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协议分手了。”许帆可没有沈惟宁那么婆妈，他说话的同时，一挥手打掉了徐智雅揪着他的手，力道猛劲，震得徐智雅手腕子生疼。“而且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我和凌优优的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又不是她妈，你丫管得着么？就算你是个交际花，也别特么以为是个男人就得惯着你。”
“闭嘴。”沈惟宁眼底冒火，大吼了一声，惊动了一条走廊。
徐智雅只觉得耳朵嗡的一响，被震得耳膜疼。
“你特么的干出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儿，还有脸站在这儿满嘴粪喷别人。”沈惟宁也没客气，更是什么难听捡着什么说：“你有能耐，你会哄经都停了的大妈，你怎么不去夜总会当牛郎，让一脸褶子的白富美惯着你。站在这儿叫唤个P，怕人家不知道你是畜生？”
这样扯着嗓子的嚷嚷，自然惊动了不少人。有特意打开房门冒出头来张望的患者，自然也有满面怒气，十分不满的家属，以及前来制止的医护人员。
许帆环视了周围一圈，看见的只有讶异的目光，脸上当然有些挂不住了。“你才畜生呢，现在是谁在这儿狂吼烂叫的。为了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你特么婚也不定了，未婚妻也不要了，你又能好到哪儿去。别说当发小的不待见你们，哥们我还真有句话祝福你们，婊子与狗，天长地久。”
徐智雅只听见嗖的一声，随后一声闷响，许帆就嘭的倒在地上，摔的四仰八叉。这还不算完，那头人才倒下，这头就是一通乱踢。徐智雅恍惚看见了沈惟宁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宣泄，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夸张的让她以为，他正踢着踹着的是万恶的剥削积极。只不过这样的沈惟宁她好像很陌生，到底分开了三年多，什么都不同了。“住手，沈惟宁，你能不能冷静点？”
她这一嗓子吼出来，周围看热闹的人才算清醒过来，扶许帆，拉开沈惟宁，又是挡在两人之间，又是搬出医院的肃静政策，又劝解以病人的身体为重诸如此类。
好在一番折腾之后，沈惟宁甩开了拉扯自己的人，停止了攻击的动作，愤恨道：“自己有胆子做，还怕人说么，你就是不要脸你就是陈世美？我告诉你许帆，你嘴里再敢有半个字脏字对智雅喷，我不撕烂你的嘴也打掉你一口牙。”
“怂包，我敢想我就敢说敢做，陈世美怎么了，我愿意。你呢，你特么的敢么？”许帆冷哼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也甩开了拉扯自己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方才他那句意味深长的话，震慑住了沈惟宁，令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好半天没有反应。
“该干嘛就干嘛去。”徐智雅扫了一眼围观群众，不悦道：“医者父母心，还等着你们救死扶伤呢，别这么八卦成么？”言罢，她也揉了揉自己的脸，怎么最近情绪起伏这样大，好像真成了干柴，一个火星就能点着自己满腔的愤恨。该不会是，提前更年期了吧？
沈惟宁见她要走，连忙快步上前：“智雅，我……不该冲动，但是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好久了。”
“我现在想去陪优优，你别挡在这里好么？”就许帆这态度，徐智雅真怕优优吃亏。说不定他就真敢拿病床上的蚕丝软枕将优优活活闷死，又或者直接将毒液注射在点滴里针管里，一滴一滴流进优优的血液之中。“反正也憋了好久，不差这会儿了。”
“智雅，”偏偏是沈惟宁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方才许帆的话，像是烙铁一样烫红了他的心，怎么能再这样忍下去，他真的做不到。“你听我说，就一句，就一句……”
“你烦不烦！”徐智雅没好气的推开他伸来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好，就一句是么？那你说。”转过身，直面他的双眼，徐智雅看见了他的仓惶与狼狈，于是转移了目光。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看见了那种窘迫，不揭穿有时候是一种美德。
好容易让她留下来，听自己说这一句话，沈惟宁有些紧张，一时间语塞。她的脸上，妆容依旧很精致，却怎么也遮不住她的憔悴。这段日子，她一定过得很不开心吧？“我……我……那什么我……”
“唉！”徐智雅叹了一声：“你你你！我知道是你，你就是要说这个？好了，那你走吧，我还要……”
“不是的，智雅，我不是要说我，我是要说你。”沈惟宁一激动，倒是不结巴了。“哦，对了，我去看过姑姑了，事情太突然，你又没给我电话，我知道的太晚了。对不起啊。我没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真的很抱歉，智雅。”
“多谢你。”徐智雅一下子软了语气：“姑姑在的时候，经常要你去家里吃饭。现在姑姑走了，你去看她，想必她也一定很开心。没事儿，都挺过来了。”徐智雅心想，就算那个时候他知道了，也不必陪在自己身边，毕竟已经分手了，他没有这样的责任和义务。
其实徐智雅心里还是分的很清楚的，什么是男友，什么是前男友，甚至，什么是钱男友！虽然都是男友，可每个界线底线都是不同的。“好了，你回去吧。”
沈惟宁动了动唇，憋在心里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那种感觉远比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