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新道:【我第一次怀疑,是在发现那营地遗迹的时候。】
甘宁讶然道:【你那时就开始怀疑了?】
刘新微微笑道:【以‘阉党魁首’那般枭雄人物,训练手下,是何等严格,收拾营地时,又怎会那么粗心大意,留下那么多东西?】
甄荣憨笑道:【我那些东西是故意留给你们瞧的,却不想弄巧反而成拙。】
刘新道:【我第二次怀疑,是在瞧见石上那张留柬的时候。】
甘宁道:【那又有何可疑之处?】
刘新笑道:【那张纸条上写着的,字迹既粗陋,文字也不甚通,想那‘阉党魁首’门下人才如云,会连张纸条都写不好么?】
甘宁道:【呀,不错……但你那时为何不说?】
刘新道:【我那时怀疑尚不甚大;但等到我瞧见那锦衣大汉时,我心中便已有五成可判定此人决非阉党魁首门下。】
甄荣忍不住道:【莫非他言语行动露出了什么破绽?】
刘新笑道:【那倒没有,只是他衣裳穿错了。】
甄荣奇道:【衣裳穿错?】
刘新笑道:【他衣裳穿得太新了……想那‘阉党魁首’千里入关,风尘仆仆,门下仆役,又怎会穿着崭新的衣服,甚至连靴子都是新的?】
甄荣大笑道:【呀,这点我又没想到。】
刘新道:【所以我就偷偷掀开他衣角瞧瞧,不巧那上面果然正印着卫记布庄印记,这一来,不是什么都明白了么?】
甄荣瞪大眼睛,道:【你……你那时就已知道是我?】
刘新笑道:【否则我又怎会放心陪老鼠喝酒。】
甄荣红着脸,咬着樱唇,娇笑道:【你,你这个鬼灵精。】
刘新道:【老实说,张富的易容术,委实是巧夺天工,天衣无缝,你那说话的语声,也变得很像很像……】
甄荣叹道:【我可真花了不少功夫。】
刘新道:【怎奈我已有先人为主之见,所以无论你扮得多好,我都能瞧出破绽……】
他微微一笑,接着道:【再瞧你在我拉女子手时,气得那般模样,我就……】
甄荣一头钻进他怀里,娇笑着不依道:【你再说……你再说……】
甘宁哈哈大笑道:【我大妹子原来是个醋罐子。】
刘新笑道:【如今你总已知道,你为何会有那么多事想不透了吧。】
甘宁苦笑道:【这丫头骗不过你,却将我骗得好苦!你不知我方才瞧见那封信时,心里是何等着急,当真恨不得一步就赶来。】
甄荣笑道:【可你还是来迟了。】
甘宁奇道:【来迟了?】
甄荣道:【你错过了眼福。】
甘宁更奇怪,道:【什么眼福?难道你们俩方才还有什么精彩……】
甄荣笑着啐道:【屁,屁,屁……】
甘宁笑道:【那又是什么?】
甄荣道:【我问你,你瞧过刘新使剑么?】
甘宁摇头道:【自然没有。他与人动手,从不使兵刃。】
甄荣咬着嘴唇,笑道:【但我方才却瞧见了。】
甘宁忍不住问道:【他剑术如何?】
甄荣闭起眼睛,轻轻道:【那就像他的人一样,潇洒、灵活、大方、好看、可爱,却又不知有多么厉害。】
她话没说完,甘宁已大笑起来,捧腹笑道:【好不肉麻,好不害臊,这样拍马屁……】
他话未说完,甄荣已拿起果子,塞住了他的嘴。
这是欢笑的时候,不幸似早已远去。
甄荣娇笑着在三只大金杯中倒满了酒,道:【这边走,那边走,且饮金樽酒,来,喝一杯。】
甘宁拍掌道:【对,喝一杯。】
三人一口气将杯中酒喝干了,甘宁还未喘过气来,又嚷道:【还得再来一杯,今天咱们不醉不休。】
刘新道:【今日虽高兴,但那张富……】
甄荣笑道:【你放心,张富跑不了的。】
甘宁一听见张富的名字,眉头就不禁皱起,道:【这厮现在哪里?】
甄荣眼珠子一转,笑道:【你猜猜他在哪里?】
甘宁道:【这个我怎么猜得着。】
甄荣道:【他就在这帐篷里。】
甘宁失声道:【就在这帐篷里……】
两人扭转头瞧了半天,帐篷里哪有张富的影子。
甘宁喃喃道:【莫非这厮又学会了隐身法?】
甄荣【噗哧】一笑道:【你瞧瞧我坐着的是什么。】
甘宁道:【一口箱子……】
忽然惊笑道:【莫非张富竟被你关在这箱子里?】
甄荣笑得花枝乱颤,点点头道:【我说他跑不了,我说得不错吧。】
甘宁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连连拍掌道:【精彩,精彩,简直精彩绝伦。】
甄荣俯下身,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