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芙眼睛里的水光流动着,在日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格外的褶褶生辉:“娘,你说四殿下会喜欢我这种的吗?”
苏氏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女儿这么的好,虽然性子任性了一些,不过只要你能在四殿下面前装一下谁会看得出你性子刁钻?所以要娘说,女子不一定非得长的倾城倾国,但在男人面前一定要懂得示软,一定要懂得撒娇,一定要懂得欲拒还迎,一定要懂得装可怜,吸引男人这是一门高深的课程,日后你可要学着点,关上房门,你既要娴雅又要能放得开,尤其是床上的夫妻情事更是要放得开,哎,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还早了点,我说的越多倒显得我这人没脸没皮了。”
“可是娘……”徐雅芙还想插嘴说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一个人坐在床上生着闷气。
中秋过后,很快便入了深秋,转眼之间秋去冬来,京都遍地迎来了开冬的第一场雪,千里雪飘,万里冰封,雪白的雪纷纷的从天下飘落下来,细白的的雪花淋淋洒洒的洒在了瓦檐上,洒在了大道之上,整个京都陷入了白茫茫的一片。京都的达官贵人们纷纷赏雪煮酒,女儿家家的组织着诗社吟诗作对,或是对着雪白的雪景遥寄着她们埋藏在她们内心深处的情思,一时之间整个京都倒是营造出了一片欢快的气氛。
可是这样风花雪月的一刻,江南一带却爆出了瘟疫,它来势凶猛,一下子便袭击了江南的一个小镇,继而蔓延至城市,先是一小片的人开始头昏脑热,浑身发软,起不来身,头吐白沫,最后不明不白的死亡,最后就像雪滚雪一样很多人出现了这种症状,继而不明不白的死亡,仅仅五天的时间便死了上千人,最后来势冲冲的累及了牲畜,先是家禽的鸡鸭口吐白沫,然后死亡,接着又是家禽的牛羊出现死亡,牲畜大面积的死亡,这种症状一下子又转到城里的人家里,先是平民百姓不明不白的死亡,接着达官贵人也有人不小心染了瘟疫,这场来势凶猛的瘟疫搞得人心惶惶,官府出兵镇压,把染了瘟疫的人家直接封锁了起来,结果是治标不治本,不但没有一点的用反而更多的人染了这场瘟疫,官员无奈上表朝廷,皇帝震惊,举朝惊讶,连夜在御书房里商讨政策,文武百官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口伐相诛,一夜下来却是一点有用的办法都没有想出来,皇帝大怒,把他们痛斥了一顿,只是痛斥过后仍旧是没办法可循,皇帝无法只得派兵支援,只是如此下来,不仅没有安抚人心反而惹得人心更加的躁动。
瘟疫区,人心耸动,举家想逃,只是连城门都没有出去就被官兵给拦截了下来,百姓皆据理力争,一言不合,官民相打了起来,这场人心惶惶下的战乱死了上百号的官民。
瘟疫下,人心不稳,有心人趁乱揭竿而起,贫苦的百姓随之跟随,一下子江南一带凝聚了好几千的叛乱,消息传到京城,皇帝更加的震怒,金銮殿上大斥了文武百官一顿,武官纷纷上表愿意领兵前去镇压,皇帝无法,只能择派了武将前去镇压。
许久未有的叛乱,惹得各地百姓人人自危,人心躁动不安,京城里的百姓也是纷纷闭门不出,一下子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京城街道只剩寥寥几人,冷清得很。
楼台高处,李密一身深淡紫色长袍,衣襟与袖口处都用极细致的金丝绣着苍蝇翱翔天际的图案,配上镂空的金缕腰带,腰间别有一个晶莹剔透的双心玉佩,与之先前赠送给徐锦瑟的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李密一手执着雕云刻花的酒壶,整个人神情慵懒的斜靠在倚栏之上,双眼迷离的看着亭外的纷纷大雪。
他的对面侧坐着一袭白衣胜雪的少年,此少年不是寻常少年,而是名震整个江南的有名才子洛寇真,他今年十八,却早在两年前以一篇《陈情赋》震动了整个朝堂,被皇帝钦点为当年的今科状元郎,少年郎,冠花郎,赢得了少女心的美娇郎。
落寇真年纪虽轻却是满腹才情,才高八斗,诗词歌赋张口即来,他与李密这样放荡不羁的皇子本是无可交集的,只是落寇真虽是满腹才情却没有文人墨客的迂腐古板,而是生性潇洒风流,最喜吟诗作对,流连花丛,他流连花丛却从来是只喝花酒不占烟柳女子的便宜,一来二去两人看对了眼,一时之间相见恨晚,结成了莫逆之交,惜惜相惜,两个八竿子打不成一边的男人就这样顺其自然的成为了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
落寇真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现如今瘟疫蔓延,叛民起乱,二殿下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在这喝茶看雪景。”
“与我何干?”李密漫不经心的说道。
确实,这事与他何干!
李密是个性子自由,骨子里颇有些冷淡,冷眼看着朝堂文武百官忙上忙下的,他倒是悠闲的作壁上观,不插手,不插嘴,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耍的玩耍,该上青楼还去青楼,不过唯有一点他始终不变,那就是暗中关注着徐锦瑟,知道苏氏母女两个这段时间安分守己并没有寻徐锦瑟的麻烦,李密这才熄了报复她们两个的举动,不过对于苏氏两母女,李密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落寇真倒了杯酒,斜睨道:“二殿下真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