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见底,寒意愈浓。山丘从浓密的森林中显现,孤立而突兀。莱茵哈特解释说,那个地方历来便是如此,原先就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山包。侯赛因皇室率先发现了那里,可他们不好意思将那个光溜溜的地方称为圣者窟,于是就在这里养殖了一整片森林。苏米拉心想,这简直就和在秃子头上植发没有任何区别。她艰难的忍住笑意,一行人已经靠近山包。
现在的格局正处于战争之中,原本络绎不绝的游客现在一个都没有看见,唯一值得一说的是那些虔诚的祷告者,因为有这样有一种说法,那个地方曾今沉睡着十分了不起的人。阿瑞斯对于这个说法实在有些感冒,“曾经?”他说道,“怎么简直就好像被盗了的墓穴一样。”
这个形容其实很贴切,当一行人走入其中的时候他们才觉得阿瑞斯的这个形容有多么的贴切。那确实就是一个被人掏空的洞窟,门口负责守卫的士兵心不在焉的在看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或许正在牵挂家人的安危。山洞里爬满了片片苍白的地衣,绿色的苔藓轻轻拂动,四处透出古老的气息。
最可怜的是洞穴末尾那个孤零零的圣者之石,传说中的魔法武器已经被人掏空,留下斑斑点点的凹槽。莱茵哈特看着心中有些凄凉,他拿下背在后背的冰雪之矛,插入了其中的某个凹糟之中。正在四周跪拜的祈祷着大为吃惊,这或许是百年来最大手笔的朝贡者。幸好那些守卫的士兵并没有看见,否则他们一定就已经能够知道,他们崇敬的白橡树军团军团长已经陨落在了这位面容沧桑的红发男子手中。
“这里已经没有路了。”巴布洛审视四周,得出了结论。
阿瑞斯摇摇头,他靠着岩石一路检查,拂去石头上的苔藓,随后露出些许笑意。“这里有很多路,只是有人刻意把他们隐藏了起来。”他抬起手,掌中鼓动着一些魔法的力量,这些魔力催生出些许风力,把他遮住脸孔的斗篷吹开。
那些祈祷着怀揣着好奇的目光望去,然后看清了阿瑞斯的面貌。当即的,人们发出了一阵骇人的惊呼,他们大吼着地狱的法师来临,纷纷四散而逃。这些声音终于惊动在山洞前看守的士兵,整整两队士兵涌入洞穴。可惜他们来晚一步,阿瑞斯已经炸开了一处岩壁上的石块,他选的位置十分恰当。当那些石块散落之后,露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罗亚迪特站在队伍的最后方,他挥拳打飞了几名试图反抗的士兵。警告道:“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生命是很珍贵的。”
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看见罗亚迪特一脚剁碎了地面的岩石,还有一个好像僵尸般的法师,竟然在神圣的殿堂里炸出了一条通道。
莱茵哈特随手抓过了一个看起来面善的士兵,提着他的衣领问道:“这条路被封闭了多久?”
“通道?…从没有人知道有什么通道。”那人支支吾吾,脸色骇然。他说的应该是实话,因为露出这种表情的人绝不在少数。莱茵哈特很满意这个回答,然后他又开始觉得惋惜。他真的希望这不是什么幻境,假如他还活着,此时此刻的一切不正是他所追求的人生吗?
“一切都会有转机的。”罗亚迪特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莱茵哈特一愣,随即释然,点头微笑。
五人鱼贯而入,走入隧道。这里明显已经被人刻意的销毁了许多的东西,两侧光滑的岩壁充满了各种摩擦后带来的痕迹,如果仔细观察的话,那上面还有些奇特的色彩。阿瑞斯见多识广,他几乎能够肯定这一路上原本绘制着大幅的壁画,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有人不想其他人再度看见这些。巴布洛的脑筋忽然开始迟钝,最近这些日子,这位年迈的贤者总是有一出没一出的迟钝着,很让人怀疑衰老是不是已经开始腐蚀他的睿智。
“这简直让人无法容忍,为什么会有人要去毁坏这么重要的东西,假如这里真的是神话战争留下的遗迹,这将是无可取代的历史财富!”他愤怒的大吼。
阿瑞斯莞尔的看了他一眼,“如果这些壁画事关重大的话,谁也不希望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比如呐?”巴布洛挑了挑眉毛。
“比如?”他说,“比如假如你能够拥有一整个军团的那种怪物。难道你希望还有人制造出第二批那样的怪物与你抗衡吗?这简直是个笑话,我几乎已经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人类的贪婪真的让人有些无语,我总感觉我们从不喜欢用智慧去创造幸福,而是想用这些东西去毁灭未来。”
“这话竟然出自一个亡灵法师的嘴里。”苏米拉已经好久没向着阿瑞斯开炮了,不过这次她是充满了玩笑的意味。这一路走来,阿瑞斯的所有作为早已得到了女孩的认可,甚至于到了现在,她宁愿相信洁白的象牙塔象征着邪恶,也绝不相信阿瑞斯会是那种残忍的家伙。
“我现在只想知道终点有些什么。”
这句话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前方的道路因为没有光亮笼罩开始变得灰暗起来,阿瑞斯走在最前方,他无法释放那种闪了的照明光球,于是只能掏出一团绿油油的鬼火。这样整个氛围都变得有些诡异,好在众人都是见识过大场面的,对于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