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捡拾到的,我们也会及时跟你联系。何雨莲则心怀深切的感激回应道,多谢你们了,我很是过意不去。刘警官也就表示,没关系。另外,今天发生的事我们已经备案,那三个人我们将继续搜捕,到时候,免不了还需要你来做些配合我们的查证工作。何雨莲听了,自是提了自己是多么希望早破案啊!并谢谢为她在奔忙着的派出所里的好几位警官。另一位巡警则说,治安是我们的本职工作,要说谢,倒是我们要谢你喔,以后,作证的事还要你来配合我们的呢,这样一些,相互关照与感谢之类的话。
警车在向前奔驰,然而何雨莲的心思是在向后飞越,但却不能再朝后望了,刚才只是看了一眼,不已经被身边的警官注意到了。无奈,只得从车头旁的后视镜里找,还要装着很随意的样子。可是,后视镜里又看不到银灰色,大概他没跟上来?怎么办?此刻,何雨莲真是心不安,坐不稳的呢!
“巡警同志,让我在这里下车吧。”何雨莲忍不住提出了下车的要求。
“雨又下大了,我们还是送你回家吧。”刘警官很是关切地表示。
“不,不用了。离我家越来越近了,我不想被邻居,或家里人看到我从警车里下来,所以我想在这里下车。”何雨莲找了个一定要下车的理由。
“从刚才的笔录看,你家离这里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你一定要在这里下车,是否另有其它的原因?”刘警官分明很有逻辑性地说。
“老实讲,是为了去找我的一个很需要见的朋友。他就住在附近,所以我想在这里下车。”何雨莲说了个,看来是无可争辩的下车理由。
“那,好吧。噢,这把伞你拿去用吧,这是我自己的伞。”说着,刘警官又托起一只大塑料袋,再将它塞入何雨莲的手里,说,“里面嘛,是你刚才换下来的带血的脏湿衣衫。你身上这件半新旧衬衣,是李先丽自己的,她说,不用你还了。噢,你手臂上的刀伤,现在看虽没有太大的危险,但还须去医院看看的喔,以防不测。”
“谢谢,谢谢,知道了。我早晚还将会见到你们,雨伞我也会带来还的。”因何雨莲的坚持,刘警官便让何雨莲下了车。在跨下警车的一瞬间,何雨莲用眼稍向车后飞掠过去,看到银灰色不远地尾随在后,便朝车前方向走去。驾驶警车的小陈,瞧何雨莲撑着伞向前走,才倒车后,向着来路疾驶而去。
银灰色小车与回去的警车相向擦身而过,乘相交之际,刘警官迅疾瞥了一眼小车里的驾车人,他已经注意到,在小陈慢车时,这辆银灰色小车也是不愿超车的,它好像很愿意就这样的跟随在后。
沙力抬头就看到了雨中的雨莲,便踏下油门,加快从她的背后赶上去,车到了她的身边再减速下来。
“雨莲,你要听我解释一下。”沙力在半下的车窗里,认真而乞求地对何雨莲说。
撑着伞的何雨莲,披着长髪,侧过脸,逼视着沙力,眼睛里,面容间,是布满了鄙视、愤怒、憎恨及痛苦交融在一起的神色,但冷冷地责问道:
“你还要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向你保证,”沙力以十分恳切的表情真诚地说着,“刚才我离开你是去报警,决不是只顾自己逃命,你千万别误解我哦。雨莲,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呀!”
“你还不是只顾自己逃命的?!如果是报警,那,警车就在对面公路上过来,你为什么不站出来阻拦?幸亏它是朝我这里来,不然我还有什么办法?还不是由着他们……。”言语至此,何雨莲心碎得实在不愿再讲了。
“我看到的。正因为警车是朝你那里开来的,我才没有叫喊。否则,我一叫喊,那三个贼人听到了立即逃得飞快,那我不是变成在向他们通风报信的了!”沙力自以为这么说,是找了个很有见地的理由,继而又真心情的解说道,“雨莲,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不叫警察的呢?!如果不为你,就是为钱,噢,不对。无论是为你,还是为钱,我都是非常需要报警的。雨莲,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不能误解我的呀!”
“你叫我怎么来相信你?”说至此,心里的哀怨、难过,与心寒,又一下汇集地都猛涌上心头来,使何雨莲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难遏悲伤地抽泣起来,并断断续续地诉说道:“你……,你自己跑了,把我……,把我留给他们三个,我……,我既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你的钱。遭殃时……,我极力求救,拚命呼救,你……,你在哪里?关键时刻见不到你,到……,到……,到现在才来作个什么去报警的解释,我……,我……,我……。”
“雨莲,你不要哭。”沙力停住车,打开车门,一下车即跑上去夺下何雨莲手上拎着的那只大塑料袋。把大塑料袋扔到车座上后,再想把何雨莲强拉上车,但她却硬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也许,刚才的用力拉扯,无意撞击到何雨莲刀伤的手臂,沙力看到又有点血红渗出了纱布。他想上去看一看伤势,但被何雨莲用另一只手遮住坚决不让他看。
“我其实一直没有离开过你。我始终跟在警车的后面,我还看着你进入派出所的。”沙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