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动了贪念抢他的手机和钱包。
可是他突然就昏倒,把几个小孩给吓到了。
他们怕闹出人命,于是叫了救护车。”
“他们打伤他了?”苏西航拧着眉厉声道。
“没有,他们说没有动手。”巡警解释:“对方并没有在意钱财,要抢就顺从地交给他们。但他说自己的手机没电了,请允许他借个电话,可还没等说完就昏倒了。
几个孩子都未成年,警署抓回去教训了一顿就放了。这些物品你查看一下,是不是你哥哥的财物。”
证物袋里放着手机,钥匙扣还有钱夹。我认得出来,这些都是苏北望的。
旁边的篮子里放着他的衣物,外套和衬衫上染着泛褐色的血迹。
“这些血都是他的?”苏西航怔了下。
“哦,那些少年们说是的,说抢他的时候就见他身上带血,昏倒后也有吐血。以为他本来就有重病,怕惹麻烦才报的120。”
“就没有……别人的么?”苏西航好像是在喃喃询问,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捅了捅他,我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别人的?
“没什么。”苏西航摇头。
我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是在瞒我,苏北望到底是出去干什么了,你知道?”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
苏西航偶尔会冲我吼,但从没这么激烈过。
我着实被他吓到了,却是发自内心地理解他的痛苦。我说苏西航,你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
“我不知道……”苏西航背过身去:“我真的不知道……罗绮,我求你别再问我了。”
“如果你不许我问,那我自己说可以么?”我轻轻走上前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
“苏北望不希望杜文雅继续横在中间破坏我们的感情,所以叫宋夜在后院给她放了一场大火,本以为她会自顾不暇,无力再来纠缠我们。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手里还有牌,还有能让你们兄弟两个都害怕的牌。
不是谁都愿意拿生命去赌鱼死网破的,但对于已经身患绝症的苏北望来说……这才是他要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今天晚上,苏北望出去见的人一定是杜文雅。不管是他最后出现的位置还是两个人同时失联的时间,一点都不难判断。
苏西航,你说他,会不会是杀了杜文雅……”
“罗绮你给我住口!”苏西航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按在墙上,他盯着我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一字一顿地说:“不可能的……他想叫一个人闭嘴有的是办法,他才不会那么蠢。”
“苏西航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你敢去检验一下苏北望的衬衫上还有没有别人的血么!”他逼出了我的泪水,也逼出我最难面对的心境:“告诉我……告诉我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罗绮,如果杜文雅被杀了,那也是我杀的。”苏西航用拇指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口吻轻轻的,却让我从头到脚灌满寒冰!
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出来吼:“你们吵什么!这里是医院,病人还在抢救你们懂点道理行不行!”
苏西航放开我的肩膀,几步并到医生面前:“他怎么样了?”
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你们是家属?做个主,还抢不抢救了?”
这问得叫什么话!难怪有些医生总被打,其实欠揍的不是医生,而是欠揍的人恰好当了医生!
“我的意思是,患者的情况你们也了解。病情到了这个程度,其实救不救……也不过就是个把月的事情了。
如果坚持手术,现在就必须摘掉三分之二的坏死部分。但如果用了这个方案——”医生顿了顿:“等于说,期限就定死了。
最多两个月,靠仪器和药物维持。
所以才想问问你们家属是怎么想的,让他这样子受罪……还有必要么?”
真是龙套死于话多!
那医生直接就被苏西航拎着衣领搡墙上去了:“你说的不是废话么!两个月,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了!两个月内,我一定可以找到合适的肝源来给他移植。我求求你,让他活着出来……哪怕还有一口呼吸,一声心跳。
让他等等我……”
手术室的门砰然关了,大夫义不容辞地进去了。虽然他可能不是个说话很中听的欠揍货,但救人的道德感终究还是崇高的。
我坐在苏西航身边,他呆呆地抱着手中充满血腥气的衣物。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想吧。
一直到下午,手术室的门才打开。医生说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只能一直留在重症监护室里。
“移植是最后的办法了,通过医院这里的渠道只能按需排队等待,最快也要年底才有可能报上去。以他的情况根本就等不了。”医生说的很实在:“如果你们有相应的经济条件和其他人脉,可以自己去想办法。一般情况,看看亲人朋友是否志愿,或者有些死囚犯……
当然这个渠道不光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