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已经是国朝一等侯,着配紫金斗牛公服,武勋排班站位最首。
您又何苦……”
没等秦梁说完,李先就忽然哈哈大笑出声。
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直笑的眼泪都从独眼中流了出来……
秦梁见之,眼睛微眯。
笑了良久后,李先才缓缓作罢,声音却似泣一般,大声道:“这必是国公爷在天之灵,难以瞑目,才托梦调理出这么一个孙儿。
他知道,他曾经犯下的忌讳,才让少主,不重蹈他的覆辙。
他知道,少主越表现的粗鄙无礼,越让百官厌恶,越依靠亲近皇家,才越安全……
国公爷啊,您果然英灵未散哪……”
看着李先泪如雨下,秦梁有些不解的问道:“李叔,这……这不挺好吗?”
“挺……好?”
即使在流泪中,眼神也始终保持平静无波的李先,在听闻这两个字后,眼神陡然凌厉的让秦梁都忍不住眯眼避让……
李先寒声道:“秦梁,你拍着胸口问问你自己的良心,若没有国公爷,能有你秦家今日之势吗?
你爹秦汉因征战西北落下了一身伤病,早早卧病在床,将你托付给了国公爷教导。
多少人觊觎你武威秦家的地盘,劝国公爷不要管你,国公爷都置之不理,亲自把你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你爹病逝后,军中不知多少人图谋这武威黄沙军团的位置,国公爷念在你爹当年鞍前马后忠心耿耿的份上,力排众议,扶你上位,更痛斥了军中欺你年幼的老将。
你为了自保,前三十年对贾家不闻不问,我不怪你。
直到虚伪之极的赢玄出面,开始善待毫无威胁的贾环,你才开始露面保他,我也可以理解……
可你于心何忍,竟说出这‘挺好’二字?”
秦梁整个人都懵了,不解道:“李叔,我何曾敢忘记国公大恩?只是……我实在不解李叔你此言何意啊!”
李先激动的脸上的疤痕都颤抖起来,指着秦梁厉声斥道:“少主身为国公亲孙,何等贵重!比赢玄那群乌龟王八子孙强一百倍,一万倍!
可是,他却只能靠装疯卖傻扮粗鄙,来讨好赢秦皇家而苟活。
每每思此,吾等无不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自问死后,也无颜面再见国公爷和王古人大哥他们……
而你……你秦家饱受国公大恩,怎么就有颜面,说出这‘挺好’二字?”
面对李先激动不已的斥责,秦梁真真是百口莫辩。
他满心的无语……
你们搞那么大的事,难道就没仔细调查过贾环的底细吗?
他那是装的吗?!
秦梁有些头疼道:“李叔,您先别激动,您可能不知道,环哥儿这个情况,有些特殊……
他是庶子出身,八岁的时候,就出了府习武,没受过很好的教诲,后来才……”
“你不用说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是,少主的确没被贾府的人好生教过,但是,他绝不是没人教导!!”
李先斩钉截铁道。
秦梁疑惑问道:“李叔,您的意思是……”
李先冷笑道:“你忘了,是谁将少主教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秦梁闻言面色一变,道:“您是说……国公爷?”
李先哼了声,傲然道:“正是!正是惊才艳艳的国公爷之英灵不散,才教诲出了少主这样的天纵奇才!
秦家小子,你还敢说,少主没有名师教诲吗?
有国公爷的教诲,少主纵然不能超过先人,只要有三分之一,不,只要有十分之一,他也是当代第一流的人杰!”
李先目光中,存在的,是对先荣国贾代善近乎信仰般的狂热信任。
他坚信,既然贾环师从贾代善,那么就一定也是一个允文允武的一流天才!
至于如今的表现,不过都是糊弄赢秦皇家的罢了……
这让秦梁有些瞠目结舌,不知说什么好了。
按李先的说法,也对……
既然贾环是先荣国显灵教诲出的子孙,哪怕只学到了十分之一,也不会如此……
只是,他是实实在在探过贾环的底的。
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贾环是那样一个深藏不露的文武全才……
见秦梁依旧不信,李先再冷笑一声,独眼盯着秦梁,道:“我知道你不信,若非偶然机会,我得到了一首少主做的词,我也不敢信,少主竟会隐藏的那么好……”
“环哥儿……环哥儿做的词?”
秦梁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百家姓》都背不齐的人,还会做词?
李先冷冷的看了秦梁一眼后,道:“你秦家也算半个书香门第,你自幼也爱习文,那你来听听,少主的这阙词如何!”
说罢,语气沉重的一字一句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