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琅心里不禁也有点发毛,过去就是一脚,把她踹倒在车里,“你笑什么,笑什么!”
“……哈哈哈……”木紫槿还在笑,又喷出一口血来,“元玉琅,你够狠,哈哈!”
“你找死!”元玉琅惊怒莫名,又是一脚踢过去,“你敢再笑!”
木紫槿身心皆受重创,如何受的住,身体痉挛一会,已彻底昏死过去。
“不知死活的贱货!”元玉琅骂骂咧咧,从侍卫手中夺过缰绳,翻身骑上,“回宫!”
“是,大殿下!”众侍卫哪敢多说,赶紧催动马儿,继续前行。
斜坡下,沈睿渊像是被丢弃的破娃娃,满头满脸的血,毫无生气。
不多时,一辆马车缓缓过来,赶车人喝止马儿,跳了下去。
车中传出虚弱之极的声音,“何事?”
“回公子,一名男子受伤昏迷。”
“哦?可还救得?”
“他伤在头部,流了很多血,身体也有多处骨折,怕是凶多吉少。”
“带上吧,能救则救。”
“是!”
少顷,马车再次启动,缓缓远去。
训秀苑内,温陌玉才一进门,宁馨儿就匆匆进来,“温公子,大事不好了!”
温陌玉一惊,“怎么了?”
“紫槿她、她被大殿下带走了!”
“什么?”温陌玉先是一愣,继而一惊,“大殿下?”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他如何不知道大殿下心肠狠戾,杀人不眨眼,木紫槿这次犯到他手里,岂能善了?
宁馨儿急促地喘息一声,满脸愧疚,“紫槿是为了维护我,才冲撞了大殿下,我是担心她会被大殿下伤害,可我出不得训秀苑,这可怎么办?”
温陌玉定定神,安抚道,“你莫急,我即刻进宫,看看是何情况。”
“好。”宁馨儿感激莫名,“那就有劳温公子了。”
“无妨。”温陌玉顾不上其他,接着又匆匆出去。
安玮从屋角转出来,眼神锐利。她原本想跟了去,但她“暗卫”的身份无人得知,在人前她只是个小小的待选秀女,岂可任意行事。
有温陌玉前往周旋一二,应该能拖延一下时间,她必须尽快将此事禀报王爷,由他定夺。
——
木紫槿是被刺鼻的霉味给刺激的醒来的,还未睁眼就感觉到身上无一处不痛,尤其胸口更是闷痛的无法忍受,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缓过一口气,她吃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是身在阴暗潮湿之地,看样子应该是牢房之类的所在。
此时她仍旧穿着待选秀女的服饰,只是被撕裂了些,头发也有些乱,蒙面巾上血腥味儿令她几乎要吐出来,才醒过来,又要晕过去了。
元玉琅稍做休息,立刻来到地牢,迫不及待要看到木紫槿跪在他脚下求饶的狼狈样子。当然更重要的,是一定要问清楚,她究竟还知道什么,绝对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大事。
“大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守门的两名赶紧着跪下行礼,极尽谄媚。
“都起来,”元玉琅漫不经心地挥手,“本皇子要亲自审问犯人,你们都下去吧。”
“是,大殿下!”两名狱卒不敢有违,纷纷退了下去,只留元玉琅和他的近身侍卫赵汝。
元玉琅缓步上前,木紫槿的样子看起来虽狼狈,眼神却冰冷而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赵汝,开门。”
“是,王爷。”赵汝打开牢门,让到一边,“大殿下请。”
元玉琅头一低进去站定,冷笑一声,“怎么,亲眼看到心上人惨死,你一滴眼泪都不流?”
木紫槿冷笑出声,“你要杀就杀,废话什么。”
“你——”元玉琅怒从心头起,贱人还真是硬气,到现在都不肯说句软话,果然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跟本宫说话!”
“你希望我怎么跟你说话?”木紫槿嘲讽而狂傲,“反正你横竖是要我不得好死,我怎么跟你说话,有分别吗?”
可恨她没事先安顿好母亲,否则哪怕拼上这条命,也要跟这畜牲斗个你我活,省得受这些窝囊气。
元玉琅已经领教过她的狂妄,没怎么动怒,冷笑道,“木紫槿,你只管逞口舌之利,本宫不让你吃够苦头,哭着求饶,算本宫没本事!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来坏本王的事,你究竟有何图谋,从实招来!”
一旁的赵汝见主子变脸,立刻过去拿过一条刑鞭,凌空抽得“啪啪”做响,令人头皮发麻。
木紫槿昂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没受任何人指使,你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狡辩!”元玉琅厉叱,“木紫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从实招来,本宫还能让你死个痛快,否则——说,你跟四皇叔究竟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就是四皇叔指使这个女人来坏他大事的,必须问清楚。
木紫槿不屑地翻个白眼,“你就直接问我跟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