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希望自己谈点感受,冯登科爽快地应答道:“好的。好的。”
“老冯,你可是我们公司的三朝元老,你是我们的权威阿。”看老冯要发言了,李酩面向着冯登科,表示出一种很深情的景仰之情。
一听此言,孙子兵也连忙颇具感慨地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公司,自从国有企业落实自主权,搞‘承包责任制’的改革起,到‘搞活大中型企业’,再到‘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这几个重大阶段的改革过程,冯书记,都是你,在风里雨里带领着我们一路走过来的呀!”
见此,庞主任也不失时机地凑了上来:
“都说老马识途,冯书记哦,谁都知道,我们进一步的改革实践没有你的领导,那会走多少的弯路呢!现在企业需要你,员工们离不开你,我们更是不能没有你啊!”
“哎——,这就不说了,不说了,你们都说重了吔。有道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啊!”冯登科话尽管如此讲,神情上却已显露一些的骄色,但旋即又觉不可如此,便立刻转为含而不露,迅速正色地接着说:
“国企改革至今几十年来,我们的成绩虽然有目共睹,但是与我们国家整个经济面貌所起的天翻地覆的巨变相比,还是十分可愧疚的,因此,我非常愿意投入到建立创新型企业的奋斗中,继续发挥我老当益壮的励志精神。”
见老田,以及其他五人都以赞许的目光,面带笑容地看着自己,冯登科心中也暗暗地十分高兴的笑了,顿了顿,继续说道:
“要谈我对那二次邀请会的感受啊,我觉得何以然,尤其是高原,他们俩确实可算是我们公司的优秀员工,是杰出英才啊!何以然提出,要组织力量攻坚国际最高端科技的请求报告,公司当然应该坚决支持,这还再需要其它什么理由的吗?刚才康董讲得好,我们领导层,是不应该不懂得商品使用价值的形成问题的。因为,决定商品停留市场的时间,除了价格因素外,就是商品的使用价值因素,而商品的使用价值又是市场停留时间的关键因素,它到达和离别市场的快慢,时时在决定我们的产业发展和还贷的能力啊……。”
不等冯登科说完话,庞主任,李酩与孙子兵一起欣喜地冲着冯登科叫唤起来:
“唷!谁说我们领导层都不懂得经济运动的过程啊?!看,我们的冯书记讲得也蛮有道理的嘛!”
“不不不,我这么讲,确实只是凭着长年来的工作经验,或者,也可说是工作的直观,还远远谈不上是出于对经济体系及其规律上的深刻认识,更谈不上由必然到达自由的程度了。而且,也确实是深受高原那天会上所作阐述的启发。”冯登科这么说时,言辞坦诚,言语间还显示出一脸的,可使人感染得到的真挚和恳切。
“我们冯书记也是十分善于学习的呀。不仅很能深刻地理解,而且还很谦虚,很谦虚的哦。”庞主任面对着冯书记是倾心地赞誉道。
李酩跟着抢说道:“我们公司的改革,以前也好,今后也好,事实上都需要冯书记来带领,来指导的呀。”
不知庞主任与李酩这样地赞美是由衷之言,还是曲意逢迎,然而,已洋溢在冯登科眉间的喜色,很快就悄悄隐藏到他两边的嘴角上了,至于刚才鄙视别人“简直是马屁艺术家”之类的想法或斥责,在此刻,是不可能再因赌什么气,而对自己也生出此类感慨来的。
然而,冯登科的这一席话,说得李沛然是十分的糊涂。因为,记得,自己与他一次在公司图书馆里,不是和他谈起过作为企业的核心领导,是不该做只会叫叫口号的口号领导者,而是必须懂得经济学,并且能结合改革的具体问题,进行循循善诱的思想上的领导人。当时,他不是对学习经济学理论很不以为然的么?今天讲出来的话,倒是有点思想性的,难道,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了?
“嗯,嗯……,接着……,接着我还要特别讲一讲,我有个经深思熟虑过的意见,希望能取得大家的认同,我是这么看问题的……。”此刻,冯登科伸出食指在自己的腮帮处,挠痒痒地轻划几下,并思量着——怎么在对何,高两人先高高举起,虚作一番抽象的肯定之后,接下来,已可以对他们转换为轻轻放下,要作具体的否定了,以下要谈的,才真是自己处心积虑的心思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