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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灵巧的舌头都是锻炼出来的,吃了张德几年口水,怎么也算半个江阴女子,岂能不会吃刀鱼?
“今年的‘江刀’,也不知道如何。要是都有这碗中的恁般大,当真是好。”
她鲜有在桌上说话,这光景大概是吃得高兴,也破了自己内心的“规矩”。
老张笑道:“你不若就留在江阴,等‘明前刀鱼’下市之后,再返转武汉。”
听得“姑父”调笑,李月略微羞恼:“十四姑姑是怀了身孕,她去江阴,自是有道理的。我去个甚么。”
“这有甚么难的,你自怀上一个,留在江阴不也挺好?”说着,张德胡乱扒拉了两口饭食,略微漱口,便起身一把拉住李月的手腕。
“这又是作甚?我还没吃好……”
“‘湖刀’吃个甚么!”
把筷子一扯,随手扔到桌上,拽着李月就往里间走去。
两边婢女见了,微微一愣,但也见怪不怪,等二人进了房间之后,这才慢条斯理地收拾起桌面。
正收拾着,却听里间传来裂帛之声,只听李月娇叱道:“又是这般粗鲁,这小衣昨日才新到的,今天便坏了。”
“说甚么没意思的,丝帛要多少有多少,莫说小衣,你把别墅学那杨广裹了一圈又一圈,也由得你去。”
“哎呀,冰得厉害,还是叫个炉子进来。”
“要炉子作甚,进了被窝,自是暖和。抱团才能取暖,少待动上一会儿,自然热了。”
“轻些轻些,你手劲恁大,左臂上的淤青还未消……噫!”
春寒料峭,两人都怕感染风寒,赶紧运动起来,不多时,身体就暖和多了。