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床刚刚洗过脸,二叔就来请我们去他家吃饭,经凤姐介绍我们认识了二叔。二叔没有大叔穿得阔气,乡下人似的,头上还挽着一个毛巾,身上穿着土布衣服,浓浓的眉毛一双薄眼皮,流露着神情,他说:“你们俩叫什么名字?你看二叔都叫不上来。”凤姐指着姐姐说:“她叫密存,这叫汉子。”二叔亲热地叫着我和姐姐名字,然后说:“我家的大嫂身体怎样?病比以前好些了没有?”姐姐说:“好的多了,能出外走走。”二叔说:“弱身子,慢慢的养养就会好些。你爸爸还好吗?”姐姐说:“在村里教书。”二叔说:“往后国共合作了咱们就是一家人,少不了要来往。”我们点点头表示二叔说的很对,我们同凤姐告别,并让凤姐告诉哥哥我们去二叔家了。
二叔领着我们穿过小镇,朝南走着,出了镇子,拐了几个弯弯,爬上了山坡,我们望见了山上的窑洞,院落,树木,高高的围墙,宽大的院落,窑洞都靠山腰,朝着太阳。二叔领着我们走进一个五孔窑洞的大院,亮堂堂的窗户,贴着巧手剪出的奇花异鸟。我们进了中间的窑洞,里边有三个孩子,两个四五岁的男孩子正玩着麻钱,望着自己抛起的麻钱,看着字争当胜者。另一个两岁上下女孩子正从坑头往地下溜,一见我们进来立刻都停止了行动。二叔喊着男孩说:“过来认认你大姐和二姐。”两个男孩遵命的走到我们身边,勉强地叫着大姐,二姐,二叔忙抱起那个女孩,亲昵说:“小花瞧瞧你大姐和二姐。”说着把小花举得高高的,小花嘻嘻嘻的笑起来了。二叔让我们快坐下。我们刚坐下,门里进来了两个女人,二叔指着前面走的端正而苗条的女人说;“这是你二婶。”二婶忙拍着自己手上的面粉,拉住我们两的手,两眼含情地望着我们,然后对二叔说:“我没见过大嫂,她们俩谁长得像大嫂?”二叔指着我对二婶说:“汉子的眼和脸像大嫂,密存长得像她爸。”二婶接着说:“我虽没有见过你妈,可你妈顶有名气的,知礼疼人,谁都说她是个好人,就是身子不好常有病,现在怎样?”姐姐对二婶说:“比过去好些,能出外走了。”二婶说:“听人说她身体很弱,大伙都亲热地叫她软软嫂子。”你妈走出李家门没回来过,等幸娃结婚请她来吃喜酒,总该回来了。”我们只顾说话,同二婶一块进来的女人早已不见了,又进来一男一女两个同我们年龄相似的孩子,看样子是从学校回来的。二叔问:“今天你们两为什么放学这样早?”一个回答二叔说:“老师有病,学校让我们回家看书。”二叔说:“我得问问你们老师是真是假。”两个孩子谁也没吭气,二叔说;“元保,常保,认识认识你幸哥哥的两个妹妹,我还搞不清你们谁大谁小。”说着就问姐姐密存:“你和你妹是哪年哪月生的?”姐姐说:“我是一九二九年三月十二生的,汉子是一九三一年七月六日生的”。二叔这才说:“元保、常保叫密存姐,汉子叫元保大哥,常保叫汉子二姐。”我们四个人互相地看着,心里感到格外高兴。二叔说:“元保、常保,领着密存和汉子去玩,一会饭好了我来叫你们,别走的太远。”元保连声说:“行、行、行。”
我们六个人走出大院来到了谷场上,便玩起来“老母猪护儿子”。常保装着可怕的狼,元保装着护儿子的老母猪开始了游戏。一群猪儿子紧拉着老母猪,凶恶的狼扑向小猪儿,老母猪拼命地护着自己的孩子,生怕被狼吃掉,狡猾凶恶的狼左右追着小猪娃,老母猪来回地护着他的孩子。爱的力量无穷,团结就是胜利,狼虽然想吃猪,但是老母猪小猪都很齐心,团结起来对抗狼的进攻,狡猾而凶恶的狼始终没有吃到猪娃。我们玩的多快乐,满身的汗水。停了不一会,又玩起了藏迷来了,一个人蒙着自己的眼睛叫大伙藏起来,等没有动静的时候蒙眼者喊着:“我要找人了,快藏好!”这是忠告,一些还没有藏好的人动作快点,否则蒙眼者就要松开双手睁开眼睛,发起进攻,一旦发现行迹,立刻进行追捕。被追者只要能回到蒙眼者的原地就算是胜利,可想回到蒙眼者的原地却要花费出很大的毅力和智慧,要不断地周旋,就像作战,双方都必须躲开枪子的射击,这样才能取胜。胜者互相拥抱,兴高采烈地呼唤着:“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败者被处置发落,不是当驴便是当羊。当驴时胜者可以选出一名代表骑在败者身上,在地下来回跑三圈。一旦要当了羊,胜者就宰羊吃肉表示祝贺胜利,一个完整的捉迷藏才算结束。这样往返进行,蒙眼者要解除自己的败局,就必须建立起必胜的信念,通过发挥才智赢得自己胜利,让被自己击败的人充当蒙眼者。
这天我们不但在二叔家玩得好,吃的也很美,有鸡有肉,猪肉、羊肉、牛肉吃的很香。二叔全家人陪着我和姐姐吃宴席,在宴席上有说有笑十分热闹,二婶和二叔开玩笑对我说:“汉子你就给我们元保做个媳妇,咱们亲上加亲更亲。”孩子们高兴地拍着手,我和元保感到脸上发热,元保低下头不敢再看我,我的眼睛也不知看谁好。时间过的真快,吃过晚饭我们要回哥哥家,二叔二婶要留我们多住几天我们不肯多住,想起了父亲对我们说的话:“住三两天就回来,别让我焦急。”今天出门第三天了,明天叔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