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动作,也正比世上最佳艳舞还要令人销魂。
这一切变化来得好快,片刻,这里是鬼气森森的战场,此刻却已变成活色生香的销魂窟,温柔乡了。
只要是男人,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听到这呻吟,瞧见这舞姿,若不动心,就必定是生理有了毛病。
那么,刘新此刻就像是有了毛病。
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梦呓般喃喃道:【怎会是她……怎会是她?】
欢喜佛显然是想听听他在说什么,但他的语声却全都被那些少女的销魂呻吟所掩没。
呻吟声越来越销魂,舞姿也越来越急迫。
少女们额上已泛出了汗珠,面上已红得像火。
就连这汗珠,也是销魂的。
这汗珠竟仿佛能挑逗起男人身体里一种原始的本能,这汗珠正可满足男人本能上残酷的虐待狂。
欢喜佛直着眼睛,也不知是看痴了,还是在出神地想着心思,至于他究竟在想什么,自然没有人知道。
突然,少女们的身子竟起了阵痉挛,四肢扭曲着,颤抖着,倒在地上,柔腻的肌肤,在粗糙的沙土上拼命的磨擦。
她们摩擦,挣扎,扭曲,颤抖……就好像要将自己身体撕裂,就好像一条条被人压住的鱼。
然后,她们又突然不再动了。
她们伸展了四肢,躺在地上,胸膛起伏,不住喘气,她们似已被人压榨出最后一分力气。
她们似已不能再动了。
但她们面上,却都带着种出奇的满足,仿佛世上就算在这一刹那中毁灭,她们也不在乎了。
天地间只剩下她们心头的声音。
可人终于以手肘支起了身子,瞧着欢喜佛,喘息着道:【王爷,你……你也满足了么?】
欢喜佛捋须一笑,道:【鬼丫头。】
可人眼波流转,颤声道:【像我们这样的女孩子,一定可以令你满足的,你信不信。】
欢喜佛大笑道:【你已证明了,本王怎能不信?】
可人道:【那么,王爷你就收留咱们吧。】
欢喜佛道:【收留你们?】
可人笑道:【我家宫主将我们抛在这里,显然已是不要我们了,她……她终究是个女人,但王爷你……舍得杀我们么?】
欢喜佛微微一笑,道,【原来你想以自己的身子来换回活命。】
可人道:【王爷你总是男人呀。】
欢喜佛捋须大笑道:【本王怎会杀你们,若连你们这些小女子部不能放过,本王又怎能称天下之英雄,又怎能服得刘新这样的豪士?】
他突然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去吧。】
可人怔了怔,道:【王……王爷不要我们……】
欢喜佛大笑道:【你们虽然自觉已诱惑得很,但在本王眼中瞧来,却只不过是一群还没有长成人形的小鬼而已,本王又怎会将你们瞧在眼里?】
可人娇呼一声,道:【你……你……】
欢喜佛笑道:【你方才一番做作,全是白费心思,快些穿上衣服,乖乖的回家,下次若要再来时,莫忘了把尿布也带来。】
可人的脸,飞也似的红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块轻纱,掩住身子,红着脸,跺着道:【你这老鬼,你……你简直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转过身子,飞也似的逃了,就像是只被鞭子赶着的小白兔,那些少女也红着脸踉跄而去,哪里还有半分令人销魂的样子。
欢喜佛仰天大笑,双手却轻轻拍了拍。
一条矮小的人影,突然轻烟般钻了出来,拜倒在地,道:【王爷有何吩咐?】
只见他身形小如婴儿,赫然正是昨夜为刘新等洗牌的小精灵,刘新竟也未想到这矮小的侏儒,轻功竟如此惊人。
欢喜佛顿住笑声,沉声道:【跟在她们身后,追查出她们的落脚之处,即速回来禀报。】
矮脚儒再拜道:【是。】
【是】字出口,身子突然弹丸般跃起,在夜色中闪了闪,便消失无踪,身法之快当真有如黑夜的精灵。
刘新叹了口气,暗道:【欢喜佛门下,果然没有一个等闲角色。】
他面上也瞧不出丝毫方才的痴迂之色,走到欢喜佛面前,长揖道:【王爷之胸襟豪气,应变计智,当今天下,当真无人能及,而在下却不能擒个小小的女子,实在愧对王爷。】
欢喜佛笑道:【那移花宫主的容颜,竟能令刘新也为之手软,想必定是天下之绝色,只可惜本王竟无缘一见。】
刘新道:【她难道还不是王爷的掌中之物?】
欢喜佛大笑道:【刘新呀刘新,你不但知我,而且还救了我,却教本王如何待你?】
刘新苦笑道:【在下若不出手,那女子此刻只怕已是王爷的阶下囚,王爷还要如此说,岂非令刘新愧煞。】
欢喜佛道:【若非有你,那杯酒本王已喝下,此刻只怕已是她的阶下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