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头子算了章子的四柱天支地干,问了出走时间,然后开挂测算起来。不一会沉着脸说:“在东南方向,没走远,不超十里地。”
黄二婶先是露出惊喜,随后脸又沉了下来,轻轻说道:“没走远…….那怎么不回家呀….”没等说完黄二婶起身便要出门。
黄头子跟着也出了门,正宇知道黄二婶迫不及待的想找到人,大步的也跟了上去。几人走出了一阵疾风,不一会村里好几人也跟了上去,形成了长长一条尾巴。
边说边走,一伙人径直往东南方向走了去。黄头子这番话给了大伙明相,一伙人有目标的往东南方那头寻找。天依然那么冷,一行人都缩起了手。一路都是山坡山坳,这次寻找连草堆山脚都没落下,一座山整整搜寻个遍才往下一座山。
搜遍了两座山,没有发现章子踪迹,黄二婶依然吃力的在寻找。一伙人在山里分散开了,包围地毯似的搜寻。正宇一人独自寻找,眼睛放得其大,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山里松林野草长得茂密,唯有一步步的扒开草堆细看。
走着之际,忽感背后有什么东西,下意识的回了回头。回头转眼看到一人背对着自己,直立的站在那不远处,背影有点模糊。正宇想扯开嗓子叫之时,背影往前走了去,一会消失不见了踪影。正宇感到奇妙,便往那人跑的方向走了去,想看看是谁。一路扒开草丛往前看去,走了好一会并未发现有人,停下了脚步心里一阵纳闷。停了一会,发现黄头子和黄二婶走了过来。
看到黄头子和黄二婶,正宇开头说道:“刚才碰到一个人,在我前方背对着我,正想走过去看是谁,那人跑开就不见了。”
黄头子听完脸色沉了起来,惊悚的说道:“走,我们前面找找去。”
话刚说完,正宇和黄二婶跟着黄头子走了过去。山坳是个开阔处,冷风呼呼的吹,吹得正宇直打哆嗦。三人细细的搜寻眼前的一切,忽然发现山沟里露出了一只鞋,黄二婶定睛看了看,顿时就哽咽了起来。露出的鞋黄二婶看得清楚,正是章子的鞋。
黄二婶睁大双眼惊慌的跑了过去,扒开草丛后,往后退了一步大声的惊叫起来。黄头子和正宇后一步赶到,只见章子躺着沟里草丛中,双眼鼓得极大、一脸狰狞;脸上已没有了血色,身子扭曲得僵硬起来。正宇看到眼前一幕张开了嘴巴一脸惊慌,黄头子则紧锁眉头一脸凝重。
惊叫过后,黄二婶双腿一软跪了下地,两手抱着章子便嚎啕大哭。在山附近搜寻的村民听到哭叫声,没一会都陆续赶了过来,看到章子扭曲的死状,都惊吓的失了脸色。众人挨在一块围城了半圆形,只剩下围在里面的黄二婶在声嘶力竭的悲鸣。
黄二婶哭得声音沙哑,黄头子上前轻声说道:“二婶!你不要太难过了,章子走了,我们得尽快带他回去。”
黄头子说完后,试图在人群中找人把章子抬回去,没料到个个恐慌之状,没个胆量敢主动做这个事。最后正宇主动开了口:“师傅,要不…我来背他吧。”
黄头子应允的点了点头,正宇上前看着章子咽了口快干了的口水,随后扶起章子便往肩膀上扛。这时围着的村民有人上前帮了一把,正宇顺势借力把章子背了起来。其余几个村民把黄二婶扶了起来,二婶悲痛得全身软弱无力,任由村民搀扶拖着走。
正宇背着章子走在前头,背着冰凉的尸体老先生感觉整个后背寒得瘆人。山路非常崎岖,正宇走着小路一上一下的抖动,一个脑袋在肩膀上任由晃动。其余的人走在后头,不时惊恐的看着前方背着的章子;黄二婶在村民搀扶下抽泣着嗓子,声音哭哑得几乎发不出声来。黄头子则在后头不停望向周围,沉下脸显示出思绪的摸样。
一路疾走,到了村门口,村里的人看到正宇背着章子,都显示出惊悚的样子,随后都尾随正宇往章子家奔去。进了章子家里,黄忠良看到章子的尸体,立马涌出了两行眼泪。两手抹泪悲痛的往房里拿了张凉席出来,正宇把章子放在了凉席上,屋里起了一片哭鸣声。
屋里不一会来了许多乡亲,白发人送黑发人,黄忠良和二婶两夫妇跪地对着章子哭泣不已。黄忠良自家的堂兄弟则去准备了白事,相继的奔往各乡告诉亲戚这一哀嚎的消息。按照习俗,死了人要在家里摆放三天,亲戚乡邻要往来做一场白事,然后才进馆下葬。
正宇返回了家,进家门之际,黄头子在门口摆了一个火盆,要老先生跨过火盆才能进屋。正宇跟随黄头子学习了一段时间,自然明白这是去晦气。进屋后黄头子和正宇无话,芷惜知趣的坐过了一旁,眼里不时瞄看两人。
半天时间,章子家过来了许多亲戚,纷纷给章子悼念。黄忠良给章子擦洗了身子,之后给章子换了身寿衣。章子只有二十来岁,如此年轻又死得不明不白,众人皆是满脸疑惑又感到惋惜。村民在祠堂里办起了白宴,死了人白宴只有一盆菜,所有的菜都一起煮然后装在一个大盆里。
白宴过后,黄头子去了章子家。看到章子两眼睁开嘴巴也是不合,示意了黄忠良后,便过去用手轻轻抚了脸。章子依然没有闭目,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