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武和王之银特意走在最后,智武低声对王之银说:“你猜我看到了谁,就是要卖木材给我们的那家的一个管事,有人要用木材和他们对换,并且是用好木材和他们换,被那个管事给拒绝了,你说这件事蹊跷不蹊跷。”智武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统统地告诉了师哥。“其实也没有什么,有人明显要置那家的老板于死地,眼看就要成功了,结果功亏一篑,被我们给破坏了,他难道不会怀恨在心吗?我估计他想来个一箭双雕,一来让我们鸡飞蛋打、血本无归,二来又可以嫁祸给那个卖给我们木材的,如果他的计划得逞了,那家的老板估计真的死定了,明天你去找一下青龙帮的人,人他们注意一下,同时我们也要小心行事。”王之银一针见血地说出了事件的本质,并且也想出了对应的手段。智武点点头,想了一下说道:“师哥,我有一个想法,与其去防备,还不如就让他们得逞,然后我们再来查看他们究竟下的什么阴招,我估计如果这件事没有做成,他们还会想出其他的阴招,既然防不胜防,不如就让他们把我们已经知道的事情做成,然后我们在对症下药岂不更好?”王之银想了想也是,与其在那里揣测敌人会用什么阴招,不如把敌人亮出来的招接下来,他对智武说:“我估计今天那个管事已经拒绝了他们,但是他们可能不会死心,明天你这样,你明天让人去他们的货场看一看,看他们存的有什么木材,然后你就对外面说我们想以货换货,看他们上不上钩,现在货走不动,拿钱买肯定有人卖,但是以货换货别人肯定不愿意。”“好吧,我明天试试看,这样一来他们想嫁祸给那家就不行了,”智武点头答道。“也不说那样说,因为我们不是买他一家的货,到时候真的出了事,他们完全可以一推二五六,死不认账,到时候那嘴官司有的打,说不定他们再运作一下,那家背上黑锅就是铁板钉钉了。”王之银把智武的话给否定了。
第二天早晨大家开始按照王之银的计划行动了。吃过了早饭,瓮鼻子张智刚在腰间别了一把镰刀就上了山,他首先在离龙王庙远一点的一个小山包对龙王庙的外围作了仔细的观察,在庙的围墙外面二三十米的地方有一条小路,看样子经常有人走,那条路顺着院墙的走势斜插上山,最后消失在树丛中也看不清走向。他所站的地方也看不到龙王庙里面的情况,于是他决定绕到龙王庙后面的山上近距离再观察一下。砍藤条对于长期在山上打猎下套子的猎人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他略作观察,很快他的身上就背了一大捆藤条。他绕道龙王庙的后山,顺着树木的缝隙朝庙里看去,龙王庙是一个四合院结构,后面是主殿,二面有厢房,中间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鬼子进驻以后在大殿和厢房的交界处搭了两个岗楼,岗楼上各有一个鬼子端着枪在上面转悠,大门处已经有人肩挑背驮着粮食向里面走,而挑着空箩筐拿着空布袋的人则从一个侧门里面出来。
因为有树木的遮挡,除了看到两个哨兵和进进出出的人群,其他的基本上都看不清。反正他的任务就是查看外围是否有没有哨兵,他背着藤条从山上往下走,他刻意走尽量靠近龙王庙的那条路,边哼着小调边不紧不慢地朝下面走,其实神情是高度紧张。作为一个长期下套子的猎人,从那条路上走了下来,他已经非常轻松地发现了鬼子的两个暗哨,虽然鬼子已经弄得已经非常隐蔽了,但是对于他来说还是不够看,甚至他还知道鬼子是从里面挖的地道到外面来的。智刚头也不回,没有留下一点破绽。
智刚刚刚离开,披着一身用绿色树叶扎成的蓑衣的刘昌辉如一条灵蛇般从树丛中向这边扑来,他在树林里驻足作了仔细的观察,作为挖洞专家的刘昌辉很快就发现了鬼子的两个暗哨,他马上就判断出来鬼子的死角,然后他悄无声息地向其中一个暗哨走去。他趴在地上用耳朵贴在地上,很快就判断出暗哨里面有两个人,并且看出了鬼子的瞭望孔就在两个枯树兜子下面,这两个暗哨和屋面上的两个明哨互为犄角,完全能够对龙王庙山后这一块能够进行百分之八九十的监控,如果不明就里的人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想欲行不轨,十有八九会成为鬼子射杀的对象,除非有刘昌辉那样的本事,躲过敌人明暗哨的观察。悄悄躲过敌人暗哨的视力范围,他仔细地把这一带搜索了一遍,没有再发些有其他的暗哨之后才悄然下山。
再说段宏宇找了一个布袋背在肩上,顺着送粮的人群来到龙王庙的大门口,装着送粮的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一边假意休息一边往里面观看,可是大门太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他看见有一个老汉挑着一担粮食停在他不远处休息,他于是走了过去,对那老人说道:“老人家,您是哪个村的?我看您已经很吃力了,不如让我帮您挑进去吧。”那老人看了一下宏宇,和他一样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就说:“我是雷公坳的,你哪里的?”“我是三阳山的,哟,您老离这儿可不近,一定累坏了吧,这不我也不是刚交上。”宏宇顺着老人的话说了一个他知道的地名,见老人又要把扁担放到肩上,宏宇一伸手夺了过来就放到自己肩上说道:“日本人也是造孽,还要您这么大年纪的老人给他们送粮食,也不怕遭天谴,来就让我替您挑几步吧。”那老人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