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火辣辣地疼。
“若曼……若曼……”程君善叫起了她的名字,撕咬着她的脖子,若曼手里抓着一快碎片犹豫着就往他背上扎,血冒了出来……
可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痛似的,若曼右手又摸索着,看到了茶几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抓到了,就往他脑袋上砸,砰地一下,他便忽然趴着不动了。
若曼慌慌张张地从他怀里爬出来,看到程君善背上流出了好多好我的血,湿了快半个背,她抬手捂着嘴,吓得唔唔地哭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滴’一声响,门却忽然被打开了,门口站着一脸惊鄂地顾凌驰,男人扫过房间里的情况,视线落在若曼被血染红的小脸上,她的脸上与身上到处都是血,若曼也正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顾凌驰,“少爷……我、我杀人了。”
顾凌驰这才将视线落在地上的程君善身上,好多好多的血……
“嗯……”趴在地上的人却醒了,一只手抓住了若曼的脚。
“啊——”若曼尖叫着,使劲踢着,掉了鞋子,也终于摆脱了那只手,她从地爬起来就往顾凌驰身上扑,她浑身颤抖着,手紧紧攥着顾凌驰的衣服。
“救我,救我……少爷……”
一双手将她抱紧了,说没事了,没事了,可能是吓坏了,也可能是瞬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若曼忽然脱力,晕了过去。
耳边是顾凌驰焦急呼喊的声音,“纪若曼!”
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就她一个人,谁也不在,她手臂上被玻璃扎伤的地方已经处理好,有个护士进来,看到她醒了,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
若曼只是摇头,忽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请问,送我来医院的人呢?”
“哦,那位先生出去接电话了。”
“那……”若曼想起了程君善,“应该还有一个人一起送来医院吧?”
“是的,那位受伤的先生在隔壁的病房,你别担心,他虽然比较严重一点,但也没有大碍,已经醒了,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哦,谢谢。”若曼顿时松了一口气,护士出去后,若曼也下地走出了病房。
若曼先找了右边的病房,看了看里面不是程君善后,她又走后左边的病房,正要推门时,里面传出程君善怒吼的声音,“你竟然给我下药!”
若曼下了一跳,缩回打算开门的手,凑着头往门上的透明玻璃窗上看,里面的程君善下暴怒掐着程佩琳的脖子,程佩琳脸色涨红呼吸困难。
若曼的妈妈赵凤敏正上前撕扯着程君善的手,“你干什么!还不快松开你姐姐,你现在是想为了那个女人杀死你亲姐不成?”
“我没有这么无耻的姐姐!”三个人撕扯了好一会,程君善才戾气松开手。
程佩琳捂着自己的咽喉拼命地咳嗽着,若曼的妈妈赵凤敏一巴掌打到程君善脸上,“放肆!你凭什么认定不是那个女人给你下药,而怀疑你姐姐做的?我看那个女人跟本就是有意的!她想报复你姐姐,有意这么嫁祸你姐的!”
程君善闭上眼睛,气得攥紧了拳头,赵凤敏说:“你给我听着君善,我是不会同意让那个女人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卑鄙的女人多看一眼我都恶心!你最好给我死了那条心,给我离那个女人远点!”
那种卑鄙的女人多看一眼我都恶心……
若曼站在门口,把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她呆呆地站着,眼神有些空洞。
“对啊。”程佩琳笑了起来,“你凭什么认定是我下的药?而不是纪若曼?我干嘛要算计你啊?你可是我亲弟弟,我怎么舍得算计你呢?”
“你……”
“好吧,就算是我下的药,那我也是为你好,你喜欢纪若曼不是吗?大学的时候就暗恋她,我都看到了,笔记本上全是她的名字,我成全你到底是有什么不对?不过嘛,你还真是让人失望诶,居然被纪若曼整进了医院。”
赵凤敏看着两人,“佩琳,你在说什么啊?”
“你够了程佩琳!”程君善一脸愤怒,“你现在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什么为我好?骗你自己吧?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你明明和顾凌驰是假结婚,却瞒着我和婶婶,你在顾家坐威坐福的算计若曼!还让婶婶出面用钱打发若曼,逼她离开顾家,你是想假戏真做吧?可惜人家顾凌驰却看不上你,所以你就想借我毁掉若曼,好让顾凌驰死心吧?别说顾凌驰手里的房卡不是你偷给他的啊,别说不是你打电话让顾凌驰来捉奸的啊!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你当我傻吗!”
“你……”程佩琳惊诧,赵凤敏也呆住,若曼也怔住。
一只节骨分明的手在此时忽然推开了门,吱的声响过后,房间里的三人往门口看来,神色各异,若曼也疑惑转身,因为刚才推门的手并不是她的。
顾凌驰安静地站在若曼身后,一脸的冷漠,显然已经将三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全,他冷冷地陈述着事实,“没错,我与程小姐,连民政局都没去过,而且在前天晚上,就已经与程小姐说清楚,协议结束,她也已经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