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平镇地处玄云宗以南百里之外,是一个热闹的小镇,周围十里八村的交易买卖都在这里进行,因此镇子虽不大,但是异常热闹。
第二日一早,太阳才刚刚升起,街上已是人流不息,天佑踏进这个陌生的小镇,略微一打听,便往镇子西头走去。穿过一条小巷,在街道边上看到了一家铁匠铺,一个身着短衫的老者躺在摇椅上,手中掌着一杆长长的烟斗,悠闲地吐着烟圈。
走近了细看,这老者虽顶着一头花白的乱发,但是面色极为红润,看到有人进来,闭着眼懒洋洋地道:“店里有各种武器,自己挑选,也可定制打造。”
天佑抬头朝里面看去,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一个个明光闪闪,打造得极为精制。
“老前辈,您这里需要人手吗?晚辈想拜您为师,从学徒做起,学习炼器。”天佑开门见山,十分恭敬地躬身行礼。
老者微微睁开眼睛打量了番,依旧懒洋洋地道:“我只管打造,不管炼器。”
“晚辈也略懂打造,还请前辈指点一二。”天佑继续恭声请教,那老者却闭目不语,优哉游哉地吐着烟圈,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天佑静静地等了片刻,转眼看到炉火中有一块烧得正红的废铁,二话不说,自行从火炉中取出那废铁,从旁抄起大锤,一锤一锤地锻了起来。
那老者也不阻止,侧眼看去,只见这少年下盘沉稳,双臂有力,更难得的是,从抡锤到落锤,手法娴熟,借力到位,每一锤的起落,毫无瑕疵可言。
一直等到足足锻了七八十锤,天佑才稳稳地停下重锤,又将废铁回炉,突然感到身后卷来一股热浪,连忙闪身躲避,只见一个硕大的烟斗带着火星攻了过来。
天佑不敢大意,急忙挥动双掌,带出两道真气,将那火星逼了回去,接着一矮身,那烟斗贴着头顶缠了回去,立即又攻了过来,这次所带的火星更为凶猛。
那老者一杆烟斗使得极为巧妙,霎时间,小小的屋子里火星四射,青烟弥漫,根本不给天佑拔剑的机会,他只能空着手相搏,一边躲避滚烫的烟斗,一边用真气逼开火星,一时间,真气带动墙上的武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一直斗了数十个回合,那老者突然翻身起来,手中的烟斗一收,张嘴冲着烟斗吹出一口气,一股极为浓烈的火星夹着烟沫子,喷了出去,天佑见状,面色大变,双掌齐出,护住面门,只觉得迎面袭来无情无尽的热浪,抵挡了片刻,终是被那热浪逼得向后退去,撞在铁砧上,才稳住身形,而是满身烟灰,灰头土脸,头发上也落满了烟灰,发出一缕轻微的异味。
“哈哈哈!”那老者一手叉着腰,一手掌着烟斗哈哈大笑起来。
天佑急忙扑了长发上的烟火,心疼地拍着身上的长袍,拱手称呼道:“前辈!”
“小子!”老者又嘬了一口烟,一边往烟斗中填烟叶子,一边笑道,“你可知道何为炼器?”
“晚辈不知,请前辈赐教!”天佑听了大喜,连忙躬身请教。
“所为炼器,就是在武器上篆刻阵法,使用时,将真气注入阵法中,催动阵法,以达到加倍自身攻力的目的。”那老者说完后,含着烟斗盯着天佑。
“原来如此,那篆刻的阵法肯定会有强弱之分,所以炼器的根本就是学习阵法,是吗?”天佑猜测道。
“好小子!”老者赞叹道,“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难道你觉得跟武器本身就没有任何关系吗?”
“我明白了!”天佑恍然大悟,喜道,“武器的强弱决定了它所能承载的阵法的级别,难怪那廖成一下午毁掉了几十把武器,原来是他造的武器无法承载所篆刻的阵法,故而崩断。”
“说的不错!”那老者听了大声赞扬,突然腰一弯,凑到天佑面前问道,“廖成是谁?是哪个廖成?”
“呃,”天佑一阵愕然,不知这老者为何对廖成这么感兴趣,只好解释道,“是玄云宗的一个。。”
“什么!”那老者未等天佑说完,怒声道,“你是那狗屁玄云宗的弟子?快滚!快滚!老子最见不得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前辈!”天佑连忙道,“晚辈才到玄云宗半日,便被逼迫离开了,所以晚辈算不得玄云宗弟子。”
“半日?”那老者又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怎么被逼的,给我说道说道。”
天佑对这老者的好奇心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将前因后果细细解释一番,又将觉岸如何推荐也如实道了一遍,谁知那老者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干的好!觉岸还算不错,可惜被玄云宗给毁了,如今上了年岁,也就只能那样了。”
“前辈,那玄云宗自称为‘器之圣地’,您怎么这么贬低他们?”天佑听了心中一松,但心中还是不解,小心地问道。
老者一瞪眼,大声道:“小子,你没留下是你的造化,要是留下了,迟早会知道他们是如何误人子弟的啦!算了,算了,不说了,你不是想跟我学炼器吗,现在还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