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锦绣立马红肿起来的半边脸,朱明泽才猛地回敬给芮苓玲一个巴掌。
男人的巴掌岂是女人的力气可以比的,要说锦绣狼狈的话,那芮苓玲简直就是狼狈至极了,单单一个巴掌就让她狠狠摔倒在地,嘴角都渗出了丝丝血迹,那肿起半边脸比另半边高了足足有一个拳头高,看起来滑稽又狼狈。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朱明泽会动手扇她一巴掌,就连锦绣都忘了疼痛,呆呆的望着还趴在地上的芮苓玲。
芮苓玲一手抚上脸颊,一手指着朱明泽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朱明泽看着自己的右手,对自己刚才那一巴掌也很吃惊,不过听到芮苓玲的话就再也没有了那仅存的愧疚,怒道:“那是你自找的!”
此时,四周的围观人也持不同的意见议论起来。
“这女的就是个泼妇,被打也是活该。”
“可是不管再怎么说,男的也不该动手打女人啊。”
“哼,如今这女的真是胆大包天,我得赶紧回家看着我家闺女了,可不能让她干出这伤风败俗的事,辱没了祖宗啊。”
看着周围的人对芮苓玲指指点点,颜氏立马心虚的上前扶起她将她护到身后,对朱明泽道:“我真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好,也罢,就当我看错了你,不过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今日诚信侯夫人见天气晴朗,便带了随身丫鬟准备出来买点东西,顺便去王婆子家让她替自家儿子朱明泽寻摸寻摸亲事,要说她现在最发愁的那可就是这个儿子的亲事了。年纪也不小了,可就是谁都看不上,有时她都怀疑她家儿子是不是有外面那些人说的龙阳之好了。
王婆子家并不好找,不在繁华的街道上,而是在一处比较偏僻的小巷里,诚信侯夫人也不着急,就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
突然,轿子嘎吱一声顿了一下,然后就停下来,诚信侯夫人睁开眼睛,冲外问道:“春儿,怎么了?”
春儿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答道:“夫人,前面不知怎的堵了好多人,轿子一时过不去。”
“还有别的路可走吗?”诚信侯夫人不想等着,她还着急自家儿子的亲事呢。
春儿左右看了看,为难道:“有是有,可是那条路要多花很长时间,夫人,您且等一下,我看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先让咱们过去。”
闻言,诚信侯夫人只能点头说好,不过心里仍是焦急起来,婚姻这事最忌讳等字,记得上回就因为错过了一炷香时间,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被别人家相中了,所以眼下诚信侯夫人只盼着春儿能尽快处理好这件事,然后尽快见到王婆子。
可是,左等不着右等不着,诚信侯夫人只觉得时间放佛过了一天,春儿都不见回来,不由急了,直接下轿,踮起脚尖巴巴的望着前面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若不是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她都要冲过去了。
就在诚信侯夫人等的心急如焚的时候,忽听到前面一妇人喊着“吃牢饭”等字眼,不由更加心烦,原来是一群滋事之人挡道,天子脚下竟也有此等不识法度之人。
又听前面一男子说道:“夫人自当随便,我奉陪到底。”
竟还是一男一女吵架,诚信侯夫人更加不屑,但回想起那男子的声音,竟然有种熟悉,只是人多嘴杂,有些听不真切。
人有时候就是一旦勾起了某种熟悉,便非要弄个明白,诚信侯夫人自然不能例外,最后心里实在是痒痒的不行,再加上春儿许久未归,壮着胆子就走上前去。
刚开始,诚信侯夫人也只是在四周观望观望,无奈人实在太多,她还是看不清楚那男子的模样,不过倒是发现了春儿,不由想要拉着她回去。就在手伸出的那一瞬间,男子不经意的回过头来,顿时四目相对,愣住了。
那个……那个人竟然是她的儿子,朱明泽!
诚信侯夫人再也不顾什么身份,扒拉着人群就挤了进去,这才看清人群中竟还有三个女人,而其中一个她自然认识,只是儿子怎么会和颜氏牵扯在一起,还有那个明显沦落风尘的女子又为何与儿子靠的那么近。
一时无法理清事实的诚信侯夫人愣了片刻,才走到儿子面前,问道:“泽儿,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见到母亲朱明泽就暗道不好,如今母亲寻到跟前,自己更是吞吞吐吐,“母亲,这……这……”
熟知儿子的诚信侯夫人见儿子这般眼神躲闪,大概明白了此事定有难办之事,作为一个大家族的主母,她自然有一定的见识,立马决定私下解决,拉着朱明泽就要走。
可是,有一个人却不干了。
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的芮苓玲见到诚信侯夫人,立马又燃起了最后的一丝希望,强行从颜氏身后冲到诚信侯夫人面前道:“夫人,求你为小女做主啊。”
“做主?”诚信侯夫人下意识的看了看朱明泽。
朱明泽脸色立马难看起来,眼神中还夹带着不爽。
意识到不妥的诚信侯夫人立时扶起芮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