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向发出的。
群豪大乱。
甄荣暴跳如雷,只有那高小虫却仍笑嘻嘻的,像是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慢吞吞地笑道:【姑娘也不必急了,反正什么事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姑娘此刻就算急死了,又有什么用?】
刘新道:【这位兄台说的本不错……】
甄荣跳脚道:【放屁,我急死了也和你们没关系。】
只听一人笑道:【但和我却有关系的。】
说话的正是那酒楼主人,甄荣抬眼瞧见了他,先是一怔,却又立刻纵身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道:【姐夫!姐夫!他们都欺负我……】
这酒楼主人,正是甄荣的三姐夫,中原武林中的豪富巨商,人称【毓规清理】卫臻。
他河东卫家开的店铺,遍布大江南北各省各县、都是甄荣那耳环可随意提取银子的地方。
甄荣伏在她姐夫怀里哭着,这是她几个月来第一次瞧见的亲人,她恨不得将满怀委屈全哭出来。
卫臻柔声道:【是!他们都欺负你,姐夫替你出气。】
甄荣道:【那刘新,他……他……】
卫臻道:【刘新是个大坏蛋,咱们不要理他。】
口中说话,暗中却向刘新使了个眼色,指了指甄荣,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显然是在说:【你把她交给我吧。】
刘新含笑点了点头,道:【此间事自有小弟处理。】
卫臻围起甄荣的肩头,道:【这些人都欺负你,咱们谁也不理,咱们走。】分开人丛,竟哄孩子似的将甄荣哄走了。
群豪正在乱中,也没人去理他们,却有个农家弟子赶了过来,躬身行了一礼,赔笑道:【敝帮备得有车马,不知范大侠是否需用?】
范阳汾笑道:【你认得我……好,如此就麻烦你了。】河东卫氏乃西汉大将军卫青之后,经营两百余年,黑白两道都吃的通。
那农家弟子躬身笑道:【这有什么麻烦。】
撮口呼哨了一声,过了半晌,就又有两个农家弟子,一个赶着辆大车,一个牵着匹健马过来。
那农家弟子笑道:【车马全都在侍候着,不知范大侠是否要乘马,否则就和这位姑娘共乘一辆马车也好。】
卫臻迟疑半晌,笑道:【甄荣,你坐车,我还是乘马吧,路上也好瞧清楚些,说不定还可发现些什么。】其实,他也有几分是避嫌疑,不肯与甄荣同坐车厢。
姐夫对小姨子,总是要避些嫌疑的。
甘宁自然查不出那杀人的凶手。
他垂首丧气,回到竹棚,口中不住骂道:【我甘宁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只会偷偷摸摸,躲在暗中伤人的鼠辈!他若落在我手中,哼哼……】
刘新微笑道:【你也莫要气恼,总有一日,他要落在你手中的。】
甘宁恨声道:【但我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刘新道:【你怎会不知道。】
甘宁道:【莫非你已知道了?】
刘新道:【除了张富的门下杀人灭口,还会是谁。】
甘宁动容道:【这些人里难道也有张富的门下?】
刘新叹道:【我早就说过,张富此人,委实不可轻视,此刻中原武林各地,只怕……唉!已都有他的党羽。】
甘宁咬牙道:【总有一日,我要将这班鼠辈一个个全都找出来,收拾收拾……此刻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费观。】
说话中他已将费观提了过来,惊叹道:【不想刘兄方才一刹那里,竟已点了他五处穴道。】
刘新微笑道:【这厮又奸又猾,我委实怕他又逃了。】
甘宁叹道:【你出手好快。】
任峻突然插口道:【不知两位要将他如何处治?】
甘宁道:【这厮简直坏透顶了,不但我两人恨他入骨,就像雷大侠,咦,雷铜与碧月姥都到哪里去了。】
刘新叹道:【雷大侠方才大意落败,以他的身份,以他的脾气,怎会再逗留此地,方才已在乱中悄悄走了。】
甘宁道:【你瞧见他走的?】
刘新道:【我虽然瞧见,但也不便拦阻。】
任峻道:【这正是刘大侠体贴别人之处。】
语声微顿,躬身又道:【却不知刘大侠是否也肯体贴敝帮弟子,将费观交给敝帮处治?严长老死于他手,敝帮弟子莫不盼望将他以家规处治。】
刘新道:【在下也正有此意,只是……】
任峻道:【刘大侠莫非有何碍难之处?】
刘新笑道:【那倒没有,我只要先问他几句话。】
任峻道:【若是不便,弟子等可以回避。】
刘新道:【那也无需……】
伸手拍开了费观三处穴道,费观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他能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刘新呀刘新,算我费观倒楣,竟又遇见了你。】
刘新道:【你将那位韩莹姑娘弄到哪里去了?】
费观大声道:【刘新,告诉你,我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