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是一国之君,就该时时处处为子民着想,这样无端起战事,于两国子民皆是灾难,何不适可而止,一笑泯恩仇?”知道这些话对孤竹无虞没有,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总要做到仁至义尽才是。
“哈哈哈!”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孤竹无虞仰天大笑,直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一笑泯恩仇?哈哈哈!”然他脸上虽在笑,眼里却是让人心惊的杀气,“凭什么?”
端木扶摇叹息一声,到如此份上还不放弃劝说,“我知你恨阿凤,觉得他对你不起,可你加诸于她身上的苦楚,不一样天理不容,到如今还算什么你欠我,我欠你,还是算了吧。”
他自是侃侃而谈,希望孤竹无虞能够明白个中利害,慕容寒枝和凌翊则一言不发,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到如此份上,孤竹无虞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即使输掉一切,也不能输了这次可以把她抓回去,折磨个够本的机会。
“你说算了就算了?”孤竹无虞笑得嗓子都有些哑,咳嗽了几声,脸色反常的苍白,喉咙里又有血腥味儿涌上来,好不难受,“好啊,让那个贱人过来,朕即刻退兵,如何?”
端木扶摇眼神一冷,摇头,“贵客的意思,没有商量,是不是?”
孤竹无虞咳嗽着,讥讽地笑。
“好,”端木扶摇忽地起身,“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不过我还是要提醒贵客,我会以飞鸽传书,通知他们攻城,你的国都已是岌岌可危,望你好自为之。”
“哈哈哈!”孤竹无虞沙哑着嗓子笑,“那又如何?朕在这阵前也有二十万大军,要破你的都城,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得意地太早了!”看来这就是他虽听闻都城被围,仍旧不怎么担心的原因吧,可他想不到的是,他可以押上一切赌这一把,别人却不甘心。
“这一早一晚之间,可是天差地别,”端木扶摇笑着摇头,孤竹无虞此人顽固不化,根本听不进劝阻,“如今天寒地冻,你们的粮草运不过来,三十万大军所需粮草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我所料没错,你们现有粮草最多支撑十日,是吗?”
而十日之内,他的大军定可攻下孤竹国都城,到时他们再从后切断孤竹国运送粮草路线,一群饿着肚子的士兵和战马,又怎会是望川国的对手——有了凌翊带回来的金条,他们的粮草已不成问题。
此言一出,孤竹无虞身后那一帮将领尽皆变色,纷纷开口,“皇上,三思!”
“皇上,为一个女人,不值得。”
“皇上,末将等的亲朋都在京城,万一他们兽性大发……”
“皇上,撤兵吧,日后再寻机会将寒妃接回就是。”
“住口!住口!”孤竹无虞不是没有感到绝望和恐惧,可到了这般份上,若是什么都没得到就回去,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耳听得众将领纷纷萌生退意,他怒不可遏,回手把一名将领打倒在地,“再说,再说?再说朕斩了你们,一个不留!”
还斩?再斩了这帮将领,他可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众人看到他这般模样,都道他根本就是疯了,没把他们这些人的命看在眼里,念及此,他们对这个皇上已没了半点念想,扶起被打之人,慢慢后退。
“孤竹无虞,你非把他们逼到绝路不可,是吗?”慕容寒枝冷笑,原本不想跟他讲话,可不管怎么说,都是她一手设计让这帮人离弃孤竹无虞,以便五皇子能够顺利即位,心里多少也会有些不安,所以才让端木扶摇对其极尽劝说,若他有一丝退让之意,也不会落到悲惨境地去,可看到这般模样,根本是死都不会悔改,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是你在逼我!”孤竹无虞大吼一声,跟着又是一阵狂笑,“贱人,你得意了,是不是?有望川国护你,你真当朕动你不得,是不是?你、你等着就是,等朕攻下望川国——”
“唉!”一声沉重的叹息,五皇子慢慢从人后现身,一脸悲悯,“皇兄,事到如今你还是要与望川国开战,非要闹到血流成河才甘心,是不是?”
他的骤然现身无疑让孤竹无虞彻底愣住,他显然早忘了这个出质在望川国的五弟,更不会想到如果两国开战,质子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只是看他脸色如常,眼神炯炯,似乎过得很是舒服,不禁有些口吃起来,“你、你怎么会在、会在——”
“皇兄自是从来没想过我的死活,是吗?”五皇子苦笑,眼神却锐利,“皇兄,别再执着了,身为一国之君,应以江山为要。”
“你闭嘴!”孤竹无虞猛一下回神,咬牙切齿地骂,“你算什么东西,也来教训朕?怎么,你在这望川国做质子,想来是很舒服了,居然还有力气站在这里说话,”他突地想起什么,看向慕容寒枝的眼神暧昧不明,带着淫、邪的笑意,“还是你跟那个贱人正好得了重温鸳梦的机会,重又做了一对奸夫淫妇?”
五皇子登时又气又羞,脸上阵红阵白,身子剧烈颤抖着,“皇兄,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我——”
他与慕容寒枝虽确实有过肌肤之亲,但早已是过眼云烟,现在的他一直不曾碰过任何女子,这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