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以直接去往上次去过的房间,你想见的人已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一到这里就有种莫名的古怪,此人的话也是充满古怪。他们难道未卜先知,已经知道自己会再来?季芙儿一边好奇地思索着,一边走向角落的房间走去。仍是阵阵阴风吹拂,依旧令人心里发毛。这感觉上次已领教了,本以为这次会适应些,她还是需要与芳姨相依在一起,减少着恐惧。
到了角落,她轻轻地推着房门,却怎么也无法推开。她想起上回那人是轻轻敲打的,于是她也“哒哒哒”地敲打着,这门果真就开了。她按着上次的规矩,独自进入房内,芳姨在外守候,门“咯吱”一声自动合上了。
房内的摆设和上回有些区别,那些字画已经不见了,不过,字画里的桌子,字画里的人,真真地出现在眼前。月盈还是畅意地品茗着茶,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和夫人又见面了!”
“先生好!此行的目的似乎您已知晓?”她疑惑地问道。
“夫人不必惊慌,此时雷劲父子已在他处,无人会打扰你!”
“这些你是从何得知?”
“夫人何不先坐下,品一下在下泡的茶如何?”
季芙儿犹豫着走到桌旁,缓缓坐下,小酌一口他递过来的茶水,清新可口。对于茶道,她并不懂,于是小心翼翼地说:“此茶甘甜醇香!”
“夫人在品下这盏茶如何?”月盈边说着,边移动着他左手边的一盏茶到季芙儿的面前。
她毫不犹豫地大口喝下,原以为会与方才那茶一样清新,却苦得她差点吐了出来。为了在他面前不失礼仪,强忍着苦涩,硬生生咽了下去。
月盈微微一笑,可那眼角上的刀疤又不得不令人望而生畏。他平静地问:“为什么好喝的茶夫人不愿多尝,而难喝的茶却大口喝下?”
“那是因为第一次的茶好喝,心里想着第二次的茶也不会差!”季芙儿坦诚的回答道。
“若是第一次给夫人的是难喝的茶,第二次给夫人的是好喝的茶,夫人觉得您会哪种茶多喝一点?”
“这?”季芙儿思索着,自言自语道,“第一次喝的是难喝的茶,第二次的时候心里免不了抵触,自然不会多喝。这么看来,还是难喝的茶多一些!可这是为什么呢?”
“未知前路,碰得一身是伤,乃常事也!”
“先生此言何意?”
“夫人此时不正是满身是伤吗?”
“知我者,先生也!”季芙儿愁眉不展道。
“夫人挑唆雷劲父子反目,可从中又得到了什么?仅是一时的安逸罢了。掩一方水,埋一方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月盈平静的说,提起散发热气的水壶,为他自己沏茶。
“这正是小女子愁眉之事,忍辱换取一日安宁,始终无法得到终生安逸。”季芙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夫人觉得自己品尝到的是苦茶,还是甘茶?”
“自然是苦茶,极苦的茶。可是又不得不品!”季芙儿提气那散发热气的水壶,往自己刚才喝过的苦茶里,倒满热水。
“既是苦茶,夫人何不就此丢弃,难为自己,或许并非上上之策!”
“上上之策已被先生否决,又何来上策?”季芙儿苦笑道。
月盈抬起手,抚摸着吹过的清风,淡淡地说:“万事万物无时无刻都在不停的变化中,生老病死亦是变化的产物,区区一个了去的决定,又有何不可改变的!”
季芙儿听了,心里一阵欢喜,激动地说:“先生是愿意帮我吗?”
“夫人可能不知,昨日在龙都的决斗中,龙鑫惨败,已愧于天下,失去门主的地位,龙门溃散已迫在眉睫。夫人可曾想过,雷家是自力更生,崛地而起,还是继续附庸龙门,做一个忠心的家臣。”
“龙玉伤我馨儿性命,此仇永生难忘!我自当不愿在于龙门有任何牵扯,任何瓜葛!”季芙儿目光坚定地说着,紧握起那双小手。
“很好,看来夫人是有大智慧的人,与大智慧的人做买卖向来不会亏本!”月盈微微一笑,透着一股邪气。
“那么先生,何时会帮我杀了雷劲父子?”她迫切地问道。
“雷家的势力庞大,仅仅死一个雷劲与雷浩远远不够。要做,就要连根拔起,一网打尽。否则夫人是无法品尝到苦尽甘来的滋味的!”月盈端起茶,一饮而下。
“那是什么时候?”季芙儿已显疲惫,不想再纠缠与他们父子之间,急躁地问。
“夫人可以放心,雷浩在这些事发生之前,已无出现可能!”月盈胸有成竹的安慰道。
季芙儿眼前一亮,又不太相信,质疑道:“此事当真?”
“我等既然要做事,自然会清除障碍。夫人大可放心!”
“我有一事不明,雷家势力庞大,为何会有人抢劫雷平的尸体?”季芙儿一直耿耿于怀,终于问出口。
“已死去的人,夫人不必再提;已夺去的遗体,已不复存在,十万两黄金换夫人曾经的那口怨气,细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