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本册子,递给左镖头。
左镖头听了他的话只觉奇怪,手上接了过来,打开上头包裹着的手帕,低头翻看几页,立时便是脸色大变。
东方不败看着这人神色,心知今日这事已然成了。
这左镖头不是别个,正是如今日月神教分支,那大阳教的护教使者。早在先前东方不败便有过查找日月神教踪迹的想法,初时没个进展,直到后来胤禩带着他去散心,巧合在那传教士的教堂里头见着了他日月神教的图腾,东方不败才晓得圣教果真留有点点薪火。
得知有了踪迹,但东方不败并未下死力去查。之后为了胤禛被胤禩陷害的事,东方不败为了震慑旁人,潜行到天牢里用那摧心掌杀了那葛氏兄弟。不成想他这么个举动却又将一个大阳教牵扯了出来。
康熙得知天年里死了人,自然强硬让人细查,那派去查案的人从那尸首里审出来是中了摧心掌,而这摧心掌却与那江湖上的大阳教有些干系……日月神教,大阳教,东方不败没有费什么心思去查探,便明白了两者的联系。
起先东方不败折腾着胤禛的事,自然也不太将这大阳教放在心上,它是神教传承又如何,他早已不是那个日月神教的教主了,自然也有没有什么宣扬教义、壮大神教的想法,约莫留下的,也只是一小许好奇感慨罢了。
可如今事情辗转直下,东方不败隐隐觉得比及朝堂上的力量,这大阳教倒也有些偏门奇招的意思,便事先备下了一步棋。
若是换了康熙,要找这大阳教的人恐怕得费不少功夫。这几百年来民间邪教此起彼伏,自然有自家一套糊弄朝堂的绝技,那教中的要紧人物和各处隐秘的堂口布置可是藏得既深的。
但要东方不败来做,却是多了几分便利。他既能弄到朝廷里几十年来掌握的各样消息,又是个熟悉神教教义暗语的,虽然这些暗语经过了多年变化,早已变了模样,但东方不败聪明如斯,多看两回便从各样枝节中看出了主脉,对他而言,多想半刻也就是了。
东方不败既有了那教堂做引子,抓了几个人,这顺藤摸瓜,不差几日也就大多明白了,很快也晓得了这大阳教在京城四周的堂口人员,其他书友正在看:。随后他一番布置,便通过教中暗语联络了到了这北方护教左镖头。
东方不败给这左镖头传讯的暗语倒也简单,只道:清朝大变,正是发动良机!
所谓的大变不必多说,他相信这大阳教反清复明的秘事做了几十年,这点子留在朝中打探消息的人脉还是有的,一听大变便晓得是近来大清朝废立太子的各种乱象。
这皇帝病了有好一段时日了,大阿哥圈了,二阿哥废了,三阿哥听说也罚了,还有一个四阿哥病重,又有朝堂上谪贬了多位重臣,明珠和索额图大打出手……这不是大变是什么,若换了个大灾年,这朝上出现了其中一样,恐怕都早已烽烟四起,草莽聚啸了。
至于所谓的发动良机……东方不败当然不觉得这是什么良机,他可不是找这些人来起义造反的,不过是寻个由头哄了人来罢了。可他相信在大阳教中,定然有那勇猛猖狂的人相信这话,果不其然,他只使了一句暗语,就将人引了出来。
这左镖头虽说不是那粗豪性子的,莽撞的人也做不来这北方护教,不过他这护教在教中地位甚高,除了那隐藏在南方的教主一系人马,在这京城临近就他一个作威作福了。十多年坐下来,无灾无难的,明里暗里也享尽了富贵权势,再谨慎的人也生了几分豪情万状。于是身旁下人再一挑拨,就信了东方不败那话了。
不过他也奇怪,莫名其妙的就来了这么个贵气少年,通过那教堂分支传了话首倡大事,岂不引人生疑。于是一见面,左镖头旁的话不问,这人来历是要弄个清楚明白的。
却不想,东方不败只说是故人子弟,还拿出来一本旧册子。
这旧册子也不是旁的,真是一百多年来这神教的绝密教义,追本溯源,都能上到明朝未立的时候的旧玩意了。就是左镖头做这个护教多年,也不过是前两年拜见教主那一回在教主手里见了一份残本,那时他连翻弄也不得,只看了另外的抄本记忆罢了。
此时一见了这册子,顿时便是大惊失色,心中激荡异样了,哪儿还顾得上盘问东方不败的来历。
东方不败这册子自然也不是什么旧物,一百多年前的玩意他如何能寻着,不过他脑中将旧时那教中秘籍一字一句记得明白,而后再找几个专门弄那古籍作旧的古玩手艺人折腾一番,一本传承百年的秘籍也就出来了。
这册子拿去骗那博古通今的老书生怕是一眼就看穿了,但拿来骗这个左镖头顿时一骗一个准。
待左镖头小心翼翼地看完那教义,又听东方不败胡乱解释几句自家师父如何忍辱偷生隐藏身份留在满人当中,又如何探得鞑子隐秘,如何通知神教出手配合……不多时,两人早就一见如故,世叔世侄地唤上了。
一番交谈,左镖头得知如今东方不败的“师父”用了个满人身份在宫里头做侍卫班头,虽不是乾清宫轮值的,但他还是九阿哥胤禟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