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她拿笔的方式,一边把着她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第一个字。
鼻间满是墨香,程旬旬不由侧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听到他在耳侧轻声提醒,“专心。”
程旬旬立刻收回了视线,稳了心神,专注于笔下的文字。她的手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一笔一划,皆是二人共同完成,屋外院内池塘水光潋滟,如此旖旎风光,让人有些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男的温润如玉,女的出尘绝艳,还真有一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觉。
“原来在这儿啊。”法师的声音骤然响起,坏了这一室的暧昧。
周衍卿停了动作,松开了手,站了起来,笑道:“净虚,你这一壶茶,可是找了很久,莫不是陈年老茶吧?”
净虚浅笑,“是不是陈茶,喝过才知道。是在这儿,还是?”
周衍卿挥挥手,说:“去别处吧。”
净虚走时,多看了程旬旬一眼,正好对上她干净的眸子,便清点了一下头,转身走开了。刚刚撞破这两夫妻的闲暇时光,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这会也自然是识趣的给他们两个留足了空间说话。
周衍卿倒是没别的心思,刚才也是实实在在的教程旬旬写字,只觉得她有这样一份心思挺好,看她字丑,好意提点罢了。
“你写吧,有事儿自己叫人。”他说完就走了,追净虚去了,心想着这秃驴竟然等都不等他,这么大的院子窜来窜去谁找的到他!
程旬旬的一声‘好’也就说给她自己听了,禅室内一下就变得十分寂静,虽是称了她的心意,却不知怎么竟有点孤寂。
她呆愣了一会,才开始继续静心抄写,然而没了周衍卿,她的字就变得不受控制,前面还是好好的,后面就成了螃蟹了。不过程旬旬还是坚持写了下来。
……
周衍卿离开之前,将信和上上下下的事务全部交给了陈聿简,裕丰要收购信和的事情,自然也都落在了陈聿简的身上。周衍卿离开后的第二天,周景仰就约见了他,容政没有出面。
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陈聿简两点半的时候开车到了裕丰楼下,停好车子,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慢悠悠的抽了起来,透过后视镜,看着裕丰宏伟的大门。轻轻吐了口烟,这时放在一侧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是容政,他唇角微挑,伸手接了起来,笑说:“怎么?你还不放心我啊?”
“也不是不放心,这老头子精明的很,找你过去,必定是想试探试探你,你也应该懂那个意思。总之你要沉住气,不管怎么说老五身边需要有信得过的人,你要能过了老头子那关,就说明你也能跟着进裕丰。否则,收购这种小事,哪儿用他亲自出面,授意就行了。”
“我知道。”陈聿简吸了口烟。
“我也是听我大姐说的,周家内部如今是不安生,分了好几股势力。不过一切还是等老五回来了再详谈,这么几年,总归也不是白忍的。”
“容政,我发现你真是老五的真爱,跟老妈子似得。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暗恋老五很久了?没事,咱们是兄弟,你说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滚蛋。”
陈聿简咯咯的笑,一派轻松。
两人又逗趣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陈聿简敛了笑,抽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弹了出去。关上车窗,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因为没到预约时间,他等了二十多分钟,然而预约时间到了,又因为周景仰在见客,秘书带着他在旁边的休息室内又等了半个小时。一共喝了三四杯茶,陈聿简倒也沉的住气,坐了一会,就站起来走到窗边,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裕丰顶楼,一眼看过去,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果然是有要称霸的野心,即便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依旧是不满足吧。
陈聿简足足等了有一个小时,秘书才过来请他进了办公室。周景仰是个极其讲究的人,当初裕丰大厦建立之初,他请过三个有名的风水师,每一个都是花了大价钱过来看,终究才挑中了这里。
他要的不是一时的风水,他要的是一世的好运,总公司的设立,就更是慎重又慎重。如今家宅安宁,事业顺风顺水,与这风水秘术也是密不可分,起码周景仰是信的。由此,连他的办公室内也摆了风水阵,不过办公室的装修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但陈聿简也不是个土包子,眼见犀利着。
办公室内的几个摆件,和那套红木座椅,少说都要上百万一件。周景仰这人素来严肃,不苟言笑,见着陈聿简,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坐下。
陈聿简也不拘谨,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比周家更有钱的人他也见过,自然是不会怯场,礼貌一笑,拉开椅子便坐了下来。
“周老,您好。”
周景仰往后一靠,轻点了一下头,说:“你说。”
要说的自然是信和的事情,陈聿简简单的将整个公司的运营和涉及的产业进行的了概述,条理清晰,有条不紊。周景仰不动声色的观察,陈聿简说到一半,他便坐了个停止的手势,说:“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