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垒汗!”刘成做了个手势,身旁的护卫立刻退到了五六丈开外,只留下郝摇旗一人抱刀站在刘成身后:“我与你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所以也就不多废话了。我只要一千骑兵是因为希望你去做另外一件事情。”
“另外一件事情?”
“没错,这次我打算重建大宁卫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东虏一定会出兵,你就出兵进攻科尔沁部,为我分东虏之势,你看如何?”
硕垒听了一愣,经由去年冬天到今年春夏两季的侵扰,科尔沁部损失了不少人畜,虽然后金后来有出兵保护,可在最要紧的春天繁育牲畜的季节不但不能让牛马交配,反而得向东迁徙躲避刘成的侵扰,沿途饿死丢弃的牲畜部众不计其数,甚至一帐人家只有两三匹马,实力已经远远低于并吞了半个土谢图部、拥有半个漠北之地的车臣部。若是依照刘成的安排,自己率领部众进攻科尔沁部,肯定是胜多负少,等于说是让自己吃肉,而刘成帅大军去啃硬骨头。
“济农,您这是?”
“一直以来,我刘成都秉持着一个原则,只要是愿意站在我一边的,我都尽量让他也能分享利益,这样才是长久之道。反正皇太极这次最多也不过带三四万人来,我已经有了七八成的胜算,便让你在科尔沁部那边发笔小财,权当还了上次你让我的人马过路的人情了!”
“多谢济农大人!”硕垒听到这里,不禁感激万分,俯身拜了一拜:“大人请放心,这一千骑我一定精挑细选,个个都是好汉子,马匹甲仗都准备好好的,无需大人操心。”
刘成笑道:“反正是给你儿子统领的,倒是不用承你的人情了!”
“济农何须这么说,自达延汗以来,济农代大汗统领六万户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说到这里,硕垒敛衽下拜道:“瀚海虽广,也隔不开我硕垒对济农的忠心,苏鲁锭长枪所指,便是我车臣部健儿的方向!”
“好,好!”刘成站起身来,伸手将硕垒扶起:“你这番心意,我是不会忘记的!”
银佛寺。
“对不起,没有切桑活佛的命令,您不能离开这个房间!”门口的守卫一身铁甲,而他的声音比铁甲还要冰冷。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七天了,整整七天。我是博格达.彻辰汗的特使!”巴布桑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个卷轴:“您看,这是博格达.彻辰汗的亲笔书信,上面还有大金国的御玺的印章,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
“对不起,没有切桑活佛的命令,您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守卫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巴布泰真想一刀扎进守卫的嘴巴,然后剖开喉咙和胸膛,看看里面流的是热的血还是冰水。可惜他身上没有刀,而且在门口巷子的拐角还站着两个相同装束的守卫,巴布泰可不认为赤手空拳的自己可以一下子解决三个全副武装的敌人。他不得不咽下这口气,转身回到屋里坐下。凭良心说,巴布泰得到的待遇相当不错:屋子里铺着厚实的地毯,墙壁上悬挂着漂亮的装饰品,柔软暖和的床、每天三顿美餐——在盛京绝大部分女真人还是一天两顿。唯一的问题就是被关在这件屋子里,与外界隔绝,考虑到自己此行的使命,这给巴布泰带来一些不祥的预感。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甲叶的撞击声,随即传来一个很柔和好听的男声,巴布泰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房门。几分钟后,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身着红袍,容貌不凡的喇嘛。这喇嘛向巴布泰合十行礼:“贫僧便是切桑,让您久等了!”
临出发前,巴布泰也对刘成本人及其主要部下作了一番功课,知道眼前的这个喇嘛是刘成手下极为重要的一个人物,赶忙躬身道:“在下巴布泰,受兄长皇太极所命前来,与济农大人有要事相商!”
“兄长皇太极?”切桑脸色微变,回头狠狠的瞪了那看守头目一眼,吓得那头目顿时脸色惨白,立刻跪在地上口中呐呐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巴布泰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十分快意,不过他知道现在也不是报私仇的时候,赶忙解释道:“切桑活佛,事关机密,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还请见谅!”
“原来如此,您果然是个仔细人!”听到巴布泰解释,切桑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摆了摆手,那看守头目这才松了口气,赶忙磕了两个头退了出去,在门外小心看守。切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笑道:“巴布泰大人,不知令兄遣你这次来有何贵干呢?”
巴布泰看了切桑一眼,稍一犹豫道:“这件事情干系重大,只有济农大人在场,我才好说!”
“原来如此!”切桑并没有如巴布泰担忧的那样着恼,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笑道:“既然如此,那只有请巴布泰大人多等几日了!”他不待巴布泰发问,便高声道:“来人!”
“活佛有何吩咐?”门外那守卫头目赶忙进来领命,切桑指着那巴布泰笑道:“这位乃是身份尊贵之人,切不可薄待了,也不能让外间人知道,明白吗?”
“小人明白!”那头目赶忙应道。
切桑点了点头,便要转身出去,巴布泰见切桑要走,心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