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寒何至于把自己喝成胃出血呢。
夏亦寒的神情显得有些惘然,然后他说:“顾夏啊,我到如今才发现,没有能力守护好自己珍稀的东西,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以为离开夏氏就是我的解脱了,却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解脱。我还是没有办法保护好我妈,还是没办法让夏至如预期般的发展,而如今,我竟然连对方的一点点打击都毫无还手之力,这样的感觉并不好。顾夏,我想有足够的能力守护我想守护的。”
他说的太情真意切,我竟然连半个字的反驳都说不出。
这个社会恐怕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就算是我今天去求了陆暻年,又能改变什么呢,他照样有能力让夏至在一天内破产。
对于AM集团这样的企业来说,对付夏至这样的小公司,实在是太容易了。
内心里知道夏亦寒说的都对,但是那是我的夏至啊,从未有过的成就感,从未有过的创业激情都投入在那里,真的要这么跟它说再见。
我根本就接受不了。
背着夏亦寒,我偷偷的给陆暻年打了个电话。
站在安全通道里,我的每一下呼吸都听的清楚。
陆暻年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不在是那晚大醉后有些失控的语气,他的话说的冷极了,“什么事?”
“能不能放过夏至。”我也只有这么一句话跟他说。
他冷冷笑,“你这是在求我?”
“对,求你。”不知道为什么,说‘求你’两个字的时候,我的语气变的软下来。
但是我的示弱并没有得到他的怜悯,他嘲讽的说:“顾夏,求人就该拿出诚意来,你以为你动动嘴,我就会放过夏亦寒?”
我知道自己高抬了自己,他又有什么时候是听我的意见的呢。
“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你就不能放过他?”我还有些不甘心。
他说的更是咬牙切齿,“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他的!”
心中那种痛又涌上来,我明白的,他是等着我去求他,就像是上一次爸爸的事情一样,等着我被逼无奈走投无路的去给他下跪,去求他帮忙。
转身靠在墙上,通身的冰凉,我几乎是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再说:“陆暻年,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在当初跟你有任何的瓜葛。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你。”
啪——
他的手机估计是被他摔出去了。
我慢慢的蹲下身体,不明白我们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要这样互相伤害着,互相刺痛着。
只是有些东西无可选择,他不像让我过上平静的生活。
而我,更加不甘心他对我所作的一切。
恨吧,我们就这样互相恨着,其实也不错。
回到病房不久,夏富带着人来看望夏亦寒。
他们原本是父子,却在相对的时候,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般的疏离。
我能看得出夏富是想修复父子关系的,他说:“天佑已经被我送出国了,你回来吧。公司里我的股份全权交付给你,只要你回来就行。亦寒啊,爸爸折腾了一辈子,为了这个公司,什么都舍弃过,最后,爸爸不想让公司交到外人手里。”
这话说的可真是诡异,难道除了夏亦寒,其他的人都成了外人不成,那这么多年夏天佑母子是怎么回事。
按夏天佑口口声声的说法,夏亦寒才是外人才对。
我看着夏富那满脸惭愧想要补偿儿子的样子,实在没办法不联想出电视剧里最狗血的桥段,大概他是在夏亦寒的母亲死了之后,才开始懂得了珍惜吧。果然失去的,永远都不会在拥有的,才是最好的。
夏亦寒不出声。
夏富以为他不愿意,又开出了优厚的条件,“你现在公司的这些人,爸爸知道你舍不得,没关系,你全部带到夏氏来,想怎么安排都可以。你也到时候给自己培养些人手了,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你说的出的,爸爸一定尽力帮你完成。”
夏亦寒这才见好就收的说:“我的身体不好,恐怕短时间内还回不去。”
说起这个夏富脸上的愧疚更深,“当年的车祸留下这么大的后遗症,你怎么就不知道说出来!你这个孩子,这些年都不知道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我清楚的看到了夏亦寒眼中的讽刺。
我并不知道夏亦寒当年出过车祸的事情,但是能留下后遗症的车祸,想来也不是小事情,可是作为父亲,他到现在才知道儿子是有后遗症的,未免有些太过于后知后觉。
夏富似乎没看到夏亦寒的轻视,很慈父的给夏亦寒说:“这两位是我专门找人给你请来的营养师,专门调养你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养好身体才是硬道理,你往后啊,可一定要注意。”
“嗯。”夏亦寒敷衍的答应了。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别扭,可能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这样的关心与爱护,现在猛然有了这样关怀慈爱的父亲,他多少有些不能接受。
但是,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