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天佑便跟随武老头学习打造,白天踏踏实实地打造武器,到了晚上,他翻开一本《炼器入门》,只见开篇有云:“天下唯器而已,道者,器之道,器者,不可谓道之器,无其器,则无其道。”
翻过扉页,进入正文,书中又云:“欲炼器,先识道;道者,自然也。。”洋洋洒洒数十页,尽在阐述何为道,字里行间尽是苦涩难懂的术语名词,天佑看得一头雾水,更是头晕脑胀,强打着精神,逐字逐句地读完之后,才看到结尾有一行注解,写道:“初学者可跳过此卷,直接进入下面的运用环节,按部就班习之,待灵活运用之后,再回头来研习此节,可茅塞顿开,拨云见日。”
看到此处,天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苦笑不得地说道:“师傅啊师傅,您老要是把这句话写在此节的开头,何苦弟子如此劳神半宿,尽做了无用功,苦矣!苦矣!”他却不知,这是武老头故意而为之,正所谓“书读三遍,其意自见”,武老头的用意便是先让他过一遍,不求全解,只要脑中留个映象,待日后再研习时,便能水到渠成。(题外话:这也是学习的法门哦,看第一遍时不要苦苦追求全部搞懂,等回过头来再看第二遍时,你会发现原来就是那么回子事,有啥呀!学生们牢记啊。)
天佑暗道一声苦,又翻开第二卷,这次他直接翻到卷尾,未找到跳过此卷的提示,才回过头来从头读起,同样开卷写道:“器者,形也。斯人以为,非利刃不可谓之器,实则不然,万事万物,有形者,皆可谓之器。。”
这一卷看起来简单明了了许多,天佑看完大喜,暗自解释道:“这书说得既妙,世间万事万物,只要眼睛能看得到的,都可以称之为器。也就是我在树叶上篆刻一道阵法,只要修为足够,同样也可以成为杀人利器,实在是妙。”
他一边思考,一边继续阅读,三五页之后,又出现了第三卷,名为“阵法入门”,方才进入正题,大概翻阅一番,全是各种各样的图形,从简单道复杂,乍一看极为简单,细看则有玄机,书中又详释道:“阵者,应道而生,以器为载也。分四类,一曰杀,二曰御,三曰困,四曰速。。”
天佑沉浸其中,不知不觉已到了黎明,才从书中醒了过来,合上书本,赞不绝口:“妙!真是妙!不知这阵法与开遍所说的道究竟有何关联,书中虽未明说,但我隐隐觉得二者总有一似关联。”
一连半月,为了早日成为一个炼器师,也为了在半年之后的“亨嘉盛会”上,能措措玄云宗的傲气,他更是日夜不停地刻苦练习。白天练习打造,晚上则用功钻研阵法,一时将修行的事给抛到了脑后。
这天晚上,他又同往日一样,研习阵法,照猫画虎地随意篆了两个杀阵,连日钻研,不禁有些倦意,便丢下书本,坐在床头运气调息。
“咦?”才运行一个周天,天佑突然感到丹田一阵胀痛,犹如要炸裂一般,心中大惊,连忙停止功法,紧紧守住丹田。
突然四周的的天地灵气一齐涌向了体内,整个身体开始不受他的控制,丹田仿佛一个无底洞般不停地吸纳了这些涌入体内的灵气,更是越来越胀痛,终于“砰”一声,似乎是崩裂了一般,天佑只觉得身下一松,丹田处一阵空荡,不仅大惊道:“坏事了,莫不是丹田毁了?”
等他再运气时,才发现不是丹田毁了,而是扩大了,所能容纳的真气足足比以前多了两倍,当真是福从天降,喜不自胜。
他不知道的是,在研习阵法时,精神高度集中,难免耗时费神,而他所修炼的《无上道德真经》便自动吸取周围的天地灵气,来补充身体之需,只是比他刻意打坐慢了许多而已,但是这样一边汲取一边消耗,所达到的效果却是最好的,因此他的修为非但没有因为研习阵法而停滞,反而更是精进了不少。
天佑正沉浸于自身修为提高的喜悦中,忽然脑海中多出了一段记忆,似乎是一本名为《神木三绝》的古老书籍,但是他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阅读过,但是这段记忆却毫无阻拦地涌进了他的脑海。
《神木三绝》是一本功法秘籍,记载的是各种功法的运用,开篇为“成长篇”,书中记载了一粒种子成长为一颗参天古树的过程,每一个过程又详细地诠释了一种功法,附带了运用的具体法门。
“木之初成兮,雨露恩泽;”
“木之灼灼兮,遮云蔽日;”
“木之休眠兮,生生不息;”
“木之参天兮,耸入云霄。”
四句口诀,衍生了四种相应的功法,天佑细细体会各种详释,虽不能立时参透,但也隐隐有所感悟,心中暗道:“真是大造化,此等神功,我需加以时日,反复试炼,方能解其中奥秘。”
一念至此,本想继续往下回忆,怎奈记忆似乎在此中断,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没有丝毫映象,因此只能作罢,又回头来细细品味那四句口诀。
“雨露恩泽,意在拖;遮云蔽日,意在封;生生不息,意在久;耸入云霄,意在破。。”天佑细细回味,不禁暗暗喝彩:“也不知是什么人,创造出此等功法来,又与这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