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的一个清晨,王城,大秦王朝的心脏。
王城之北的皇宫,祥云迷饶,瑞气笼罩,一座座美轮美奂的巍峨建筑,在朝晖下闪耀着绚丽的色泽。金銮琉璃大殿前的白银拱桥上,一个太监甩着手中的长鞭,三声响后,文武百官匆匆入殿,层层列于两班。太子姬凌云头戴玉簪,脚踏珠履,身着绣袄锦衣,负手立于御座前,那金銮御座上空空如也。
殿头官喝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文官班从中走出一个文官,乃是大学士上官洪,双手呈上一本奏折,躬身奏道:“南岭之地,花子作乱,其势日增,直逼河西、河东,臣请殿下立即选将发兵,恐日久生乱。”
太子听奏,侧目看向武官班从,沉声道:“兵部对此事有何看法?”
兵部主事姜涌出班回奏:“启禀殿下,大将军姜冥坐镇南岭龙城,未曾有奏,其他各都各衙也未曾有奏,大学士所言,臣也略有耳闻,已命枢密院前去查探。”
太子道:“上官学士,听到了吗?兵部已着人前去调查,你就不用每天都呈奏了。”
上官洪又奏道:“羌北、羌南连年大旱,今年更甚往年,以致难民无数,民不聊生,伏望殿下省刑薄税,救济万民。”太子闻听,眉头紧锁,责问与户部主事,令其放粮赈灾,减税安民。
户部主事房子明出班跪伏道:“启禀殿下,国库存粮不足十万担,白银不足百万,上月姜宁大将军又催要两百万的粮草,微臣不得命人南下四处筹粮,也才筹得一百万担,正要送往上关的军营,眼下实在拿不出闲粮来赈灾了。”
太子惊问道:“不足十万担?粮食都到哪里去了!?”
房子明吓得跪在地上直哆嗦,忽见班中首位一个发须花白的文官奏道:“殿下,太子宫后花园的扩建如果停下来,可省出白银一千万两;姜宁所需军粮也并不那么急,可先将筹到的粮食调往羌北、羌南救急。”
此人正是三朝元老,国之栋梁,当朝宰相姬阳,太子讪讪一笑,道:“园子的事,已经动工了,突然停下来,有伤王气。大将军率军镇守国门,粮草也是万万拖不得,此事就交给户部去想办法,老丞相年事已高,如此操劳,我心不安呐!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其他事明日再说。”
“退朝。”随着殿头官的喝声,太子一甩衣袖,步入了殿后,文武百官躬身相送。
姜涌走到房子明跟前,低声道:“子明兄,责任重大啊,这件事办好了,前途无量啊。我给你指条名路,按例发往仙人关的粮草可以缓一缓嘛,还有蒙北今年无灾,粮税还可以加收两成,这么挤一挤,不就都出来了吗?”
房子明听着,脸上的肉直抽,只是尴尬地一笑,立在大殿上心情复杂,左右为难,百官陆续走出了大殿,姬阳最后一个转身走,无奈地摇着头。
“老丞相!”
“老丞相!”房子明和上官洪一起从后面赶上来,边走边急道,“老丞相,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您得想想办法啊!”
“二位不要着急,筹粮的事先压一压,容我想想再议。”姬阳也是无可奈何,心情沉重。
上官洪又道:“老丞相,皇上难道连您都不见一面吗?”
“放肆!”姬阳朝前后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不要胡乱揣摩圣意!我等只当一心为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丞相教训的是。”上官洪和房子明连忙拱手道,停下了脚步,目送着姬阳上了一顶简易陈旧的轿子。
“哼!”房子明不满地瞪了一眼上官洪,一甩衣袖忿忿地走了。
皇宫内,太子出了大殿,立即登上了一架金色龙撵,七八个太监抬着急匆匆地进了西宫,在一座隐蔽奢华的宫殿前落了下来,只见那宫殿的门匾上题着“春秀宫”三个镶金大字。
宫殿内,一个身着锦衣的女子侧卧在床上磕着瓜子,一个宫女跪在手边,双手捧着一个翡翠托盘,那女子将瓜子皮随手抛于地下,另一个宫女爬在地上不停地捡着,另有两个宫女跪在床下为其捏肩捶背。
太子也不着人禀报,急冲冲地迈进宫殿,掀起珍珠门帘,单膝虚跪,笑道:“给娘娘请安。”
那女子闻声,慢慢翻身起来,冷笑道:“吆!哪敢劳太子爷的大驾!”
几个宫女见到太子,连忙跪倒请安,太子吩咐道:“你们下去吧,给我守着。”
“是。”宫女们应声退了出去,又轻轻地关了门。
“宝贝儿,想死我了。”太子不等殿门关闭严实,急忙冲到床前,就要对那女子动手动脚。
“停!停!”那女子一扭身,用那青葱般的指头顶着太子的脑门儿,娇声道,“哼!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皇上的人。”
太子看着她那娇滴滴的样儿,更是欲罢不能,双手握了她的手,淫笑道:“为了你,我这胆儿大的肚子里快要装不下了,你不信就摸摸看。”说着便将那女子的手,拉向自己的胸膛。
“讨厌!”那女子又一推,怨声道,“每次都只管你自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