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您过去掀喜帕呢?”管家在静思阁提醒道。
听着管家的这一句话,纳兰珞的哭声停止了,只是泪眸怔怔的望着我。
我当着纳兰珞的面,回复了管家,“刺客还未捕获,本王今日要留于此调查刺客的下落,你让王妃先行安置,不用等本王了。”
“是。”
管家离去后,纳兰珞便不再哭了,而我也不再说话,守在纳兰珞的身边一整夜。
我没有去喜房,原因有二。
其一,以纳兰珞的性子,我若是去了喜房,只会更加的惹怒纳兰珞,她更加不能容忍华蝶衣的存在,往后会对华蝶衣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我不敢保证,毕竟纳兰珞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
如若华蝶衣有事,华荣定不会善罢甘休,最重要的还是那四分之一的兵权,我是志在必得。
其二,是因为华蝶衣的眼睛让我记起了月牙儿,我若是去了新房,我怕我会一时把持住,把华蝶衣当作了月牙儿,我岂不是要做出背叛自己内心情感的事情。
所以我决定不去喜房,稳住纳兰珞的同时,我还可以让自己冷静的去面对那双眼睛。
后来管家向我禀告华蝶衣的反应,说华蝶衣并没有任何的怨言,早早应我的话便歇下了。
对此,我有些好奇。
在我的眼里,华家的女儿竟然能如此隐忍的面对新婚之夜的冷落与无视,这样的性情并非是华家的女儿应有的个性。
次日,纳兰珞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拭探我。
一改昨晚的哭闹,反而在我面前更加的温顺懂理起来。
“天齐,昨晚我睡得很好,我想留在你的府中养伤可好?”
“青云,交代下去,这枫林自今日起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违令者斩。”
“是。”
“这里算是为我设下的禁地么?”
“不是想留在这里养伤么?无人打扰岂不是更好。”
她明白我的意思,并不是怕有人来打扰她,而是我在提防她。
这里设下禁地,闯入者死,那么禁地之中的人要出入这禁地,那也不是一件易事。
同样的,我还下了一道禁令,然而那道禁令是要将华蝶衣禁足于明辉殿。
为何要将华蝶衣禁足于明辉殿,太多的情绪与心思包含在内。
总之,在我还没有弄清楚那双眼睛带给我的感觉之时,华蝶衣就不能有事。
同样的一道禁令,又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而在华蝶衣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华蝶衣只是淡然冷静的面对着这一切。
是隐忍还是聪敏?是本分还是淡定?
我对这个女人的好奇心也越来越深。
直到那一夜,不知华蝶衣是误闯,还是有意想一探我的禁地。
我长剑怒指她的眉心,我又被她那双眼睛给怔住。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神情开始恍惚。
可待我看仔细之时,她眸中那丝熟悉感己不见了,只剩下毫不畏惧,淡然冷静。
在那一刻,我敢肯定,月牙儿不会有这样的眼神出现,更不会如此淡然冷静。
所以华蝶衣不会是月牙儿。
虽然心里能够确定,但仍是被长剑之下这个冷静的女人所感染。
她不仅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而且那张脸蛋之下还藏着一颗缜密,机智,聪慧的心。
“看来你的父亲真的没有挑错人。”
她竟然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垂了眸,这个垂眸的瞬间,让我不得不对她有了戒备之心。
我对她心怀戒心,仍还是收回了手中的长剑。
“如此聪慧的佳人,竟然笃定我不敢要你的性命,我觉得有趣,暂且就留你一命。”
她从容的给了我一句谢恩,甚至还自作聪明的误认我做这一切是为了护住纳兰珞。
自那夜后,我将纳兰珞送回了纳兰府,自然也解了华蝶衣的禁足。
然而宫中也发生了变故。
新婚行刺一事,我没有想到,华荣与母后会利用此事来对付战天麟,他们完全没有与我商量,当我知道之时,父皇己经将战天麟关了禁闭。
禁闭之事解决后,便是父皇召见新人华蝶衣入宫见礼的日子。
那是我第一次与华蝶衣同车入宫。
我一直闭目养神,一句话也未与她多说。
她的性子倒是真的冷静,仿佛己经不记得禁地之中,我还以长剑怒指她的眉心。
一路上一句话也未说,只是静静的坐在车中。
见礼之时,纳兰珞几番动起心思想要证明给华蝶衣看,她与华蝶衣,谁在我的心中最重要。
纳兰珞面上虽然胜了,可是她却输在了心里,她明明知道我的心里早己有了月牙儿的存在,任何一个女子我都不会放在眼里,她纳兰珞如此,华蝶衣也亦如此。
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就是,华蝶衣会与九弟战天睿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