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苍擎猛地回神,暗暗心惊:居然在她面前失神,如果她心存不轨,他恐怕非死即伤。
木紫槿才要抽手,就感到一股温和力量从掌心传过来,身体如同浸在温水中一样,说不出的舒服。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她闭起眼睛,极尽享受。
盏茶功夫过后,元苍擎骤然甩开她的手,“手上的伤口用过药吗?”
“啊?没有。”木紫槿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好端端的,又生什么气?
当,一只白色小瓷瓶扔在床头小桌上。
“什么?”木紫槿拿过来,原本想用手拔塞子,可受伤的那只手用不上力,只能用牙齿咬着拔开来,“伤药?谢了。”
元苍擎面无表情,心道这女子是不是少根筋,对伤她的人,还能说“谢”?
三下两下解掉纱布,木紫槿疼的直抽气,把瓶里的药洒上去。
好舒服,清清凉凉的,疼痛顿时减轻一半,王爷身上带的,果然都是好东西。
洒完药,她拿纱布往伤口上缠,手忙脚乱。
元苍擎拉过她的手,帮她包扎。
木紫槿瞧着他低垂的眼睑,痴了:人长的帅了,就是养眼,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
察觉到她的注视,元苍擎抬眸,眉心一拧,“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
“王爷,我能说句实话吗?”木紫槿眨眨眼睛,一脸无辜。
“说。”
“你长的真心好看——啊!”木紫槿痛的大叫,抱着受伤的手跳,“你轻、轻点行不行?”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本王是故意的。”
“……”木紫槿差点被噎死,“为什么!”
元苍擎神情狠厉,“再跟本王花言巧语,本王要你求死不能!”
说变脸就变脸。
木紫槿虽不忿,却也暗暗心惊,乖乖点头,“知道了。”
元苍擎深吸一口气,平复体内躁动的情绪,甩袖就走。
“哎,”木紫槿被他凌厉的目光瞪的瑟缩一下,“我、我是想问血引珠——”
一阵风掠过,某王已消失。
木紫槿气的捶床,“要不要这么小气!”只是借来用用,又不是不还!忘记中淮王心地纯良仁慈,不应该见死不救啊。
看来血引珠是拿不到了,要救母亲,得另外想法子。
睡了一个时辰之后,她越发觉得舒坦了,看来淮王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替她治伤来了。
不过,母亲的身体就……
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身素锦衣裙,戴上落面纱,她打开门叫人,“水茹,拿上一百两银子,我们出府一趟。”
水茹奇道,“一百两?木三小姐要买贵重东西吗?”主子是嫡女,每个月的月钱是二十两,这一百两得要五个月才能领到呢。
虽说主子平时并不怎么大手大脚花钱,可这些年为了替夫人请大夫看病,也花去不少,这一百两银子,也差不多是主子所剩无几的积蓄了。
木紫槿脸色一沉,“无须多问,快去。”
水茹不敢再问,心道小姐昨晚才伤成那样,今儿就不疼了?想归想,她赶紧去拿上钱,陪着主子出门。
因当今宣德帝治国有方,所以国泰民安,京城一片繁华,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不断,相当热闹。
表面看起来如是,至于内里么,木紫槿心中有数,一派悠闲,走走停停,给母亲挑了几样首饰,接着来到一间专卖乐器的铺子前,她抬头看了看,信步走了进去。
水茹随后跟上,小声问道,“小姐要买什么?”怪了,木三小姐这两三年从未碰过任何乐器,今天怎么心血来潮了?
木紫槿示意她别多说,径直走到柜台前,对掌柜的问道,“老板。”
掌柜胖胖的脸上顿时笑成弥勒佛样,“原来是木三小姐啊,今儿怎么有兴趣到小号来了?”
木家世代经商,只要是赚钱的买卖,除去违法乱纪之类,都有他们的利,所以他们的生意是做遍整个王朝,无人不知。尤其在京城,更有大半的商号挂着木家的牌子,这些小商小贩的见了木家的人,还不可着劲儿讨好吗?
更何况,木三小姐蛮横霸道,尖酸刻薄,无人不知,谁要惹毛了她,绝对没好果子吃,旁人就算心有不屑,面儿上也是绝对不敢表现出来的。
木紫槿也不多做解释,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我想要把张好琴,就是不知道老板卖不卖我这个面子。”
“卖,当然卖!”掌柜点头哈腰,“好琴自然是有,不过这价钱——”
“价钱好说,”木紫槿眼神不屑,“只要琴好,价钱不是问题。”
“好嘞!”掌柜顿时放下心来,“木三小姐快人快语,佩服佩服!这边请!”他快步从柜台后绕出来,领着木紫槿来到放置古琴的架子前,“木三小姐请看,这都是小店的镇店之宝,材质音色绝佳,木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