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这么简单,本宫就不必再费事过来看你了。”沈音苒揉了揉自己的腕子。“你尽管再大胆的猜一猜。”
莫嘉疑惑的看着皇后,心里并不明白还有什么比这更严重的诬陷。
然而对上皇后凌厉的目光,她不由得蜷缩了身子。“娘娘,萃馨她凭空捏造,冤枉臣妾,幸亏您明察秋毫,才不至于让臣妾坐蓐期中,还要蒙受如此的不白之冤。”
“也并非如此简单。”沈音苒幽幽的叹了口气:“萃馨的确是用那男子来冤枉了你。不过皇贵妃火眼金睛,已经将背后作祟之人揪了出来。那男子也伏法了。”
莫嘉没想到自己昏睡之时,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也幸亏自己是昏睡着。否则真不知道该有多么的着急。
“皇后娘娘说的是,皇贵妃娘娘待臣妾有恩,可臣妾三番两次都让她寒心了。”莫嘉叹气:“想起杨妃姐姐的事情,也真是臣妾错的太离谱了。敢问娘娘,杨姐姐好些了么?”
沈音苒真是觉得,莫妃避重就轻的本事和桦氏不相上下。“杨妃还没苏醒,不过太医说并无性命之忧。”
“那就好。”莫嘉动容的说:“等臣妾坐蓐期满,便留在这飞絮宫继续照顾杨姐姐。请皇后娘娘与皇贵妃娘娘宽心。”
沈音苒笑得有些阴沉:“只是有件事,萃馨说了,本宫也就记着了。”
莫嘉一脸的狐疑:“敢问娘娘,是什么事情?”
沈音苒也不多说,轻轻的唤了一声依兰。
门被推开了,依兰捧着个锦盒走进来。
锦盒眼熟,莫嘉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仔细一看,好像是萃馨房里摆着的。“皇后娘娘这是……”
“你打开看看。”沈音苒也不急着多说,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样的说辞。
莫嘉打开了锦盒,发觉里面全都是信笺。随意的抽出了一封,上面的内容吓得她心颤不已。字迹,是萃馨的不假。可为何信笺上的内容,竟然都是她写给……
强自镇定了心神,莫嘉不禁皱着眉,义正言辞的说:“皇后娘娘,这些不雅的信笺怎么会在萃馨房里?臣妾认得这字迹,的确是萃馨的没有错。”
“不错,字迹是萃馨的。她说是为你抄录。这话原本也不可信。但是……本宫已经叫人去查了你每每送出宫的物件,以及地址。”沈音苒道:“也去记档处查过你的记档册。”
“皇后娘娘,您是不相信臣妾么?”莫嘉心里不由惶恐:“臣妾的确是有定期给母家送些东西。但用的都是自己月钱。好些东西,还是皇上皇后娘娘所赐,亦或者是宫里的姐妹赠予。臣妾自己神吃俭用不要紧,只盼着家中的母亲手头富裕些,毕竟是有病缠身的人。府中的大娘二娘又都……非常的势力。倘若哪一个月,臣妾没有送些像样的东西回去,母亲就必然要看她们的脸色。娘娘,臣妾只不过是尽人女的孝道罢了,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来。您不能凭一个侍婢的话,就怀疑臣妾的清白。”
沈音苒笑道:“你是不是急糊涂了,没听清楚本宫的话么?”
“娘娘……”莫嘉抬起头,沉静的看着皇后的脸庞。
“你侍寝过后的第二日,便来了月事。记档册上写的清清楚楚,你自己忘记了,就以为能够欺瞒所有的人么?”沈音苒挑眉的时候,依兰已经将那记档册扔在了莫妃的床上。
“莫嫔娘娘自己好好看看吧!”依兰的态度十分的冷漠:“可千万别是奴婢冤枉了娘娘您啊。”
莫嘉翻开那记档册,上面的字迹十分的清楚。“不,皇后娘娘,这是旁人后来加上去的。臣妾并没有来月事。实际上,臣妾没过两日就出宫了。又怎么会让萃馨去记档册上写这样的东西。”
“一个一个都是巧合如簧,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沈音苒烦不胜烦。“你尽管狡辩就是。本宫不会与你多费唇舌。待到那卑贱的男子被擒拿进宫,看你还能有什么说辞。”
强忍着屈辱,莫嘉含着泪道:“皇后娘娘,臣妾并非分辩,而是没有的事情,即便是掉了脑袋也不能承认。娘娘,就请您可怜可怜臣妾母女吧。臣妾不怕与那人对峙,更不怕与萃馨对峙。求娘娘您开恩,还臣妾一个公道吧!”
“不必多说了,本宫一定会给你这个机会。”沈音苒也乏了。这两日如是来回的折腾,谁心里会不烦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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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夜幕刚刚降临。
这已经是严钰第三次尝试潜入偷袭了。
因为地势不熟悉的缘故,前两次都没能找到合适的地点或时机。
但是根据前两次的教训,严钰这一回,总算是有了十拿九稳的把握。
奉临默不作声的目送他出发,心里捏着一把冷汗。再这么熬下去,不必等旁人进攻,光是粮食和饮水的问题,就能要了他和这些将士的命。
“皇上,您别太担忧了。”万梓良恭谨道:“再一再二不再三。这一次严将军必然会带来好消息。”
实际上,他不过是想提醒皇上,这严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