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良失神般的点头应了下。黄头子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躺在席子上的章子,沉思了一会便转头回了家。芷惜在家做起了晚饭,老先生拿了些木炭烤起了火,在火炉旁取暖。
黄头子推门进了屋,老先生站起了身,望着黄头子在等黄头子说些什么。黄头子微微张嘴说道:“刚去了趟忠良家里,章子没了,二老也够苦的。”说完叹了一口气,老先生听完也锤下了头。
“爹,正宇哥,饭做好了,过来帮手端菜。”芷惜在厨房里嚷起了嗓子。
芷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黄头子和老先生两人起身走向了厨房。端菜上了桌,三人围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吃了起来。芷惜两眼玲珑的看着黄头子边吃边说道:“爹,章子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黄头子噎了口饭菜说道:“在山找到他时,已经死了,具体爹也不清楚,事后在看什么回事吧。”
芷惜停止了嚼动,两眼斜看一边疑惑着说道:“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平时也没仇没恨的,谁能把他杀了。”
黄头子咳了两声:“惜儿,这事你就别多管了,事情总会有个结果的。”
芷惜低头诺了一声:“哦….”随后又望向了正宇:“正宇哥,你衣服破了,待会脱下来我给你补补。”
正宇低头看了几眼衣服,确实是有个洞。笑着对芷惜说:“你可真细心,啥时候破的,我自己都没留意到。”老先生觉得气氛有一丝沉闷,又补了一句:“可别说,芷惜你还真像我娘,活生生是咱们的小当家。”
芷惜鼓起两边脸庞故作气状,拿起筷子欲敲过去:“谁像你娘啦…好哇!伺候你好好的,你倒长胆子了,我今天….今天就打你个不乖儿。”
正宇笑着躲开芷惜的筷子,对芷惜做了个鬼脸;而在一旁的黄头子也被逗得乐了起来,顿时屋里多了几分欢乐。吃完饭后,正宇依旧学习画符和背咒语,芷惜在缝补着衣衫,不时瞄看两眼正宇。看着正宇一副认真专注的神情,低头偷乐的笑着。黄头子独自围在火盆旁抽着卷烟,总是一副思索的样子。
天气寒冷,到了晚上更是寒风刺骨,村民早早栓门歇息去了,只有章子家偶尔传来几声悲泣声。正宇躺着床上,只听见窗户上封着的纸被风吹得砰砰响,似乎刮着的寒风使劲的想捅破而入。闭上眼睛黑漆漆的夜,更觉屋外风吹得犀利。侧了个身,呼吸缓缓放慢,不一会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时候,忽然屋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边敲边叫着:“出事啦!黄头子…快出来看看。”听到屋外的敲门声,黄头子率先起了床,正宇迷迷糊糊的也跟着起了来,披了棉布外衣半眯着眼睛走了出来。黄头子快步走了出去急忙开了门,开门看到黄忠良站在门外,脸上一副惊恐的神色。看到黄头子开了门,黄忠良紧喘着气说道:“出事啦!您快过去看看。”
黄头子疑惑的问道:“怎么啦?忠良,出什么事了?”
黄忠良颤着声音说:“章子他….恐怕要诈尸啦!”
黄头子和正宇听了一惊,急忙拿了几道符便往黄忠良家里赶。进了黄忠良家,看到章子的眼睛又挣开了,黄头子皱起眉头问道:“忠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黄忠良慌张的说道:“刚才我一个人在屋里守夜,看煤油灯快没油了,便过去添了把油;谁知….一时没留意,黑猫从他身上跳了过去;章子他竟然微微起了身,然后又躺了下去,眼睛就睁开了。刚才屋外的风又把蜡烛吹灭了几根,我….好像看到章子的身影在门口闪了几下,总感觉不对劲,怕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时害怕便过去找你了。”
黄头子听完屋里左右看了一下,随后又走到章子尸体前看了一眼。沉着一张脸不安的说道:“今晚接下来由我们来守夜吧,忠良你也去休息一会,生怕有什么情况,让我们来看守吧。”
黄忠良回道:“这…….章子他是不是出什么问题啦?不会真的尸变吧?”
黄头子呼了一口气说道:“你放心,由我们看着,出不了什么事。”
黄忠良缓缓的点头应了一声“嗯”,走到煤油灯前看了一眼,转头看了眼黄头子和正宇后,便往里屋房间去了。
黄忠良走后,黄头子走到章子面前,用手抚了下眼睛,发现章子眼睛始终闭不了。如此尝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黄头子和正宇坐在厅前望着章子的尸体,两人一语不发,只由门外的风吹得两人直打抖索。过了许久,正宇开口说道:“师傅,天这么冷,我看出不了什么事,您还是先回去吧!留我一人在这看守就可以。”
黄头子干瘪的脸抽了几下,眯着眼看着正宇说:“也行,待会如果有什么情况,你要马上回去找我,你一人可得留点神。”
正宇点头说道:“恩,我晓得了,我会看着他的。”说完瞄了一眼躺在席子的章子。
黄头子走后,正宇独自一人留在了厅里,外面的风依然吹得犀利,屋子里的火烛忽明忽暗的。正宇静静的坐在屋里,眼里时不时瞄看下四周,眼睛一眯一合的生起困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正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