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是平常一直在支持自己的几个人?难道,难道,集团公司领导竟然也知道了自己身边有个关系网了么?!那我可要多生一份心的了呵!
“啊,李书记,田书记你们来啦!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随着一声的呼喊,众人见到,正从另一边电梯里急奔出来迎接的是袁紫霞,她的头上,还戴着那朵引人注目的小白花。
在乘电梯一起上楼间,袁紫霞对同事们致谢和抱歉起来。说,谢谢大家放弃休息来帮助她,她太不好意思了……。电梯停住后,她就引领大家到自己的新屋里来。
一进入新屋,在稍稍走看了两室一厅的房样格局后,大家说干就干,即开始擦窗的擦窗,打扫的打扫,搬摆家具的搬摆家具。水电工们,则按主人的要求,检查或者加装一些的电插座和水龙头,大家都忙忙碌碌地干开了。袁紫霞则不断地为他们或端茶,或传接工具,或指点家具的安放位子。那几位干部也在寻找自己可干的事来做。
客厅里,在摆放沙发一旁的墙上,几个人在挂一面,袁紫霞的小姐妹们,为祝贺她乔迁新居送来的巨幅奔马镜框。
只听有人在说,镜框必须再挂高点,否则会碰到头的。还有人说,要不碰到头还得再高些,而且举例说,为什么我们的头不会碰到月亮,因为月亮挂得实在是太高了。他的打趣话引来了一阵的好笑声。
在袁紫霞儿子的房间里,一只新的书柜,螺丝的脱落,使玻璃门有点难以关上,何以然夫妇正在重上螺丝。
突然,门被推开,袁紫霞一进入后,即把门关上,疾步走到他们夫妇俩的面前,伸出双手,一手紧攒住一个的手臂,因满怀沉痛的心情而满含热泪的双眼,直瞪瞪地望着他们两人,并连连地摇着头,极为愧疚,极其难过而难安激情的她,甚至双唇也在微微的颤抖着,说道:
“何部长,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我太不懂事了!害得何部长名誉遭到严重损毁,身心受到极大的打击,弄得寝食难安,精神上备受折磨。我是有罪孽的!我真是太……。”
话还没说完,袁紫霞的两行热泪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流在脸面上,“我也真太傻,太没头脑想问题……。”当再要说下去,她竟已哽咽住,难过得不能再说什么了。
稍稍忍了忍,镇定一下,才又说道:“你们不顾自己遭受到的打击,还来帮助我。那天你和高原来看我,是我太冲动,太糊涂了呵!竟然说出非常仇恨你们的话,这些话还在公司里被到处传说,而你们一点也没有记恨我,还来帮助我,我感激你们对我的宽容。为表示我真心地悔恨,现在,我愿意跪下,表示我心里头的深深忏悔。”
何以然夫妇一见,慌忙地连说不不不不,同时都伸出手去阻截住袁紫霞,希望她不必再如此地难受。并且告诉她,上级领导已经发文,她的情况会完全改变过来的。袁紫霞也讲,领导已来看过她了,提起过上级发文这个情况,还说过,品行上的谁是谁非,道义上的谁存谁亡,会有见分晓的一天……。
袁紫霞说着说着,很伤感地低垂下头,那朵小白花,在与她年纪不相称的,略显灰白了的短髪里激烈地抖动……。
厨房里,冯登科一人在开开关关地试煤气灶,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就从门内探出半个身子,大声地呼叫,把江海岭叫了进来。
先是,冯登科要江海岭也试试开关究竟有没有问题。江海岭连连试了几下说,是新灶具嘛,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冯登科马上发人深思地暗示,象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问题也看不出的呢。就这一句旁敲侧击的话,立刻,心领神会的江海岭,当然也就听出了冯登科煤气灶之外的弦外之音,即轻轻说道:
“是的,你我都看到了问题的所在。今天都来帮她整理这个新家,这么做,明天,全公司员工再相互地传说开来,这是在不造舆论的造舆论嘛。由此嘛,也会都自然感受到了,这是公司最高领导对袁紫霞违纪的两种不同观念与立场,在作明确的表态,这样嘛,实际已经开始是在为,改革以前公司领导的误入歧途正名了。刚才下车时,老李说的,今天的党组织活动,是要以行动来改变我们以前的错误认识,我看,这话也会被大家接受的,于是嘛……。”
“是呀,是呀,”听江海岭的“形势分析”,冯登科直点着头,甚为赞许地赞同江海岭的洞察力,“今天的活动,实质上是,先来打好群众的基础工作,过二天,再公布上级领导的会议文件,然后用明摆着的上下一致的形势,再来逼我们必须自觉认错,不得不改变对待何以然,对待袁紫霞的对立态度。哎呀,不能不说,这真是既绝妙又高明的战略部署啊!”
“由此可以判断,上级领导对我们公司发生的事,是十分了解的,部署是极有针对性的,那么,我们不可再作以卵击石的傻事了,对袁紫霞的处分决定,就不必再坚持了吧?”
“其实,对她处分不处分的,并不真是我们的心病哎……。”
“你的意思我很明白。”江海岭往上推了推眼镜说道,“就是不得已,放弃我们的既得利益,也不是不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