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死活不招不认,这几天倒也没去找他,反倒隔壁牢里的某一个镇里的资本家被打的不成人样,最后那无力的手在状书上画押了,实属命运悲惨,画押后即被午时斩首。
“此人罪大恶极,勾结革命****,出资购买武器,资助革命****,今日午时之刻斩首!”台上的小吏念着手上的文书,而台下那人便是傅兴民邻牢里的那人。旁边的刽子手准备着,烧了三柱香插上香炉,喝了一碗大烈酒。县城上的居民只是木讷的看着这斩首的热闹。骂他这位实业家,“杀的好杀的好!”此起彼伏。没有一个人说相反的话。
午时之刻,小吏仰头看了看算了时辰,在一个无头的小箱子拿出一官竹签,往台下抛。“斩立决”,声音虽然不大但刺骨。刽子手举起手里那大刀,往这悲惨的实业家脖子上砍了下去,头即掉在台前,“好,好,好,杀的好”木讷的群众们看到这一幕,拍手叫好。其实呢,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人为了什么而被斩首,只是在那边起哄。
傅兴民自叹逃过一劫,不过现在的情况他也是半死不活的,他慢慢的挺过了这个秋天,精神模糊,脸无微笑,每天吃着小狗再吃的饭,度日如年。
转折来啦,这个大家长宣布退位,南北统一了,进入了共和国时期,傅兴民被释放。而释放之后呢,政府鼓励实业资本家创业,拨了一大笔钱发放给了各省会各州政府。这泗辉县也被改成泗辉镇,因离的比北方得近,泗辉镇得到的款项目很多。王家也被带了起来,傅府则是在以前的基础上扩建。两家现在是平起平坐。
傅兴民出狱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回姐弟三人,幸好相安无事,老师把他们照顾得很好,他给了笔钱给老师,报答了恩情。傅兴民的精神面貌从此变了,就像现在一样,心悸无力。傅兴民还是老旧的封建思想,没有改变。
傅兴民回到傅府马上就置办起傅府了,几个月时间的傅府重回原样,傅兴民一直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庭院开始养起了花与金鱼。而王府呢,这次变故之后,就和傅府平起平坐了,两家有时候也为了利益而联姻,总是每方的父亲住持。工厂与大生纱厂也随之重建了起来,什么事情都回到正轨。
傅兴民就这样想着以前的种种的事过了一下午。那年的秋天虽然凄凉,但现在确实美好幸福的,他有的三个孩子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他也可以随着沙土消散而去了。
丰巧巧终于是醒了,起来时发现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他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然而自己还没有吃饭,直喊该死,她整理好衣饰后来到中堂间,看到了义父正坐在椅子上。“义父,你在这干嘛呢?”傅兴民一开始在发呆的,被丰巧巧这么一句话一惊,差点吓出心脏病。回过神来后,他对丰巧巧说:“巧巧呀,你睡醒了啊?应该还没吃饭吧。我看你正在睡没敢叫下人去叫醒你,厨房里还有些饭菜如果不打紧的话就去吃些吧!”“好的,义父,其实你完全可以叫阿福弄醒我的,我这人不是睡懒觉的命啊!”傅兴民偷笑着,“你这孩子,竟说这些话,走吧,我带你吃饭吧。”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摸了摸钱袋有无大洋钱币,领着丰巧巧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