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娘娘不要啊,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绳索一圈一圈的缠绕,将桦嫔的脖子越勒越紧。“皇贵妃娘娘,不要……不要……”
沈音苒显然已经被面前的皇贵妃吓着了:“你平日并不是找个样子,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做什么么?万一皇上因此而有事,你付得起责任么?”
转而看向身后,桦蕊已经被勒的面红耳赤,几乎发不出声音了。
“皇贵妃娘娘……饶了……臣妾。”
“放了她。”严一凌冷笑了一声:“皇后娘娘其实还是很在意皇上的安危不是么!”
戍卫们一松手,那桦蕊就像疯了一样,一股脑的解开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绳索,然后开始不停的喘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还真是狼狈至极,叫人看着于心不忍。
可是严一凌并不是因为同情她才决定放了她的。
“皇后娘娘,从前的事情,是臣妾误会您了。因为臣妾以为是您害死了奉仪,处处针对,事事刁难,臣妾在这里向您道歉。”严一凌朝皇后欠身行礼。“之前,臣妾与您为敌,没少互相刁难。但到了这个时候,您屡次相帮,到底也让臣妾动容。所以,您开口免了桦嫔的死罪,臣妾即便再恨她都好,也不会不给您这个面子。”
沈音苒有些生气:“怎么你现在还笑得出来么?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念之差,差一点就要害的皇上万劫不复了。”
章嬷嬷屈膝朝皇后行礼,笑容可掬:“皇后娘娘看看这绞首架上的绳索便明白了。”
说完,她俯下身捡起了仍在地上的绳索,双手呈于皇后面前。
沈音苒皱着眉头接了过来,用力一拉,这绳子竟然能抻的很长,有些弹力。“你这是……”
“臣妾没想过,死能完全的解决这件事。所以,一来是要看看桦嫔是真的有骨气,还是会……像方才那样摇尾乞怜。二来,也是想知道皇后娘娘的真心如何。娘娘您手里还攥着沈家一些不为人知的兵权。臣妾偶然得知,自然要弄清楚您打算将这些兵如何来用。”
“看来,本宫是又被你摆了一道。”沈音苒看着她,似笑非笑:“你既然知道本宫手里有兵有将,便也是想要问本宫索取吧!”
“是。”严一凌恭敬的朝皇后欠身:“这一次,臣妾是真的要求皇后娘娘对皇上施以援手了。不过这么说也不确切。皇后娘娘您心里本来就惦记着皇上,要如何做,也用不着臣妾来多嘴。”
沈音苒干笑了一声:“你倒是聪明。”
言罢,她侧首对东子道:“把桦氏囚禁在天牢的私牢之中,派人严加看守。谁若是敢对她说一句话,或者多看一眼,本宫便割舌剜眼,绝不姑息。”
转过身看向桦蕊,沈音苒接着道:“从此以后,宫里再也没有桦嫔,你不配为皇妾。本宫就是要将你贬为庶人。不仅如此,将来无论是哪一本史册之上,都不会再有你的名字。”
桦蕊很想说我不稀罕。
可是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硬气的资本了。
方才的她,真就入皇贵妃所言的一般,像狗儿一样摇尾乞怜,丑态毕露。
颜面尽失,保住了性命又有什么意思?
这一刻,桦蕊有些犹豫。
“你放心,本宫会让太医去瞧你的伤。”沈音苒看着桦蕊,缓慢的舒展了唇瓣:“毕竟你父亲……还是有些本事的。”
严一凌这会儿是真的觉得累了,提着一口气朝皇后欠身:“接下来的事情,皇后娘娘想必知道该怎么办了。臣妾想回宫去歇着了。”
“好。”沈音苒微微点头。
遥光道:“皇贵妃,瞧着你脸色似乎不大好,要不要传太医来瞧瞧?”
“也好。”严一凌叹了口气:“顺便去飞絮宫问问,看看杨妃如何了。”
“放心,我会做好的。”遥光宽慰她两句,由着章嬷嬷扶了皇贵妃往车辇边去。自己小声对楚月嘀咕了一句:“华勋到底有什么本事,之前他不是连皇城都进不来么?怎的一下子,就成了扭转皇上命运的机关按钮了?”
楚月想了想,认真回道:“听说是家里开了不少金楼。想必是富可敌国吧。有银子,就能铸造兵器,买地建营。在秘密的地方组建自己的军队……不过华勋是否有这样的脑子和胆子,现在两说。但怎么说,他的不臣之心里,一定有肃亲王的教唆。”
“兄弟反目,皇帝危机重重,皇贵妃又有身孕。偏偏是宫里也不太平。”遥光叹了口气:“换做是我,这个时候也希望皇上能陪在身边。”
两个人走远了,沈音苒叹了口气,看着伏跪在地上的桦氏,道:“本宫又救了你一次。虽然你一再的陷害本宫,潜伏在本宫身边欲意挑拨本宫与皇贵妃的矛盾……甚至可以说,你已经成功的挑拨了。但本宫还是救了你一次,不管你领不领情。”
“皇后娘娘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桦蕊冷笑了一声:“除了我爹的本事,难不曾您还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又还能给你什么?”
“这话……”沈音苒笑了笑:“这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