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而且以我男人的感觉,九弟虽是一个性情风流洒脱之人,可他看华蝶衣的眼神却不一样。
我料定九弟是第一次见华蝶衣,可是在宴会之上,他端起酒杯自饮之时,总会不经意的看向我身边之人。
然而我也对此,只是一笑置之。
那一夜,我并未醉,只是心累得想醉,而华蝶衣却一直不耐其烦的守在的我身边照顾于我。
这种感觉让我醉意之中又想起了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的影子。
每每看向她的眼睛之时,我总挡不住那丝熟悉且又陌生的感觉。
我开始讨厌她转在我的身边,我扬起怒声甩开了她伺候我喝下的醒酒汤。
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镇定自若的去收拾我怒气之下的残局。
这一幕也许让纳兰珞收在了眼底,纳兰珞便再一次借机在她面前彰显自己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可当纳兰珞借酒发疯,欲要打向华蝶衣的时候,我竟又被那双眼睛所影响,替她挡下了纳兰珞的那一巴掌。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宁愿被人打脸,也要守护这个女人。
也许人都会认为,我只是为了保住纳兰珞不会因为这一巴掌而获罪,可其实谁又知道我挡下这一巴掌究竟又是为了谁呢?
宫中见礼结束,我根本就没多想,我只是想让纳兰珞远离华蝶衣。
可是纳兰珞却无理取闹,纠缠不清。
说是无理取闹,其实将那巴掌看得最清楚的莫过于纳兰珞。
“你为何要替她挡下那巴掌?”
我没有说话,只是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为了华蝶衣挡下那巴掌。
如若我说是为了华蝶衣的一个眼神,纳兰珞只会更加胡闹,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你不可能会喜欢上她的?不可能……”
纳兰珞终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的顾虑,她眸中不只有泪还有震惊,甚至更多是害怕。
“我没有喜欢华蝶衣,你知道,这辈子除了她,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包括你。”
“好,既然你说……你不会爱上任何人,那就……证明给我看。”
我问纳兰珞要如何证明?
她道,要我带她回府。
她这番心思,我岂会不懂。
我带她回府过夜,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懂。
可是纳兰珞的心思,在这个淡然的华蝶衣眼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一夜折腾,府里一如往常的平静。
纳兰珞与雪儿瞒着我做了些什么?我不是不知,只是不想管,纳兰珞想要怎样折腾都由着她吧。
她闹够了,自然会要离开的,我也能趁此机会向纳兰珞更好的证明我心里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从而也能断了纳兰珞对我幻想的念头。
在纳兰珞的一番故意闹腾里。
我发现自己还是逃不过华蝶衣的那双眼睛,甚至连我自己的心境也有些模糊。
当我看到华蝶衣身上披着九弟当作此生珍宝的披风,我的心里会有一些燥动。
为了遮掩住内心的那丝燥动,我起身离开了纳兰珞与华蝶衣之间的口舌周旋。
纳兰珞又跟我闹了一通,我实在是越来越受不了这个女人了。
以前我还可以从纳兰珞的身上找到温柔与舒适感,可现在我竟有了厌恶之意。
那日我第一次对纳兰珞动了怒,她负气离去。
正在我心烦意乱之时,宫中母后竟派人来威逼于我。
我早就发现府里有母后的人,为了能够更好的演好这一出戏,我只能试着与华蝶衣去相处。
华蝶衣对我的突然到来早己心知肚明,明明棋艺不如我,却要硬着头皮与我对弈数局。
这分傲劲让我越来越觉得她与月牙儿真的很像。
后来我也习惯前往她的殿中,也许是因为自己心里太过思念月牙儿,只想去她那里找一些月牙儿的影子来慰问自己这颗思念甚久的心。
我带着这份自私与她相敬如宾,也开始习惯于各自的轨迹,虽然没有任何的交集,但我却觉得与她越走得近些,她就越能带给我月牙儿的感觉。
有一日,她提起要回华府一趟,我不是不允她,只是说,过些时日。
她却出乎我意料的对我稍扬了声音,虽然字字句句只道心疼家母之心,可字里行间却让我觉得她是在恼我。
我猜到,战天麟禁闭之事,她将矛头指向了我。
这一点我倒不好奇,也并不在意,我好奇的是,她与战天麟之间又有何干系?
战天麟关了禁闭,她身为她父亲的棋子应当很高兴才对,可是她竟有了心急之色。
难道真是她口中所说,忧心自己的长姐,姐妹情深,我的感觉不像。
如此一来,我便特意输了她一局,允她回华府,当作胜一局的奖赏。
然而我也因此对她一贯淡然的心思展开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