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银如此这般作了一番安排,最后他又说道:“古人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谋定而后动,不谋一室何以谋天下,关键在于一个谋字,怎么叫做谋,,就是根据我们看到的、听到的、得到的情报,进行综合的判断和分析,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为什么有成事在天一说,那是对因为自己的判断和抉择有错误而最后造成失误的一种托词,就是没有充分估计事情的变数已及相对应的策略,所以我在这里就要求大家伙儿在明天的行动中小心的同时尽量要做到仔细,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有时候我们一点细小的错误,就会造成致命的威胁。”大家对于这件事都是有感触的,除了那一次为了段宏宇是临时起意,其他几次都是经过了周密的计划,哪一次不是利用敌人的出其不意和情报不灵才获得了胜利。
正在这时,小龙走了过来地上对大家说:“那边过来了两个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大家注意点。”王之银顺着小龙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朦胧的夜色中,有两个人影朝这边走了过来。反正事情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王之银示意大家换了一个话题,不再谈论与鬼子有关的事情。那二人听到这边有人说话,迟疑了一下,换了一个方向边向前走去边小声说话。事出反常必有妖,王之银在智武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智武点点头沿着路边的灌木丛悄悄地跟了上去。开始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智武听得不太清楚,他籍着灌木的掩护,小心翼翼地靠近,这时那二人停了下来,其中一人说道:“姓沈的,你他妈别给劳资拿腔拿调,这么一点小事你都办不好,他们就是一帮外地人,你还怕什么,最后不还是有我们家少爷给你撑腰吗,再说我们是好东西去换你们的东西,又不是以次充好,你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怕银子扎了手?三十块大洋,你也知道你们那么多木材只卖了三百块大洋”“不是我们不给你们换,而是这帮人的来头太大,我听青龙帮里的兄弟说,这帮人和他们青龙帮的总帮主有莫大的关系,连他们的会长都要小心行事,万一出了什么事,青龙帮能够做什么我不说你也知道,不是你们家少爷那个小小的维持会长担待得起的,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哪怕就是邵家也不能,说不定邵家也会被他们连根拔起,我只能言尽于此,我只怕到时候有命拿钱没命花,你们还是另请高明,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从来也没听说过。我们俩关系不错,我劝你还是就此打住,让你家少爷找别人去办,免得你越陷越深,到最后引火烧身。”那人很干脆地拒绝对方的请求,并且劝对方不要掺和这件事,也不再理那人,回过头向来的地方走去。
那人怔怔地站在那里,,直看到那人走远了才追了上去,对前面的人说道:“有这么严重?我以为他们就是一帮山里人,可能认识青龙帮的某个头目,想钱想疯了,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么深的背景,那我还要回去和我们家少爷说一声。”说完他也不再理会那人,径直超过了那人快步离开。那个姓沈的智武也认识,同时那家卖木材的一个在码头上的小管事,智武看木材的时候和他打过交道,是一个很实诚的人,也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智武有一种直觉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等前面那人走得已经看不见了,智武才从树丛里出来,假装气喘吁吁地边走边喊:“沈管事,沈管事,我看就是你,这么晚了你还出来啊?”“这不是张先生吗,这么晚了这么还在码头上?”姓沈的管事回过头来看见是智武,他诧异地问道。“这不我师哥他们放了十几个排的木头下来,我到排上看了看,顺便和他们唠了唠家常,咦,我刚才看见你们是两个人,那个人怎么走了?”智武试探性地问道。“哦,是我的一个兄弟,他找我有点事,现在已经走了。”沈管事随口答道。“我怎么隐约听到他说要给你们换什么东西,还说怕银子扎手什么的,莫不是针对我们吧?”“那哪儿能呢,不是对你们的,是其他的事。”那沈管事尴尬地笑了笑。“沈管事,我看你是个实诚人,不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我们买了你家的木材,最后出了什么事情,首先倒霉就是你们家,到时候就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现在你们家老板还关在日本人那里,如果我们再出了事,你们家就会陷入万劫不复,到时候说不定连你都会因此而丢了小命,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智武连唬带吓。经过智武提醒,沈管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的考虑了一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那个高会长完全用的是绝户计。
沈管事站在那里仔细权衡,智武也不催他,他已经听到了他们全部的谈话,肯定会有所防备。智武算到那个高少爷总要给青龙帮一个面子,没想到他竟然阳奉阴违,敢向他们出手,这一次本来那个维持会长就是第一打击目标,既然这样现在干掉他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了。沈管事沉吟片刻,他越来越觉得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智武。和智武想到的出入不大,那个高少爷完全是想置那一家人于死地,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竟然把智武他们也记恨上了。但是还是不知道他们出的什么招,与其让他们费尽心思地施展其他的计谋,还不如让他们把这一次的计划亮出来,也好见招拆招。智武听那沈管事说完,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如果他们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