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何雨莲的后背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到派出所里来?让我看到有你在我的身边,让我感到我并不孤独,悲哀。”
“这叫我怎么说呢,我是怕……。”
“你怕?你怕什么?说呀,你在怕什么?!”伞下,何雨莲转回身来,面对沙力逼视着问,另一只手依然紧紧捂在刀划的伤口上。
“我只是想到……,想到了……。”
何雨莲见沙力吞吞吐吐地说,目光却悄悄的,不停地在她手中的方包上打转,似乎明白了其意,便举起方包说:“你好像是在怕警察问你钱的事?”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讲的是……,是……。”
“好了,你不用再讲什么了,你的眼神和心态已经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么了!”
“雨莲,我其实要说的是……,噢,不是的……。”不知是情急之中,还是爱的使唤,一时间,既欲避之,又想实讲的同步思路,搅得,有时也稍能有点伶牙俐齿的他,此刻,在何雨莲的追问面前,竟混乱得笨嘴拙舌,语无伦次的了。
“这么看来,你刚才口口声声跟我讲,你钱的来源都是正当的,其实是在骗我,是吗?是吗?!”雨莲以她再也不信任的眼神逼视着沙力问。
“雨莲,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但又叫我怎么说好呢。”沙力则是不知怎么讲好,而显得完全心慌意乱的样子。
“给你,这是你的钱。警察可以证明,里面的十一万元还缺二千多元。缺的二千多元,我早晚会一定如数还你。”何雨莲边说,边将手里的方包塞到沙力的手里。不知怎么的,一时,伤感又冲击上心胸,何雨莲不禁悲伤又起地抹着泪,双唇颤抖地忍不住轻轻地,很悲切的哭泣道:“我没有信任过你,有许多事,你叫我都无法相信,这是我最后要让你知道的话。你开车走吧,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你开车走吧!你就快快的走吧!!”
“不,我决不愿失去你!雨莲,雨莲……。”为挽回看来要失去的爱恋,沙力动情地喊着,并拉住雨莲那只没受伤的手臂,就如在坠落深渊之际拉住了一支树叉般的。可是,此时何雨莲的情绪是,越是被他蛮横地强拉着,越是反感得很地要反抗。在暴雨中,心情激烈,并奋不顾身地要挣脱掉被沙力紧紧攥住着的那只手臂,于是,沙力与何雨莲,两人在公路边上强烈地争执着。何雨莲一步步在退避,沙力则连连上前去硬拉,最终,两人都没注意到路边之下有个陡坡,何雨莲因使出过大的挣脱力,而重心偏差地滑倒后,接着,她惊叫着从陡坡处翻滚坠落下去,同时,带动了路边原堆垒着的几根圆木,圆木又激起一些大大小小碎石块一起翻滚而下,直至,约有不到二层楼高度的,底部较平整之地停住,何雨莲的腿上还被一根不太粗的圆木压着。
沙力见何雨莲竟是这么翻滚地坠落下去,也感到极其的震惊!愕然!害怕!慌张!赶紧把方包抛入车内,就慌忙地奔跑十几步,顺着一个比较平坦的坡度滑下去后,再疾奔到何雨莲的身旁,喊她,推她,她都不应。面对一时昏迷的何雨莲,沙力只得背起她很艰难地上坡。可是,背负将近一米七的体重,使他在泥浆地里上了坡,滑下,再上坡,再滑下。而暴雨,打得沙力的眼睛也无法睁开。就这样的反复好几次,终于被一个过路人看到了。在那位过路人的热情帮助下,沙力才把何雨莲背到车里,接过热心人送上的何雨莲掉落的雨伞,沙力这才驾驶着车,把何雨莲送到了医院的急诊室。
“你是何雨莲的家属吧。”一位护士走出急诊室,来到走廊,把一堆,何雨莲再次换下的脏湿衣衫放在靠墙的一排坐椅上,对沙力说:“她必须转到病房里去。我把她的外衣换下了,就交给你了。马上还要去做CT检查,你先去办入院手续,需付入院的预付款,以及一些其它的费用。你不要跑开,一有情况就要跟家属联系的。”
按护士吩咐,办妥所有手续,再在雨莲已转入到病房,而且其它必办事也都作好安排后,乘空闲,沙力便到楼梯转弯处的窗口前吸起烟来。
“你是病人的家属吧……。”沙力吞吐着烟雾,心里头翻来复去地回响着护士这句因错觉而粗心的话。但在他的内心,对这样的称谓是极具好感,深情憧憬着的。
一支烟吸毕,沙力离开医院大楼,到楼外停车的小广场处,打开银灰色的小车车门,拿出原来的那只大塑料袋,把护士帮何雨莲换下的第二套脏湿衣衫也全塞入到大塑料袋内。然后去找到离医院不太远的浴室,去洗了个澡,而后送了一包烟给司炉工,与他打好交道,经允许,他再在锅炉房里烘干了自己的脏湿衣服。
回到医院的大厅里,坐在大厅底面处的一排空椅上,沙力一根接一根的,接连地吸着烟,于烟雾扬起中,沙力在沉思:
今天发生的事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她伤得那么严重,自己有难以推卸的责任,这又该如何向何部长交待呢?……。
此刻,他真的想得很多,很多,心里起起伏伏的感情似涌起的波澜,一层层地猛扑在自己的心胸里。坐在这儿,他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