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水飞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家医院里,辅一睁眼,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眼前,“晴天?怎么是你?啊--”刚要坐起,突然一股巨痛传来,令水飞白痛的叫出声来。
晴天连忙制止水飞白的举动,关切道:“别乱动,你身上全是伤,快躺下。”
水飞白心里很是感动,说起来他还真是没有什么朋友,而晴天算是他唯一的知己吧,想想之前发生的事,仿佛做梦一样,不过很快水飞白想到了一个问题,“不行,我得马上出院。”
晴天疑惑的看着水飞白,问道:“出院?你知道你流了多少血吗?”
水飞白焦急的说道:“那也没有办法,在这住一天得多少钱啊,还有,还有,哎呀,奶奶还自己在家呢,她不得急死啊!不行,我得马上回去。”
晴天连忙说道:“小白,你急什么,你奶奶那边我已经搞定了。我说学校最近补课,晚上你就在同学家住了,放心吧。”
水飞白总算是平静下来,尴尬的说道:“那,那真是谢谢你了,对了,昨天闹的那么大动静,警察来了没有?”
看看晴天欲言又止的样子,水飞白追问道:“怎么了?你到是说啊,想急死我呀!”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四十多岁,一脸的凶相,怎么看怎么和警察这种职业靠不上边,如果勉强说他是混黑道的,估计也有人信;至于女的则好看了许多,一张鹅蛋脸,衬托着精致的五官,倒也是说不出来的美丽,只是她给人的感觉有点冷,仿佛冰莲一样,不会轻易让人接近。
水飞白看了看二人胸口的卡片,男的叫王志钢,女的叫徐雪。
王志钢看了看晴天,说道:“小姐,既然病人已经醒了,那么我们也该录口供了。”
晴天怒道:“你急什么?病人刚刚醒来,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一会儿吗?何况医生还没有过来看看,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王志钢没有买晴天的账,“哼,这种人渣,死了更好,现在请你马上出去。”
晴天目光冰冷,愤怒的看着王志钢。
王志钢突然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自己,身子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当他稳住心神的时候,发现晴天已经走出了病房。
叫徐雪的女警官走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座了下来,“水飞白同学,虽然你受了伤,不过为了尽快了解案情,及早破案,我们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来给你录口供,请你配合我们。”
水飞白点点头,接着瞪了那个王志钢一眼,心说,同样是人民警察,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那好,我们现在开始吧,姓名?”徐雪问道。
看着徐雪严肃的表情,水飞白心里想笑,随即笑道:“姓名?你不是知道吗?”
“严肃点,这是程序。”徐雪嗔道。
无奈的叹了口气,水飞白只好答道:“水飞白。”
“年龄?”
“家庭住址?”
……
在徐雪问了一大堆无关痛痒的问题之后,总算涉及到了正题,问起了昨天案发的经过。
当水飞白交待完毕全部经过的时候,徐雪陷入了深思。
良久,徐雪缓缓说道:“张挺死了。”
“张挺?张挺是谁?”水飞白一愣。
“张挺就是那个被你打死的卷毛。”徐雪面无表情,继续说道:“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虽然你还是学生,不过已经超过十八岁,我不排除你会被判死刑。”
水飞白整个人懵住了,死刑?多么可怕的字眼,那个卷毛竟然被自己打死了。不,不,就算这样也是他们挑衅在先的,怎么能这样判自己?当下水飞白向徐雪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不过接下来的话将水飞白的心彻底打入了低谷。
“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不仅是你的同学,还有烧烤店里的人,全都指证你,而且他们都说是你挑衅生事,动手在先。”徐雪淡淡道。
“不,不可能,明明就是他们生事,怎么全成了我的责任,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水飞白抓狂了。
“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少在那薄同情,这些话留着对法官说吧。”王志钢不合时宜的说出这句话来。
良久,当晴天带着医生走进来的时候,水飞白整个人已经麻木了,犹如死人一样默默的躺着,脸无生气。
“病人没有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完这些话便离开了。
晴天听到医生说水飞白没事,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小白,你没事了,咦?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晴天见水飞白不说话,追问道:“怎么不说话?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水飞白总算勉强应了一声,“嗯。”接着,整个脑袋无力的耷拉下来,面如死灰的样子,着实可怜。
晴天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变成这样,不过这种事对自己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可是小飞的奶奶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