃说:“趁现在还不太晚,我去旅社登记一个房间。”
春生不干了:“为什么住旅馆?不行,晚上和我一起睡。只回来两天,我还有好多话要说。”
同跃心里犯堵,他如饥似渴盼望与柳青独处的机会,但怎么好意思表明自己的心思。
“你的床太小,两个人怎么睡得下。”
“怎么睡不下,我这么瘦,只需要三分之一地方,给你一大半还不够。”春生坚决不让步。
“你晚上不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学呢。”
“明天我不上学,请病假陪你。”
简直就是噩耗,白天都要缠着。好不容易飞越半个地球,这一趟看来要被春生搅黄。多少年来同跃第一次觉得这个弟弟是个累赘,碍着他的好事。
同跃力图作最后的努力:“明天我还有好多事,要去见几个人。”
“我陪你一块去,你办你的事,我不会影响你。”
同跃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要不你就请半天假,上午去上课,也好给老师打声招呼。”
“老师都知道我的病,给我特权,可以先斩后奏。”
同跃无计可施,急得叹了口气。
“我天天想你、天天盼你,在一起多呆一会儿都不乐意,还说专门来看我......”说着说着春生的眼圈红了。
同跃赶紧哄劝:“没有没有,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喜欢和你在一起,明天你就别上学了,我一直陪着你。”
从来就没有例外,只要春生强求,同跃最后的选择只有妥协。
晚饭后不久,柳青见同跃打哈欠,知道他因为时差犯困,就建议他们哥俩早点上床睡觉,自己进到隔壁小屋去了。
哥俩脱衣上了床,同跃想睡觉,春生却不依。他精神头十足,居心叵测地审问起哥哥来:“你回来两天只是想看看我,没有别的目的。”
“没有啊,就想看看你还好不。”
“不想看柳青姐?”
“你们在一块,当然都看了。”
“我不是说顺便地看、一般地看。是特别地看,是男女之间那个、那个……”春生做了个亲吻的动作。
“小小年纪,脑瓜里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要装蒜,你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都数得出来。是不是已经知道柳青姐和孔涛哥的事了?”
“他们有什么事?”
“嘿,你是榆木疙瘩呀,我给你的信暗示得还不明白吗?要不是柳青姐不让,我早就告诉你了。”对待田靖和柳青,春生从感情上一直偏向柳青,但是小男孩似乎远比同跃传统保守,一直觉得田靖更适合他哥。随着与柳青的感情越来越深,特别是从北京回来后,与柳青朝夕相处,春生的感性早就超过了理性。在不直接违背向柳青的允诺的基础上,给同跃的信中不断暗示柳青婚姻出了问题。
“好了好了,我困了,睡觉吧。”
“别打哈哈,老实坦白,你知道柳青姐已经离婚了,对不?”
“知道一点点。”同跃不善于即兴编谎言,搞不清春生今天吃了什么枪药,非跟自己过不去,有些招架不住。
“什么叫一点点,知道就知道。那你打算跟柳青姐好,不要田靖了?”
“我和田靖已经分手了。”
春生转过头,瞪着同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