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指这个啊。
何欢松了口气,“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就因为你疏忽大意,少爷腿伤发炎,现在都挂上点滴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何欢脑袋都快自责到台阶上了,心里却在想点滴都挂上了,那是不是代表着他很严重?然后需要人伺候?
那她是不是可以在饮食或药里动手脚?
却是这个念头刚出,那边客厅内侧的木质楼梯里发出哒哒的声音。
是方天扬搭着外套,脸色看上白白的,许是因为感冒,下楼的过程中还时不时的还握拳咳嗽。
一看方天扬臂弯里的拐杖,管家不再理会何欢,忙过去搀扶,“哟,少爷,您怎么还起来了!!”
方天扬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可以。”
可不是可以怎么着,一只腿都能站得稳健如松。
要不是左腿裤管处空荡荡的,何欢根本不敢相信,他腿残了,不过却就是这样,全身还透着结实和张力,线条冷硬,嘴角紧抿着。
记得书上说,这种人,通常冷血又无情。
果然一点错没有,天知道妈妈死前,刚跟她说过,再过几月就有弟弟了!
现在呢?
四年过去了,弟弟在哪?妈妈又在哪?
而她又在哪?被逼着半路放弃学业,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查到方天扬这个人,然后竟然看到他死了的消息。
要不是再次偶遇,她还不知道,这男人根本就是假死!
对对,就是假死,怂货!怕仇家找上门,然后还结束了国外所有的产业,只待在海城?
好哇,刚好本姑娘在海城了结了你!!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何欢,何欢?!!”管家快要气死,“少爷跟你说话呢!!”
“啊!”何欢看上去怯生生的,有些怕人,又慌乱的低头,一步步的走进客厅,站到了距离沙发三米远的位置,“先,先生,我……”
说着,她噗通一声就脆生生的跪在地上。
“对不起!”她说。
刚才出神,虽然没听到方天扬说什么,但是道歉总归不会有错。
却是方天扬看了一眼,握拳咳嗽时,反问,“对不起什么?”
何欢低着头,瞧着光亮地板上自己的倒影,冷静下来,“对不起昨天晚上没送您到卧室,让您病情加重,我…”抬头怕怕的看了眼管家,又说,“因为二楼我不能随便进,所以……”
言下之意是什么?
想照顾,然后没特权?
有寒意自方天扬眼底一闪而过,转脸看向管家,“刘叔,梅雨季快到了吧!”
在海城,每年的六月中旬到七月,算是多雨潮湿的季节,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或许只是单纯的想念阳光,但对方天扬来说,却是最难熬的日子。
潮湿,让他的腿,隐隐作痛,稍有不注意,就会发炎。
所以他的话,管家刘叔自然清楚,拎起何欢,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少爷,要不要再找个人,看她单薄又粗心,别说照顾您,恐怕怎么烧水都不知道!”
“谁说的!”
等了这么久,何欢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伸胳膊又数着自己的手艺,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完全没了刚才的卑微。
就这样,开始刘叔还不怎么认可,直到一周后,看着何欢已经可以熟练的照顾,并有心的摸准方天扬饮食喜好,这才放下心。
自从入住二楼,虽然在距离方天扬最近的房间,但何欢已经有太多的机会可以下手了。
吃药,偷偷换上一片安眠,谁都不会发现。
喝汤,偷偷放上一两颗加重病情的草药,也没有人注意。
到了替方天扬收拾床铺时,她鬼使神差的记起,那天手洗衬衣的时候,好像听到花园里的师傅们在聊着最销魂的暗杀。
说是是今美最新上映的谍战大片,讲述了一位身世凄惨的报仇女孩,利用身体让禽兽不如的仇家,在最惬意最放松的时刻,直取了他的性命。
也就附和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后面也就有了,曾雄霸一世,号称没有弱点的全美最高职霸主,最后却难过美人关!!
而她呢?
虽然近半月以来,她小打小闹,没给方天扬造成明显的伤害,却也试出他并没有放松戒心,不然的话为什么吃药,都是等她走后?
喝过的汤水残骸,为什么会在露台那棵水杉盆栽里出现?
果然,他还是不相信她的!
眼看已经六月底,距离八月一号,只剩一个月。
今年妈妈和弟弟的忌日,难道她还不能手刃仇人吗?
明年的八月,她还会在?
而他还会活吗?
这天夜里,何欢思来想去,借着早上买菜的机会,买了一味中药---壮1阳果。
从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