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柳生从众姊妹处空怀一腔不平、内疚、自责和悲愤之心,与板香千思万虑的,终于得出众姊妹“不眼馋别人钱多,不干这个了,下狠心干点正经的,什么事情也就都没有了。”如此这般的结论,带着对众姊妹不可能不干了,也就不可能安全了的无奈回到了板香住处。遭遇此事,两人也没了出去游玩的兴致,柳生就在板香住处厮混几天后回到了学校,俗话说无事生非,有了闲暇时间,也就有了思考自己一些烂事的功夫,本想给孟逸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对自己当时行为的思量,又觉得无法开口,不由时不时的将板香和孟逸两相对比起来:板香作为自己的初恋,一个给过自己诸多关心和帮助的初恋,人又漂亮、朝气,年纪轻轻地还很有主见,那可是自己心目中不二的爱人人选,假如不是自己考了个什么大学,她们家根本就不可能看得上自己的,尽管如此,总觉得板香在对待自己的态度上忽冷忽热的,不是那么十分的稳定,缺又难于找到之所以如此真正的原因,与孟逸姐相比,真还不知道她那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孟逸姐呢?应该算是自己的红颜知己吧,甚至于可以说是恩人了,人不光漂亮、大气,对自己那可是没得说的,就孟逸姐的身份和地位,能够看得上自己,用家乡的老话说,还真是“祖上积德积出来的”,话虽如此,在家乡父老乡亲的眼里,我和她毕竟是姐弟呀,如果有那啥的举动,不好听也不好看,不管怎么说好像都不是个事,哪怕城里还流行什么姐弟恋!姐弟恋,姐弟恋?哼哼,还真的够时髦的!哪怕退一万步说,哪怕这一切就是自己多少辈子修来的福份,可我将板香置于何地呀?何况,何况你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哪怕是曾经抛弃了你,现在就像聋子的耳朵一样的丈夫,毕竟他成天在测呀。思来想去的,还真把人有点给难住了的感觉,就像那什么戏里边的唱词“左难右难难杀我”一样,简直难死个人了。柳生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想着、比对着、思虑着,难免整天价矛矛盾盾、纠纠结结的,人也就懒懒的,啥也不想干了。时光过得似乎很慢,又似乎过得飞快,转眼快到元宵节了,本想到板香住处看看,可板香又得忙活一阵子了。这天,正在犹豫之间、无可如何之时,突然却接到哥哥打来的电话,说是在南方市打工的一个本家的远房堂叔出车祸没了,并要自己过去帮帮忙什么的。
柳生接完哥哥电话,简直五雷轰顶一般,人也就愣了下来。不是因为堂叔与自己有多亲,而是想不通:好端端的个人,说死了就死了,就像开了一个玩笑一样简单!柳生在准备着去帮忙的同时,难免想起堂叔的点点滴滴来:就柳生这个堂叔,其实只是同姓,按辈分得叫一声叔而已,也许,五百年前,也可能一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吧,不管怎么说,同村又同社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说,相互之间帮帮忙也是十分普遍的事。听父辈们说,堂叔刚刚娶上媳妇的时候,人也年轻,在当地做些以物易物的小买卖,还挣了不少的钱,将家中的房子几乎全部翻修了一遍,新展展的,和堂婶关系也很好,婚后生有两个儿子,全家生活很是幸福美满。谁知,孩子慢慢长大了,以物易物的小买卖也不好做了,多少上了点年纪,人又转不过弯来,就只有在家老老实在家实务农的份了,眼看着大家伙外出打工的、在家弄个小摊或者杂货部什么的都小有财发,堂婶就坐不住了,弄个小摊,开个杂货部又没条件,就硬是跟着同村的一帮年轻人出去打工了,钱挣的多少不说,闲言碎语倒是不少,两口子打架也就成了家常便饭,小时候,记得堂叔嘴上老挂着家乡的一些老话,像什么“三天不打,上房拆瓦。”还有什么“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不一而足,反正打老婆就成了堂叔经常性的正儿八经的事了,乡里乡亲、邻里邻居们又不便于过多干涉,因为,堂婶在外是不怎么太干净的,可能是有了人了吧。前些年,大概是农历腊月底吧,反正是快到过年的时候了,庄子上传说堂婶跑了(私奔),堂叔和一干乡亲终于在大年三十以前,将堂婶在外地生拉硬拽的给弄了回来,听乡亲们说,堂婶被找到的时候,是和一个外地人在一起,基本上已是那个人的老婆了,但还是被大家弄了回来,回来后挨打是少不了的,几乎被打得在炕上躺了将近一个多月,谁想,堂婶好了以后,还是眼瞅着家里人不留意的时候,撇下孩子和丈夫又给跑了,堂叔也就死了心了,再也不去找了。当时,自己还不怎么相信这事,就问父亲道:“就堂婶那样,那么丑的一个人,还能在外哪样风流?”父亲只是淡淡的说道:“风流个屁,跛子还有个瞎朋友呢,唉,年纪轻轻地,常年在外,又都是孤孤单单的,再丑,也是个老婆,人啦,都难啊!”现在想想也是,人嘛,不论长得俊的还是长得丑的,出身高贵的还是卑贱的,钱多的还是钱少的,甚或没钱的,谁还没有个七情六欲的,这情和欲似乎与人的身份、地位、长相,还有富裕程度等等,似乎都没得关系,只是一种本能而已!唉……再后来,堂叔家俩个孩子初中毕业后又都没能考上高中,眼瞅着大的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小的也有十七八了,两个小子就都随着打工大军南下打工去了,堂叔在家孤孤单单的不说,到了年关的时候,两个小子总是行囊空空的回家,堂叔很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