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胖的手抖的更不成样子,指着外面也指不准,“你仔细瞅瞅他们身上衣服是不是寿衣?”
之前,门上的窗口差不多和肩膀差不多高,基本只能看见他们的头,没注意过他们身上的衣服。我这才特意去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在昏红的灯光下,我仔细辨别了一个人身上的衣服,隐约透出一个‘寿’字。
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摸着自己便宜淘来的狗牙项链。
“马冬,这地方不对劲啊,鬼这东西,我们一般不会看见,我们还跟吗?”牛胖眼神呆滞的问向我。
这时候我也起了打退堂鼓的意思,转念一想,已经蹲守了一个星期,终于被自己守着了,还不去瞅瞅,心里过来劲。
“牛胖,要不你先回去,我去瞅瞅,如果我一个小时之后没给你打电话,你就报警。”我下定决心说道。牛胖是我兄弟没错,但是现在也不是要死一起死的年代了。
牛胖瞅了一眼外面已经远去的一行队伍,咬咬牙,“我还是跟着你吧,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这是市中心,量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等着队伍完全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里,我才缓缓打开门,漏出一条缝隙,这些人在走廊的尽头消失之后,周围一切恢复正常,我再看看地上,哪还有什么纸钱,除了灰尘杂物,没有纸钱的半点踪影。
牛胖和我对视一眼,谁也没出声,我打头,朝着这些人消失的尽头探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通风的窗口,这个走廊修建的狭窄,不是主要的通道,属于房间的后侧。按照房屋布局来说就是,医院是一个楼层,楼层的侧面特意修建一条小路,在医院病房的后面,这种结构属于秘密通道,恰巧整容后的病房是密不透风的,没有人会去开窗帘,就不会有人发现这条通道。
不过厕所修建在秘密通道上?有点说不通。或者另一种说法,医院内部有厕所,我属于倒霉,歪打正着的碰上的,这他娘的认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既然属于房间后侧,两边也没有门,我和牛胖径直走到走廊尽头,束手无策,那些穿寿衣的如果是死人的话可以穿墙,难不成抱着牌位的两个人也是死人?这一点之前我没注意过。
我四下打量,这段走廊,除了一些杂物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装修也是浑浑噩噩,要不是之前所见到场面,我以为这就是医院放杂物的地方。
“马冬,这有一副画哎?”牛胖的语气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我把目光看向牛胖所指的那副画,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一副世界名画,画中的女子半裸,躺在一个沙发上。在我看来是该看着的看不着,这幅画就相似,一个女人抱着一个花瓶,头发甩进怀中的花瓶里面,怎么看都绝的别扭。可能是我们和画师的眼光不一样吧。整幅画高一米四几的高度,宽一米,几近于正方形,紧贴墙壁,被一些杂物遮挡着,不容易让人一起注意。
“你不是经常看大片,什么时候对这个有兴趣了,开始追求朦胧的感觉了?”我臭了牛胖一嘴。
窗户外面的人流,缓和我和牛胖刚才的紧张情绪,牛胖冷哼一声,“就这货色,脱光站在我面前,眼犄角都不瞅他一眼。我的意思是这幅画按照画家的水准,应该是值不少钱吧。”
我打量了一下这幅画,“应该是,看着厚度,应该挺沉的,精装整订。我说牛胖,啥时候,你还想着拿出去卖钱。”
牛胖并不理睬我的话,继续说道。“那你说说,医院里的挂着的油画好看,还是这张好看?”
我听出他的弦外之意,“你是说这幅画后面有秘密?”
牛胖点头,“我们试试搬开瞅瞅?”
牛胖随意伸出手扣住这幅画的两边,使劲全身力气也没让让这幅画移动半分。
“你看啥?赶紧帮忙。”牛胖不爽的说了一嘴。
我看着画面,“牛胖,你的全部家当放在里面,会这么轻易的让人拿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我那扣扣巴巴的老板,安装一个保险柜还觉得不保险,还把保险柜藏起了。听同事私下里说,老板把保险柜放进了书柜后面,在墙后面打了一个洞。
我琢磨这个人的心里和我老板差不多,蹲下身子观察,事实证明,仔细观察,还是有成效。
这幅画就像蒙娜丽莎的眼睛,任何角度看,她的眼睛都是看着你的。这幅画是任何角度,他都看着一个角落。我走到那个角落,从一堆废纸里抛出一个信封,没有封口,里面竟然是一把钥匙。
牛胖看着我手中的钥匙,“好家伙,谍战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