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原来是春灵正做了一场春梦,梦见自己正在...。。
她猛地睁开眼,脸颊泛着紅韵,看着离魅在屋内比划着,活络着筋骨。急切地问:“今天是几号?”
离魅回过头,有点困惑,怎么一醒来却是问这个,他说:“今日已是十六,天气那么好,晚上可以看到又大又圆的月亮!”
“什么?我睡了那么久?”春灵慌乱地大叫道。她迅速地爬起来,双腿还有点麻麻的,已顾不上那么多,带了几瓶药,匆匆跑出山洞。
一头雾水的离魅实在无法琢磨她的心思,完全当自己是空气,没有半点理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一走了之。莫非是有什么急事?他心生疑惑,二话没说,先紧跟上去,或许还可以帮上什么忙。
春灵已不知道要做什么,彷徨着向最高的山顶不停的走着,走着,走了一炷香左右,才停了下来。原来不知不觉到了一个悬崖边上,她往下看了看,深不见底。现在的身子很是虚弱,如果掉下去,一定必死无疑。她闪过这个念头,毫不犹豫地迈了出去。
没想到她竟是要自杀!离魅健步如飞,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他吓出一身冷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好好的怎么可以自寻短见!”
春灵清醒地说:“只求清清白白的死去,不愿放荡无耻的苟活!”
“妹妹何出此言?”离魅听得云里雾里,好好的一个人怎么醒来后变成这幅模样,好奇追问道。
“月圆之夜,至阴至寒。我修炼的内功亦是至阴至寒!每当此时便会如走火入魔般做出非常之事,唯有服用清心宁神丸,才可安然度过!”她静静地答道。
“那妹妹服下药丸即可,怎可轻生?”
“药丸都在夏荷身上!”
“妹妹既然精通药性,何不亲手炼制!”
“虽有药方,但此药非同寻常,唯有师傅可以炼制。我也曾试过无数次,皆以失败告终!”春灵失望的说。
“妹妹是否曾经,真的发生过你所说的什么非常之事,或者亲眼见过?”离魅好奇的问。
春灵无助地摇摇头。
“也许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所谓的非常之事呢?”离魅感恩于她的救命之恩,苦口婆心地劝道,“人活着才会有希望,才可以把困难解决掉。你看我被刺了那么深的一剑,当时,我也以为是必死无疑,但我还是努力的坚持了下来,最终被你救起。与其现在就绝望死去,倒不如给自己一个机会,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或许什么都是不存在的,又或者所有的问题可以迎刃而解!”
“如果到时候我有异样,你就一剑刺死我!”对于道理春灵还是会听进去的,不过她仍然有着忧虑和某些坚持。
“好。我答应你!”离魅松了一口气。
“你发誓!”春灵心存芥蒂,认真的说。
“好,我发誓,如若你有异样,不一剑刺死你,我就毒火攻心而死!”离魅为了取得她的信任,信誓旦旦的应允道。
对于誓言,他信手拈来,出尔反尔,已是家常便饭。
夜幕渐渐降临,春灵已觉身上奇痒无比,便让离魅把守在洞口外,并千叮万嘱他有任何动静都不可以进来。而她自己则静心打坐,摒弃万念。尽管如此,身上仍是犹如千万只爬虫粘着,难以忍受。
鬼主曾经直言:灵儿,你心性善良,然而杂念太多,顾虑太多,以至无法参透武学的高深之处。雪儿生性冷漠无情,却做事专一,悟性是你们三个无法比拟的。
春灵对鬼主的教导从未怀疑,事实的确如此,每每遇到一些难关,总会因高傲的性情而无法坚持。春灵不愿去妥协,鬼主深知这点,故而,做一个医者是她的宿命。
在这艰难的时刻,鬼主是她的信仰,是她的明灯,可以抵御万难。
她想起了鬼主的教诲:天下武学越高深,便会更加诡异,极易走火入魔,所练之人必须承受常人不能忍之苦。往往这等高深莫测之学会被世人讥讽为邪门歪道,其实不然。
人之所以为人,本身皆是正邪共存,相互扶持。长长一撇可谓是人的正面,短小一捺犹如人的反面。人总喜欢用长长的正面掩饰心里短小的罪恶,不愿承认它的存在,不愿承担它的后果,甚至想方设法将其诛杀、抹灭。不知不觉失去了平衡的支点,渐渐地人世间充满了歧视:营造出了是非,生成出了对错,诞生出了善恶。
失去了包容,失去了面对自己的勇气,人心也变得狡诈莫测!高深武学与人之根本原是一样的,须要包容自身的另一面,完全地接纳它,相互辅佐,方可冲破万劫不复的境地。
春灵仔细地回味着,渐渐茅塞顿开,喃喃自语道:“包容,接纳自己的另一面!”
她慢慢地放弃对另一面的抵抗,果然,奇痒之症已好了些许。她努力地放松着,放松着。。
洞里不停传来呻吟之声,守在外面的离魅听得津津有味,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果不其然,他偷偷地窥视着:春灵已解尽衣衫,冰肌玉骨一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