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日日都要如此,七日之后你的身子便会更好些。”
适才还满口暧昧之语,这片刻却又正经起来,然而说到此处,嬴纵深沉的眸色却又意味深长起来,看她一眼笑道,“如此,初夜之时便不会疼了……”
沈苏姀这几瞬之间面色已经是一片绯红,眼下已经是红到不能再红,听他如此说便只眯着眸子瞪着他,嬴纵为她将前襟上的扣子系好,而后看着她下床至一旁将那满肩的墨发绾了起来,嬴纵双手负在身后看着她这模样唇角微勾,眸光火热而撩人,沈苏姀一眼看去便能想到眼下他脑海之中一定在想着什么龌龊画面,不由唇角微抿的冷冷道,“你想也别想!”
嬴纵唇角笑意扩大,挑眉,“你怎知我在想什么?”
沈苏姀转身看着他没好气到,“还不是那初夜……”
有些凛然的气势陡然一断,因为她正看到嬴纵眼下站在床边正望向内室入口的方向,沈苏姀随着嬴纵的目光看过去,在那入口处的珠帘之外,堪堪站着个青色的身影,因她早前背身的缘故不曾瞧见,而显然青溪的武功绝不低,她竟然连他的脚步声都未曾听见,看着这距离,沈苏姀暗自抚了抚额头,刚才她那话,必定是叫青溪听见了!
“殿下,晚饭送来了。”
青溪的话语声还算平静,可他那模样,就算是天塌下来他的语气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吧,沈苏姀心头一阵叫苦,这边厢嬴纵笑意分明的看了她一眼,走至内室入口处将青溪手中的饭菜接了过来,而后问青溪,“师尊眼下在何处?”
青溪面色平静,“师尊午间入了凌霄阁,眼下还未出来。”
嬴纵眸色微深的点了点头,青溪当即转身走了出去,待嬴纵端着那晚饭入了内室,便瞧见沈苏姀哀怨又无奈的眼神,嬴纵笑意一深,“无碍,青溪口风甚紧,不会告诉别个。”
沈苏姀没好气的一叹,想想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实在也算不得什么,当即便也不曾多言,只陪着嬴纵用起晚饭来,这边厢青溪面色淡淡的走出君子院去,而后顺着院外的回廊弯弯绕绕的朝凌霄阁的方向去,凌霄阁乃是青袂的居所,一旦青袂寻到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便一定终日不走出那院门,青袂既然在早间说了要研究那牵机咒的话,必定是将此话放在心上的。
青溪走至凌霄阁正厅之前,轻声道,“师尊。”
话音落定,门内响起道清雅之声,“进来。”
青溪推门而入,抬眼便瞧见青袂一身青衫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桌案之前,那案前奇形怪状的摆着许多东西,青袂不知在做什么,手上时不时的闪出两分白光来,听见青溪走到了自己身后便淡淡一问,“那边如何?”
青溪恭声道,“沈姑娘气色并无异常。”
青袂松了口气的点点头,“眼下二人在做什么?”
青溪眉头微蹙,想了想道,“青溪进去的时候沈姑娘正在说……初夜。”
青袂眉头一挑,“咦,沈姑娘说的?”
青溪默了默摇头,“沈姑娘的语气并不好,依小人猜测,当是殿下……”
青袂唇角勾起两分深长的笑意,摇摇头一叹,“倒也是难为那个傻小子了,他这般身份这般出身,为了沈姑娘禁欲也实属难得,我瞧着那沈姑娘对他也算得上情真意切,这傻小子想的事情只怕也不远了,不过为师有些担心,他这等未经人事的雏儿会不会不知道这闺房之事为何物,啧,青溪,你去帮帮那傻小子。”
青溪站在青袂身后默然一瞬,“敢问师尊,当如何帮殿下?”
青袂眉头一簇也有些犯难,虽说在这谷中十分随性,可到底不至于随性到可以拿这事随意说的地步,青袂回头看了看青溪,微微一叹,青溪也是个雏儿,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再一想,眸光猛地一亮,悠悠笑道,“咦,我尚记得临渊阁中有些书,你去寻来,明日送给那傻小子瞧瞧,为师的弟子,哪一样都不可落于人后!”
青溪皱了皱眉,点头应了一声是。
这边厢沈苏姀和嬴纵用完了晚饭便坐在窗前下棋,在君临之时两人之间从未有过如此的好兴致,眼下自然是逍遥快活的紧,第一局战平,第二局开始沈苏姀便有些落了下风,倒不是因为她棋力比嬴纵差,实在是眼下她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窗外那些辛夷花上。
嬴纵坐在她对面,分明看出了她的不寻常也不开口解释,待第二局眼看着沈苏姀就要输了他才缓缓地勾了勾唇,“想知道什么?”
沈苏姀眉头微抬瞧他一眼,“你是几岁来的谷中?”
嬴纵唇角微抿,撩她一眼道,“七岁。”
沈苏姀又道,“这谷中只有先生和青溪二人?”
嬴纵闲闲的拨着棋子,点了点头,沈苏姀便又再问,“青溪是何身份?”
嬴纵便道,“青溪是在我之后被师父捡回谷中的,早年前北魏和大秦征战,昆仑山外的寒原之上常有流离失所的孩童,青溪被师父捡回来的时候已有十二岁,出身为何我亦不知,连姓名都不甚清楚,而后师尊为其取了名字,青溪便跟在师尊身边做他的侍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