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红竹不服气地道,“父亲,大殿下根本就没瞧上木紫槿,你何至于如此抬举她,她根本就是在做戏!”
说到这个木鲲鹏更来气,回头骂道,“紫槿,你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弄成这样,作死吗?”
本来依着紫槿的美貌,一定能得大殿下另眼相看,结果全砸了!
木紫槿还气呢,“我也不知道啊,就突然病成这样了,我好难受……”
木鲲鹏强忍着气,“滚回你院里,待会儿让大夫来看看。”
“父亲骂什么,难道我愿意这么难受吗?莫名其妙!”木紫槿气哼哼地顶撞一句,回头就走。
“你——”木鲲鹏都快踹她了,“孽女!孽女!”
“父亲息怒!”木红竹姐妹当然巴不得木紫槿越顶撞父亲越好,她们的机会才更大。
木鲲鹏哼了一声,怒气稍减,“你知道就好。红竹,青槐,你们两个可不准伤害紫槿,听到没有?”
木红竹暗暗咬牙:父亲的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现在木紫槿成了宝贝了,以前怎么也没见父亲对她有多么在意!
“是,父亲,我们知道了。”木青槐显然更有心机,硬拉着木红竹应下来,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木鲲鹏这才点了点头,“都回去吧,好好准备选秀之事。”
当下众人各自散去,才一回到自个儿院里,木红竹就“啪”摔了个茶碗,破口大骂,“木紫槿算什么东西,父亲竟然为了她骂我,太可恶了!”
木青槐眼珠滴溜溜乱转,“大姐,我总觉得三妹不太对劲,你想,以前她哪受得了我们激她,动不动就发脾气,所以才人人尽知她的恶名,可她现在变的……倒也会发脾气,但就是感觉她好像有别的想法。”
“对,我也看出来了,”木红竹收敛一下怒气,“三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自尽这一回,脑子反倒好使了不成?”
“那谁知道,”木青槐表情不屑,“大姐,我的意思是说,她要真不受咱们挑拨了,要对付她,得另外想法子。”
“你说的对!”木红竹点头,“木紫槿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长了一张狐狸精似的脸而已,只要……”她眼里闪过恶毒的光芒,其意不言自明。
“大姐,还是你脑子转的快!”木青槐顿时明白她的意思,姐妹两个相视而笑:只要木紫槿不能跟她们争,她那个瞎眼残废的母亲能做得了什么?正室又怎样,不一样被父亲扔在一旁,这两年都不闻不问吗?
不大会儿,木红竹身边的丫头,鬼鬼祟祟地从清芷院出来,瞄一瞄左右无人,悄然出府而去。
半个多时辰后,她即已回转,一进门就喜滋滋地邀功,“大小姐,您要的东西奴婢拿到了。”
“真的?”木红竹亦高兴莫名,机警地向外看了一眼,“没人看到你吧?如果坏了事——”
“大小姐放心,奴婢看了,没人跟着,”水锦自信满满,“而且奴婢已经吩咐那江湖郎中,赶快离开京城,谁也找不到他。”
那就好。木红竹拿着这小小一包药,眼里是恶毒的光芒:木紫槿,你别想得意!
木紫槿这会不得意,而是全神戒备。
刚刚回到自己院里,她就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屋里有人。
柳妈妈等人虽然在她院里侍候,但因惧怕她的恶脾气,所以平日都是有多远躲多远,前院静的没有一丝风,越发突显出从屋里透出的凛冽气息。
会是谁?
直接叫人来,还是躲出去?毕竟她现在伤重,对方能有如此气场,必定是高手,她肯定难以应付。
正犹豫间,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进来。”
木紫槿顿时全身一松:淮王。而且他一定不是来杀她的,否则早出手了。好吧,只能进去再说。
元苍擎负手站在桌边,目光如冰。
木紫槿暗暗赞叹一句,美男就是美男,白天看越发让人心驰神动,淮王的俊逸不凡真是贯通古今啊。“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看你死了没有。”元苍擎相当不客气。
“……”木紫槿眯起眼睛,“王爷希望我是死是活?”会有毒的掌法了不起吗?要说起尖酸刻薄,这位不输她吧?
“没死是你命大。”元苍擎暗暗诧异,中了他“幽冥掌”的人,即使暂时不死,也绝不可能像她这样谈笑自若。
然她并无内力,又是如何抵抗他这毒掌掌力的?
“我该谢谢王爷手下留情吗?”木紫槿捂着胸口跌坐到床上,其实快要撑不住了。
人影一闪,元苍擎眨眼间到了她跟前,扣住她手腕。
木紫槿一惊,意随心动,手腕一腕,反扣住他。
哦?元苍擎颇为意外,内力自然做出反应,瞬间将她整个人弹到床上去。
“耍赖!”木紫槿周身大痛,不满地叫,“有本事的别用内力!”
元苍擎俯身,缓缓靠近她,目光却静如止水,“不用内力,你确定能赢得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