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什么法器?为何上次来昆仑之时我不曾发现?”
嬴纵眸色微暗,“是在那之后被放上的。”
青袂眸光微亮,“什么意思?你们已知道了为苏姀下咒之人是谁?”
嬴纵点头,“基本上知道了。”
说至此嬴纵便道,“她袖袋里的那块玉在何处?”
西岐茹闻言这才转身走到一旁的高柜之前,抽开一个屉子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来,“是不是这个?我为苏姀更衣的时候发现的,见此玉玉质极好感觉也和旁的不同便以为这玉对苏姀十分珍贵,便好好地为她收起来了,阿纵,你说的法器就是这个?”
西岐茹走到窗前打开了小小的檀木盒子,嬴纵打眼一扫,点了点头。
“我看看!”
青袂上前一步,西岐茹便将那小盒子给了他!
青袂接过手中,只见盒子里装着的乃是断成两截的玉玦,眉头一皱,青袂将那玉玦拿了出来,细细看了几眼,眸色有些深重,“这玉玦虽断,其上灵气未消,足见是一块上好的法器,咦,还有种淡香,这似乎是……”
青袂眼底亮光簇闪,嬴纵便补充道,“是忘机!”
忘机乃是上古奇药,自然引得青袂有些意外,他便问,“便是此物压住了苏姀的灵犀咒?”
嬴纵微微颔首,青袂便“吧嗒”将那盒子合了上,“难怪了,因这法器毁了这才引得牵机咒发了!眼下她虽是睡着,可梦里并不好过,傻小子,你怎么个打算?”
嬴纵豁然转身,“若是不解咒,她会如何?”
青袂闻言眼底一暗,语气亦发沉,“她会一直这般睡下去,而牵机咒只要在她身上她便会疼痛难忍还会回到早前忘却的旧事之中去,哪怕我再如何施咒帮她,也阻挡不了牵机咒发作时不断消耗她的元气,至多三月,她便会油尽灯枯!”
嬴纵的眸色便是一痛,想也不想便问,“那就为她解咒!”
青袂眼底生出几分迟疑,“第一,解咒过程之中或许会有危险,为师不能保证会解咒成功,第二,这解咒的过程十分困难复杂,除了些许灵药还得有旁的助力,而这助力却是难寻。”
嬴纵第一次带沈苏姀来昆仑之时青袂便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他眸光微凝看着青袂,“师父需要的助力徒儿有几分明白,师父放心为阿姀解咒便是。”
青袂皱了皱眉,忽的道,“你跟我来。”
眼下四人都不是外人,沈苏姀还是睡着的,青袂却似乎有意要和嬴纵单聊,嬴纵眸色一肃,转过头看了沈苏姀一眼,为她掖了掖被子方才站起身来,正要跟着青袂离开,西岐茹却皱眉问青袂,“师尊,可是需要阿纵做什么吗?”
青袂脚步一顿,面上的从容稍有一凝,他叹了叹,“你且照看着苏姀,等我和这傻小子说好了让他告诉你便是,总之,不会瞒你就是了。”
西岐茹点点头面色微松,又担心的看了看嬴纵才作罢。
嬴纵安抚的对西岐茹颔首,而后便随着青袂走了出去,青袂走在头里,径直朝他的住所而去,嬴纵面色沉稳的跟着,刚走到青袂的小楼之前他忽的顿步,转头看向嬴纵,上下打量他两眼才问,“你可以做到哪一步?”
他可以做到哪一步?
嬴纵凝眸,想到那“油尽灯枯”四字喉头忽的有些发哽。
“只要她活!”
笃定的话语力拔千钧不容置疑,青袂又眸色深沉的看了他两眼才叹息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正厅之门,“你进来,我与你细细讲来……”
嬴纵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甫一入正门便看到西岐茹正站在内室入口处等他,见他回来连忙迎上来,问道,“怎么说的?”
嬴纵扯了扯唇角,“师尊说阿姀的牵机咒可解。”
西岐茹回头看了一眼内室,一把拉住嬴纵的手带着他走到了外室的窗边,再抬头之时,那比留在君临更为从容温婉的面容便是一变,面色肃穆,眼神犀利。
在这样的注视之下,嬴纵禁不住苦笑,却是低头,“母妃,我是一定要为阿姀解咒的。”
这话虽然极淡,却是要阻了西岐茹的话头。
静默一瞬,嬴纵本以为西岐茹还要再问,却不想西岐茹只是笑了笑,嬴纵抬眸来看,便见西岐茹眼底有几分无奈的笑意,更多的却是一股子纵容和安抚。
“你不必怕我阻止你,我又怎会阻止你?”
嬴纵眸光微亮,西岐茹便拍了拍他的手道,“我是你的母亲,你心中怎么想的我是再清楚不过了,苏姀是个好孩子,你们之间的事不必尽数叫我知道,只是这件事最坏能如何却不能瞒着我,无论如何,都该叫我心中有个准备是不是?你们两人都是我的孩子。”
西岐茹和一年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褪去了华丽的宫装穿上了素色的裙衫依旧不能遮盖她身上由内而外的矜贵之气,只是细细看来更会发现她的容颜似乎更为明丽了几分,那股子雍容淡了两分,眉梢眼角却舒展了许多,一股子安宁从容之气氤氲,整个人更显得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