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预料的一件事,是阿瑞斯的预计第一次发生了错误。他们走完了那条冗长而黑暗的隧道,或许那里曾今发生过可怕的事情,或许这里有无数的残魄围绕。但怨魂并没有因此凝聚成可怕的不死生物,也可能这里只是幻境的关系,雷恩?赛博卡就算是天才也无法将每一个细节都做的异乎寻常的完美。
总之,这一路是有惊无险。他们达到了隧道的最末端,那是一个如同冰窖一般的存在。甚至连元素都开始被那剧烈的寒意所冻结,这已经不是所谓阴冷的力量,这里就是一个被冰元素所占据的空间。在那间狭小的石室内,四周的墙面早已被厚厚的冰层所覆盖。
苏米拉几乎是在浑身战栗的情况下走进了这里,如果不是罗亚迪特及时施展出了元素防御屏障的话,这一行人极有可能永远的在这里成为冰雕。然而,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之中,他们还是嗅到了血腥的味道。雷恩似乎想在这个幻境之中最真实的还原出本该具有的形象,从附着在冰面上斑斑血迹还有那些残留未被清除干净的内脏与器官的残留。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就像是一个凶杀案的现场。曾今有一场可怕的血案在这里发生,又被人细心的清扫了一番。唯一的目击者或许就是躺在最深处冰棺之中的具躯体,他静谧的藏在那厚的那块坚冰之中,如同沉睡一面,双手交叉摆放在胸口之前。
当他们看见那具躯体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甚至于他们开始恍然,开始无法确信自己的双眼是否还能够正常的工作。阿瑞斯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局,与雷恩的交谈之中对方已经几乎将这些都告诉了他。但真正看见了眼前的景象之后,阿瑞斯依旧有一种难以接受的感觉。
巴布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直视着阿瑞斯的脸庞。
“我还能够相信你么?”他问道。
冰棺中的那具身体也拥有着一头金色的秀发,他清秀的五官以及那安逸的气质几乎与眼前的人别无二致。索性冥灵化之后的阿瑞斯较之过去已经变得妖异了许多,否则根本无法判断这个巨大的冰棺是否就是一面镜子。
“你到底是谁…”
几乎颤抖着,苏米拉朝后退了两步
阿瑞斯深深的吸了口气,沉默数秒之后他忽然轻轻的开口说道:“我原本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复杂,有很多事情我打算以后再告诉你们的,至少在离开这个幻境之后,但是这场剧目却比想象的更加精彩和诡异。”
“你发誓…你发誓你从没有骗过我。”女孩大声的喧哗,眼前的震惊早已让她忘记了恐惧。
“没有。”几乎毫不犹豫的,阿瑞斯便这样回答道。“还记得我最初和你说过的故事吗?在那个黑色的高塔,在我醒来的那个时刻。我就是我,阿瑞斯?金?卡洛福利奥。这个故事有些冗长,如果你们不觉得这里寒意太过刺骨的话,我并不建议告诉各位。”
“当然!”莱茵哈特大声说道。
你能想象一个剑圣表现的像一个孩子那样兴致盎然吗?更何况他是被冠宇“孤狼”之名的男人。
阿瑞斯愣了好半天,这才缓缓说道:“好吧…反正也总要说清楚的,那就先从我这个人说起吧。如果从我出生开始算起,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时间应该是一千一百二十三年。你们听说过‘上帝的玩笑’这个诅咒吗?”
“被诅咒的血脉么?”巴布洛皱了皱眉头,他显然是极其博闻的。“据说是因为神话战争之后神明与人类lan交之后的结果。人类的躯体并不能承受超越额度的力量,于是觉醒了神之血脉的人类从出生开始就拥有令人难以企及的天赋,但根据血脉觉醒的程度也就决定了他们生命的脆弱。”
“没错。”阿瑞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说法,“我在临近死亡之前遇到了雷恩?赛博卡,你们眼中那个邪恶的亡灵法师,如果要我评价的话他只是一个没有心机单纯执拗的老古板罢了。我们在一片墓地里交换了彼此的观点,他希望借助我的身体完成他的理想,作为交换他承诺会在若干年后给我一具更为完美,更能发挥我才华的躯体。这件事我当时并没有当真,但我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为什么?!”巴布洛不可思议的打断道。
“很简单的道理。”阿瑞斯轻松的拱了拱肩,“如果我的身体还能为魔法做出一份贡献的话,与其默默的死去倒不如交给一个至少我认为可信的家伙,虽然那时候那老家伙看起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但是我没想到的却是我苏醒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没料到雷恩会发动那场战争,最初我以为他确实被力量蒙蔽了双眼。但现在看起来,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就从我几乎能够确定的事情说起吧,关于这场亡灵战役。雷恩发动这场战役应该是为了阻止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这件事牵扯到卡泽拉索斯的白银面具。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名词是在一个游吟诗人的口中,一些古书的记载里也有这个名词出现。在神话战争里卡泽拉索斯是冥神在人间的本体,传说中他获得异位面力量的方式是通过一个白银面具。我能够很确信的一点是传说中的神之力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在这个世界中出现过,否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