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自己安然无恙的手,眼底的情绪没那么冷沉了。
小丫头虽然有些大胆,也有些任性,但是心眼还不算坏,不然门夹的也许会是他的手,她显然并不真的想伤害他,只是有些紧张害怕。那么,为什么紧张害怕他呢?难道是因为心虚?因为在江北和云帆之间游走,心里忐忑?
“你没事吧?”他淡淡问了一句,也并没有打算如何安慰她。
海若因为脑门痛,怒火腾腾燃烧起来,抬头质问:“您到底有什么事?都告诉您了,云帆不在。”
“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海若额头火辣辣的痛,一肚子火,没好气的反问:“我来怎么了?你家开的?再说了,我又不是你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员工,为什么要把我的个人隐私个人想法告诉你?宁先生,您赶快忙您的去吧!云帆回来我会转告他您来过。回见……”
她扶着门,一副拒之门外的姿态,宁向天又冷笑了一声,不轻不重的提醒:“云帆如果知道你这么没礼貌,一定不会开心。”
“您到底想干嘛?”她微微噘了嘴,有些懊恼,更有些慌乱,甚至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宁向天心底微微一动。
曾经有个人,被那时坏心眼的他故意惹的露出这样的表情。
“小天哥,你……你这是家,还是猪窝?”轻晚微微皱了眉头,捏了捏鼻子,笑着问:“你房间里有没洗的袜子吧?”
他红着脸赶紧收拾,压根没想过轻晚会来他的小破屋,所以房间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乱糟糟。
“我来吧!”向晚拦住了他,从他手中接过他捡起的脏衣服,开始逐一收拾,他呆呆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砰砰狂跳,又紧张又尴尬又激动,不知道该帮什么忙才好。
向晚将所有的脏衣服和其他该洗的东西都装在了盆里,越过他往院子里走去,在经过他身边时,调皮的摸起盆里他的袜子往他嘴上抹去:“吃一个……”
他压根没想到她会趁机使坏,猝不及防,完全中招,忙拍开她的小爪子,不停的吐口水。气味确实不佳,以前他怎么没发觉呢?
轻晚咯咯的笑,笑的浑身都在颤抖,他不甘示弱,也从盆里抢过一只袜子,往她脸上抹去。正笑的花枝乱颤的轻晚轻敌了,自然也结结实实中了招,她懊恼不已,不停的挥手扇风,带着几分气带着几分可怜的呵斥:“哎呀,熏死我了……呸呸呸,你闻闻,我脸都变臭了……”
她不停的拿手背在自己嘴唇上擦来擦去,搓的唇瓣都通红通红的,像盛放的花儿,娇艳动人。
很冲动,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向天一步向前,伸出一只手臂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在她丝毫没有防备的时候,忽然吻了上去。
像闪电炸响,像浮光掠过,轻晚蓦然瞪大了眸子,脑中“嗡”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紧接着是天旋地转,她仿佛和他一起,在不停的旋转、旋转、旋转……
彼此的唇瓣那样软、呼吸那样热,身体那般滚烫……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在被他拉入怀抱的一瞬间,洗衣盆“嘭”的掉落在地上,衣服撒了一地,可是,谁会去管呢?
一个吻,不是很长,因为他很笨拙,不知道该怎么吻才是正确的,只是紧紧含着她的唇瓣,竟不知道怎么继续。她的眼神从惊慌到迷离,再到轻轻闭上,接受并沉溺。
一个吻,便吸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分开的时候,她不停颤抖和摇晃,唤起他心底深深的怜惜。四目相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轻触鼻尖,她的脸红透了,眼神就像现在的海若一样,有些懊恼,有些慌乱,更有些可怜兮兮的。
“你干嘛耍流氓……”她轻轻开口质问,可语气还是那么温柔。此刻的她脸红红的,轻轻喘息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蝴蝶,美极了。
“是你说,让我吻吻的……”他坏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她脸更红了,狠狠掐了他一把,却被他更紧的抱住。
“轻晚……我爱你……”他在她耳边低低的呢喃,有些颤抖,那是他第一次对她表白,他比她还要紧张慌乱。
那一年,她十九岁,他已经二十四了。
“哎哎哎……宁先生……哎哎,看这里,是几?几根手指?”
走神的向天蓦然清醒过来,看到颜海若正瞪着一双滴溜溜乱转的大眼睛,伸出手指,一会儿变成一根一会变成两根在他眼前晃,大抵是叫了他好几声了。难道他真的老了?最近怎么越来越多的想起往事,甚至时常走神?
海若看着他的眸子由清冷变得柔和,又变得迷蒙,有些慌,叫了他几声没反应,真怕是自己把他给气坏了,怎么说人家也是老人家吧?所以,她在扮演医生,测试他此刻的清醒度和智商,却被他狠狠鄙视了。
“幼稚!”他深呼吸一口气,站直身体,瞪了了她一眼。
颜海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振振有词的说:“我问了你三遍这是几根手指头你都没答上来,也不晓得谁智商有问题。”
“你的胆子倒是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