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声起,天已微亮。
季芙儿光着身子,小鸟依人般紧贴着雷劲雄壮的胸膛上。她用着灵巧的小手,在他肚皮上弹着节奏。
雷劲觉得有点痒痒的,心里却是无比的喜悦。他抬起粗糙的手,紧抓着她那调皮的小手,开心的说:“嫂嫂,时候还早,在多睡会!”
季芙儿矫情地拍打着他,嘟囔着埋怨道:“人家已是你的人了,你还叫人家嫂嫂,哼,不理你了!”
往往会耍点小脾气的女人更容易得到男人的垂爱,雷劲急忙抚摸着她娇嫩的肌肤,安抚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该死。我的芙儿别在生气了!”
季芙儿急忙用手指按着他的嘴,靠着他耳边低声轻语道:“不,不许你说死,我不要你死,你要好好活着,照顾我一辈子。”
雷劲激动得翻过身子,将她压在下面,温柔地说:“好,我要好好活着,照顾我的芙儿一生一世!”
一夜春宵不足以解鱼水之欢,俩人又开始翻滚着。。
天已大亮,雷劲穿着雷平生前的衣服,毫无顾忌的走出季芙儿的房间,下人们看得真真切切,心里已然明明白白。芳姨深知季芙儿的无奈,也知富人生活的多变,更知伴君如伴虎的不易。她已将所有知道的答案埋藏于心底,将所有的困惑和不解抛诸脑后,不多言不多语是生活在墙院里的唯一方式。
她一如既往地端来热水,伺候季芙儿洗漱打扮,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鬼主他们已在山林里休息一晚,他又开始觉察出昨日甩掉的这些熟悉的气息在逐渐靠近。没想到这么快就追上来了,鬼主厌倦地想着。此时秋枫痛苦已除,可单独使用轻功,鬼主让她们用阴魂游离步紧跟自己。她们十分不解,鬼主曾说,阴魂游离步是逃跑的时候用的,昨日、今日,连着两日使用此法,是何用意?难道是在逃跑?普天之下,还会有鬼主惧怕之人?她们带着疑问,使出阴魂游离步紧随其后。
雷劲带着几个雷府的精兵家将到帐房领取了十万两黄金,出门时仍不放心,又找了些侍卫相随,一行约莫百人,浩浩荡荡,决意赎回雷平的遗体。
雷浩醉于花丛已经醒来,浑身仍是熏人的酒气。他踏入雷府的大门,下人们边各自干着活,边偷偷取笑着、议论着。他那敏感的神经已注意到了,便顺手抓了一个路过的下人,严厉的问道:“这府里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竟敢偷偷取笑与我?”
被他这么紧紧地揪着,下人十分惶恐,结结巴巴的说:“浩爷。没。没有啊。什。。么事。。都没。。没有发生啊!”
“当真?”雷浩自然不信,逼问道,“你丫的不从实招来,别怪小爷我废了你这双狗腿!”
“浩。。爷,饶。。命啊!”下人悲苦地哀求道,“早上二。爷从。夫人房间走出,仅此而已。”
“什么?老头子从芙儿房内出来?”雷浩怔住了,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他紧勒着下人的脖子,瞪着斗大的红眼问道:“你真的亲眼见到老头子从芙儿房内走出?你可知骗我的下场如何?”
“小。。小的,怎敢胡诌,二爷确实是从夫人房内走出,至于发生过何事,小的就无从知晓了!”下人知道雷劲父子皆为凶残之人,视人命如草芥,故而能避则避,实在避不了,只有听天由命。
雷浩顿时横眉竖眼,不由分说便残暴地将他甩出一丈之外,他就这样不在动弹,一命呜呼!雷浩怒气冲冲的蹦向季芙儿的房间,势要追问一个究竟。
“嘭!”
又是这令人错愕的开门声,季芙儿已有了准备,她泪流满面,双目通红,柔弱地蜷缩成一团,“呜呜”的低声哭泣着。
这令人心酸的一幕,情不自禁地灭了雷浩心中那团火,他心疼地走过去,安慰道:“芙儿,不怕!芙儿,不怕!”
季芙儿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抽泣道:“浩歌,我被二爷他。。”
“这个老不死的真是禽兽不如,待他回来,我定要好好教训他!”雷浩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以示抚慰,嘴里、心里不停地谩骂着、诅咒着。
季芙儿哭了一会儿,在他的怀中假装着睡着了,像个婴儿一般。雷浩轻轻将她放在床上,铺上被子,然后迫不及待地飞奔出去。他骑上千里快马,要与雷劲讨个说法。
这一劫虽是过去了,但下一劫,下下劫呢?季芙儿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她决定再次前往望月斋。
雷浩一走,她便一番梳妆打扮,急着走出房间,芳姨紧随其后。路过木廊拐角处,听到几个下人的哭泣声,她问起缘由,才知道府里的一个下人因自己而死。季芙儿十分内疚,并令帐房承担他足够的丧葬费,还赠予他家人五十两银子和一些衣物。她的做法得到了其他下人的赞同和感激,他们再也不会胡说八道了!
处理完此事,她匆匆赶到望月斋,上次如何与他们搭讪她记忆犹新。到了收账的白衣书生面前,利索地递出一锭金子,轻声说:“我要一间上房!”
白衣书生不慌不忙地接过金子,记在账册上,然后淡淡地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