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阁在飞云城开了月许,竟然越做越大,不断有达官贵人来此“试试手气”,包括当朝不少重要大臣,而这里也越发成为大臣们早朝前的聚集地,特别是几个镇守飞云城的将军,竟然也十分喜好起赌坊来。这让不少人感叹世风日下,当朝更是乌烟瘴气,全凭宋啸成一人做主。
算算日子,这会已经将近申时,驸马府悄悄地布置着后堂,长阿皮穿梭在后堂的厨房,不断督促着厨房准备晚饭。而在书房的宋啸成,也早早从朝堂回来,这会在书房里望着一副画像发呆。
这画像上画着一个女子,坐在池边,手里拿着一朵水仙,正在嗅着。
“唉,”宋啸成长叹一声,“玉儿什么时候才能懂我的心?如今我全部都是为了你啊。”
“爷,都准备好了。”长阿皮一路小跑到书房门口,此时规矩站在那,等候宋啸成的吩咐。
“备马,随我去宝玉楼请玉儿姑娘。”宋啸成高兴道。
于是长阿皮赶着车子载着宋啸成径直朝着宝玉楼而去。
话说,那宝玉楼的碟玉儿姑娘此时穿着一身白色长裙,上面镶着金丝玉带,走起路来风儿也是醉的。这会她看着宝玉公子,只希望能够被他发现,奈何那宝玉公子的眼中始终没有关注她,只是冲着一把短剑发呆。
“宝玉公子,您看奴家的衣服好看吗?”碟玉儿小心走到宝玉公子跟前,红着脸问道。
“额?你说什么?是真的不错,不错。”宝玉公子抬头瞥了一眼碟玉儿,复又低头把玩自己手里的短剑。那剑这几天一直在发生微微的龙吟声,让宝玉公子十分好奇,因而一直拿在手上不肯收起。
碟玉儿以为宝玉公子在夸她,心里一阵得意与感动,便吩咐丫鬟拿了一个精致的香囊出来。她慢慢坐下,心里一阵紧张。终于她鼓起勇气,看向只有一尺之隔的宝玉公子。
“公子,这个是奴家亲手缝制的香囊,里面包着初春的莲子,有提神养气的功效。”碟玉儿小心地将香囊递过去,“公子您闻闻。”
可是宝玉公子却对此全然不理,心思全在在那短剑上,让碟玉儿的伸出的手不由得一颤。
“到底,他心里还是没有我的存在啊,看来我是一厢情愿了。”碟玉儿有些伤感,那拿着香囊的手慢慢缩回来。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哈哈……”宝玉公子突然高兴地叫起来,一下握住了碟玉儿的手,让原本感伤的碟玉儿此时惊讶万千。
“公子,公……子”碟玉儿此时玉脸绯红,如同吃了酒一般,身旁的小丫鬟也是只顾捂着嘴偷笑。
似乎也注意到自己失态,宝玉公子立刻松了手,咧着嘴笑道:“对不起,玉儿姑娘,我不是有意的,刚才……”
“没关系的,宝玉公子,真的。”碟玉儿这会更加娇羞了,低着头,手指不停把玩着衣带。
“玉儿小姐,在吗?我是来接玉儿姑娘赴宴的管家。”长阿皮在门口大声叫道。
“在呢,劳烦管家一等,玉儿换过衣服就来。”碟玉儿失落道。她本心是不想赴宴的,奈何这是宝玉公子定的规矩,她一个风尘女子何能拒绝。况且,为了宝玉公子,她便是上刑场也认了。
宝玉公子望着碟玉儿离开,心里无限感伤,他倒不是为了碟玉儿的情谊,而是为了这碟玉儿的出身惋惜,奈何这是计划里的重要部分,他也只能等待着。
话说,碟玉儿喜好出门面带薄纱,这会半遮着脸,让长阿皮看了又是激动又兴奋,连着夸赞碟玉儿的美貌。
上了车,碟玉儿发现还有一人,表面不说,内心却也知道是谁。便打个幌子:“管家,这主人家还有其他客人?”
不待长阿皮说话,宋啸成微笑道:“姑娘莫要误会,我也是顺道搭一程路而已。”说完,便拱手点头示意,接着车子向着驸马府而去。
一路上甚为平静,碟玉儿只是闭目养神,全然不知长阿皮此时猥琐的笑容,倒是那丫鬟一个劲的怒视着长阿皮,甚至不时用手比划,让长阿皮闭眼。可是这长阿皮也是不饶人的家伙,哪里肯依便冲着那丫鬟做几个鬼脸。
很快几个人便到了地方,当碟玉儿一下车望着宏伟的大门,瞬间疑惑道:“管家不是走错了吧,这里可是驸马府。”
谁知长阿皮一下车,便笑道:“哎,小姐莫要惊慌,这里便是我家公子的住处。”说完让人把车赶走了,连同那位搭车的公子一块离开了。
碟玉儿想说什么,最终也没开口,便越过大门,走进去,看着院里的布局摆设,那端的是飞龙游走,飞凤齐和,檐廊幽深,庭院壮阔。
“这驸马府果真气派啊,看来驸马平日里倒也有不少雅兴,这漆装素裹,亭台楼阁,也是挺有讲究了。”碟玉儿一边走,一边称赞道。可把长阿皮乐坏了。
“小姐,你有所不知,我们驸马爷,不是本国人,可是在朝堂如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莫说是这宅院,便是那皇宫,我们驸马爷也能去睡的。”长阿皮一脸得意。
“皇宫乃是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